第69章 表演
「盪飛機」的倒霉蛋，手上腳上二十根指頭全都廢了，重頭戲才開始！
趙河山的打手把這個倒霉蛋，推到一台粉碎機前，按著他的頭丟進去。
粉碎機發出嘁哩喀喳碾碎骨頭的聲音，畫面血腥，沒有幾個人敢看。
兩個打手把血肉模糊的殘渣，收集到垃圾桶里。拿到園區鋪路的工地上，倒進水泥砂石攪拌機，混合成水泥。當著眾人面，鋪在園區新修的內部路上。
我看得雙腿發軟，心底暗暗發誓，說什麼也不去走那條新鋪的小路。
第一個倒霉蛋，被鋪到了內部路上，第二個倒霉蛋上場。
這個倒霉蛋，已經被嚇傻了，褲子的襠部一片水漬。
打手把第二個倒霉蛋吊在籃球架上，先來了一頓皮帶炒肉，然後脫光他全身衣服。
我們看到他的背後，被抽得血淋淋一片。
他們把人打得奄奄一息后，劉一刀拿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兒，順著這人的兩側眼角，下刀……
「嘶啦……」
然後……
如果你看過賣肉的，給動物扒皮，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場景。
恐怖，太恐怖了！
要不是有陳冰扶著我和劉冬，我們能當場跪在地上。
我被嚇得六神無主不敢再看，心跳加速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不聽使喚地打著冷戰。
這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惡魔？
看劉一刀這嫻熟的手法，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干！
這種死亡方式，比盪飛機還要殘酷，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操場上一陣陣嘔吐聲響起，沒有幾個人能親眼看到大剝活人後，還能無動於衷。
就這樣，兩個大活人，在趙河山慘無人道的手法下沒了。
說實話，以前看到的，和自己經歷的，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夠殘忍的。
但今天看到的這一幕，我才覺得以前的經歷，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當我再抬眼趙山河和劉一刀的時候，我就跟看到了惡魔一樣。
這是一群比魔鬼還要更可怕的惡魔！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這場特別的「見證儀式」，讓我唯一覺得欣慰的是，那個最應該看到人，看到了。
這個最應該看到的人，就是還被關在狗籠子里的李航。
本來他們這匹新豬仔，早幾天就應被放出來了。
但是，剛好碰上了王老五血洗公司，一忙活，就把他們全給忘了。
要不是我這兩天去園區小賣部，花大價錢給李航買點吃的喝的，沒準他都得被餓死了。
前兩天我給李航送吃的時候，他還七不服八不憤地說我過得瀟洒，還能有錢買吃的。
可今天，住在狗籠子里的李航看到這殘忍的畫面，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大藏獒，直接被嚇成了夾著尾巴的小京巴。
我想這種震撼，應該可以從根本上改變他了。讓他清醒地認識緬北園區，是多麼的恐怖，這些打手是多麼的麻木。
同時，我自己也更加清晰地認識到，新上任的督導趙河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這場「表演」，不僅嚇壞了新人，也把我們這些老人，嚇得心臟跳出超速度。
趙河山看我們一個個都被嚇吐了，達到了他立威的目的。揮揮手，讓我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想到了前幾天的小樂，趙河山說要給他上一套老祖宗傳下來的刑法，我的心底不由地升起恐懼的感覺。
這些沒有底線的惡魔，到底還有多少種折磨人的刑法啊？
在新督導趙河山的帶領下，我們公司重新步入了正軌。
趙河山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了一個女人來，安排在劉嘉的位置上。
被王老五打傷的二十多人，小傷繼續留用，大傷全部消失。管你曾經搞出了多少大單子，是多麼優秀的人才，公司沒有閑錢給大傷治病。
而缺少的這些人，剛好用新豬仔來補位。
我那遠房表哥李航運氣不錯，被分配到我們班級。
我們組前些日子瘋了一個愣子，也需要補人。
劉冬問我要不要把李航要到我們小組來，剛開始我也想讓他進我們小組。
後來，我左思右想，還是沒有這麼做。
我知道，只要我們跟樺姐說一聲，她肯定會同意讓李航進我們組。
但李航這個人個性太直白不適合騙人，他不論到哪個組，都是拖後腿的。他就不是搞詐騙的料，說不了兩句話，他能跟魚兒吵起來。
在這種事情上，我不能心存善念。否則，我會害了劉冬，害了我們組的其他成員，更會害了我自己。
果不其然，之後的幾天，李航過得不怎麼好。正如我預料的那樣，他不喜歡騙人，更不會說軟話。他的個性不但張揚，還鋒芒畢露。每天都要被打手拖走，挨一頓揍。
原本公司規定，新來的豬仔七天內沒有業績，就要斷根腳指頭。
但這次，趙河山並沒有把事兒做得那麼絕。也可能是公司剛大換血，比較缺人，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李航逃過了他的斷指之災。
我心裡為李航捏著把汗，也算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半個月之約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來越不安靜了。
小蘿莉和宋義都說，半個月左右有大活動，有機會逃跑。我想百分之七十，這事兒假不了。
這幾天我留意著園區里的一切動向，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直到一天晚上下班后，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回宿舍，叫上劉冬和陳冰去園區小飯館吃東西。
本來陳冰說她累了，不想去。我對她眨了眨眼睛，讓她覺察出了異樣，便點頭跟著我和劉冬往外走。
走到公司大門口，李航聽說我們要去開小灶，死皮賴臉地要跟著。他說他已經吃了好幾天豬食，腸胃急需改善生活。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那個比較熟悉的小飯館。
落座后，我看著劉冬和陳冰暗自嘆氣，小蘿莉早就讓我發展團隊，但到目前為止，我只有劉冬和陳冰兩個人。
因為我信不過其他人，寧可精兵一個，不要賊兵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