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莫半仙的去向

他們三人一蛟龍商定好計劃，便出發尋找莫半仙。

黑蛟變回原型，載著莫淵飛向天空。但欽天監的那兩名傳承弟子，他是一個眼神都不給。

成文隆和唐金鴻也了解妖族的傲慢，都沒說什麼，只是各自使出神通跟上莫淵。

北海冰原的風，刺骨冷意穿透衣物，直逼肌膚。

到了罡風最強烈的地帶，他們甚至不能再飛行，而必須降落，踩著地上厚厚的積雪往前走。

「這鬼地方可真夠冷的，」成文隆抱怨，「就算有欽天監特製的避寒玉，也很難完全抵擋極北之地的寒氣。」

黑蛟得意：「那是，你們人類哪比得上我們妖族的身體條件得天獨厚。不過我看也是你們修鍊不到家，同樣是凝丹境界，莫淵就沒有說冷。」

「我們怎好跟魔谷先生比。」唐金鴻笑道，「雖然魔谷先生年齡是我們最小的，但求道者只分問道先後，不分出生先後。」

莫淵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目光始終凝視著前方的山峰。

隨著他們一步一個腳印逐漸接近，其巍峨雄偉的輪廓漸漸清晰。山頂被皚皚白雪覆蓋，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芒。

莫半仙真的會在上面嗎？

這個問題，誰也沒有主動問出口。

這已經是他們圍繞不凍水附近尋找到的最後一座冰山，如果連這座最高的山峰上面都找不到莫半仙，就只能證明莫淵的猜測是猜錯了。

經過數小時的攀登，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山頂。

放眼望去，北海冰原的壯麗景象盡收眼底。無邊無際的白色冰原上，點綴著零星的灰黑色岩石，遠處的山脈如巨龍般蜿蜒起伏。

「到處都是雪，哪裡有什麼莫半仙的影子？」黑蛟嘟囔，「我就說這個辦法行不通。那老頭還在被魔修追著跑呢，哪有閑心來這兒看日出？」

莫淵搖搖頭：「師父的行事，從來就不能用常理來度量。魔修們一直找不到他，就證明他一定藏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成文隆問：「那能藏在哪裡？」

莫淵沒有回答。他在山頂繞了一圈，最後乾脆盤腿坐下，閉上雙眼感受山頂上的天地靈氣。

成文隆和唐金鴻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在一旁靜靜等待。黑蛟則百無聊賴地在山頂四處遊走，時不時抖落身上的積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寒風依舊呼嘯不止。

唐金鴻從袋子中取出幾塊乾糧，分給眾人。黑蛟接過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天氣，可真令人難受。」唐金鴻說話，目光頻頻看向莫淵的方向。

打坐的莫淵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看上去就冷，但他硬是紋絲不動，半點也沒有起身的打算。

唐金鴻想要催促，又礙於成文隆的阻止而沒能動作，只得意有所指地抱怨一聲。

成文隆裝作看不到同伴的焦急，笑著打圓場：「聽說北海冰原的日出景象壯麗非常，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有幸一睹真容。」

「要是能看到日出，說不定還真能找到那個神出鬼沒的老頭子。」黑蛟嘴裡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說。

「你之前不是還說，這辦法行不通嗎？」成文隆打趣黑蛟。

「我只是說萬一！」

成文隆和唐金鴻都哈哈大笑起來。

夜幕悄然降臨，北海冰原上空繁星點點。

莫淵依舊保持著入定的姿勢，絲毫未動。其他人則輪流警戒，防止有不速之客來襲。

「別的不說，魔谷先生這份入定的功力，我等實在是不能及。」

唐金鴻感慨，而成文隆和黑蛟也跟著點點頭。

他們已經開始好奇，莫淵究竟能入定到什麼時候才會蘇醒，醒來后又能發現什麼。

到了黎明時分，天際漸漸泛起魚肚白。

莫淵突然睜開雙眼，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站起身來。

遠處的地平線上，一抹紅色慢慢升起，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陽光灑在冰原上，無數冰晶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整個世界仿若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而在金光的最下方，莫淵的視線突然被一片寬闊的冰湖所吸引。

那裡的湖水沒有凍結，在朝陽的照耀下泛著微微的波光。

莫淵的眼神忽然銳利，嘴角微微上揚。

「我知道師父在哪裡了。」他輕聲說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片冰湖。

莫淵的話音剛落，其他人立刻圍了上來。

「你知道了，在哪兒？」唐金鴻追問。

莫淵抬手指向那片冰湖：「就在那裡，冰湖之下。」

黑蛟的面色突然古怪起來：「冰湖的下面，你確定嗎？」

「怎麼了？」成文隆察覺到不對，問道。

黑蛟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沒什麼，只是那片冰湖……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他繼續解釋：「那麼大的冰湖，早就有主了。佔據它的妖怪是一條活了足有上萬年的魚妖，而且還是個母的。」

上萬年的魚妖？那得是什麼境界？成文隆和唐金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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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公母有什麼關係？」莫淵皺眉，有點摸不到頭腦。

黑蛟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懂啊！母的總是更霸道更不好說話的，尤其是帶崽的母獸，你雄性動物要是敢出現在她們領地方圓十里內，她們就能發了瘋地追殺你！連理由都不會聽！」

「你是說，那條魚妖有孩子？」成文隆注意到這個情報。

「對，所以你們明白問題有多棘手了吧？」黑蛟說，「如果莫半仙真的躲在那裡，那條魚妖不可能不知道。」

「老實說，我不太相信那條魚妖會允許莫半仙躲藏在她的領地內……而且我們貿然闖入，很有可能會惹上大麻煩。」

莫淵沒有絲毫動搖：「師父一定就在那裡。」

「可是……」成文隆欲言又止。

「魔谷先生，萬一我們又像這次一樣撲個空怎麼辦？」唐金鴻不像成文隆考慮那麼多，直白地說道，「如果沒能找到莫半仙，反而惹怒那條魚妖平白樹敵，對我們的計劃也不利。」

「就是，你怎麼就一定敢肯定呢？」黑蛟說，「我看還是算了吧。」

莫淵搖搖頭：「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你們留在這裡等我，我先一個人過去探探情況。這樣就算我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會影響到大局。」

「這、這怎麼行？」成文隆和唐金鴻拒絕，「我們是奉命來協助你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