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之挖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封小七迷迷糊糊感覺到頭疼,刺痛感如同一把鋼錐在頭蓋骨上鑽眼,越鑽越深,鋼錐不但往裡鑽還在往四周鋸,整個頭蓋骨快要炸開了。
我靠,難道沒死成被韃子抓住了?正在行刑拷問嗎?他心裡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又一驚,自己怎麼想起來說我靠兩個字,靠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何自己會這麼自然流暢的想起這個奇怪的詞語?沒待想明白又是一陣劇痛襲來,隨即昏死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封小七大叫一聲,驚醒過來,頭蓋骨還是鑽心地疼。他睜開眼,發覺自己仰面朝天躺在一張木板床上,雙手雙腳呈大字形被牢牢綁住,身上赤光光不著寸縷,頭頂上方一顆寶珠,不知是何等神物,放出耀眼的光芒,看一眼便刺得眼珠生疼。
他又閉上雙眼,慢慢睜開,稍稍適應了刺眼的光芒,屋中情形也清晰地映入眼帘。但是雙耳之處麻木,無任何知覺,也聽不見任何聲音。肯定是被韃子刑訊的時候刺聾了,他心中有些酸楚。
天花板是平平的,一片白sè,上面鑲嵌一個鵝卵大的寶珠,放出耀眼光芒。再側頭往左邊看,距牆邊約有六尺有餘,牆邊有一排三層木架,上面零散放一些奇形怪狀的小刀、鋼鋸和很多看不懂是什麼的零散物件,還有很多一團團帶血的棉紗布散落在架子上,架子的木板看來長期被血水浸泡,都已成鍺紅sè,鼻中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看來是拷問犯人的刑房了,他暗暗琢磨。
再往右邊轉頭,右邊竟然和自己並排也是一張木板床,上面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仔細看大概也就十一二歲的孩子,雙目被白布綁住,鮮血已將白布大部分染紅,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看來是兩個招子已經廢了。
再往身上看,嚇了一跳,這個孩子也是全身**,雙手雙腿都已齊肩齊大腿根斷去,整個人已成為一團肉球。四肢傷口同樣被白布裹得嚴嚴實實,血流了整張木板。那孩子人事不省,面sè蒼白,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七心中悲憤。韃子如此傷天害理,滅絕人xing,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是禽獸不如。
他吃力地晃晃腦袋,耳中有感覺了,嗡嗡聲不絕於耳,隱約聽到有人說話,卻什麼也聽不清。
他用力勉強抬起頭往自己身上看,還好沒有傷口,應該是韃子還沒有對自己下手。
緊接著他發覺有些不對,用力把頭抬高,吃驚地發現腳那邊方向,靠著牆邊擺放著四個大罈子,約有一尺多高,每個罈子上都有一個碩大的人頭在晃動。
他定睛一瞧,那四個人頭在罈子口探出來,正對他搖頭晃腦,嘻嘻傻笑,還有一個正在吐舌擠眼,沖他做鬼臉。
小七大吃一驚,這種江湖邪門他知道,很多走江湖的拍花子,四處走街串巷尋找獨自玩耍的孩童,用獨門藥包拍在腦袋上**后虜走,截去四肢,折斷脊椎骨,放在罈子中養大,這些罈子人被稱為人彘。那些拍花子用這些人彘在偏遠鄉村街頭賣藝乞討,殘忍至極,自古以來都被正道江湖追蹤剿殺,自己的神盜門也曾剿殺過數個此類邪門歪道。
沒想到這些江湖邪道竟然投靠了韃子做鷹犬,小七心中大怒。
耳中嗡嗡聲漸去,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房內旁邊木板上垂死少年細若遊絲的呼吸聲,腳下側四個罈子里的人彘嗚嗚啊啊發出的怪叫聲,應該是舌頭也被割了。
砰地一聲,房門打開,三個男子嬉笑打鬧著走進門來。
小七注視著他們,見他們衣著打扮奇特,二人短髮,一人光頭,其中短髮兩人的衣領很大,奇怪地向兩邊折開,看上去十分怪異。光頭身上披一件白sè長袍,不過長袍上也是血跡斑斑,看來這是一個行刑手。
那光頭見小七醒來,面露喜sè,得意地向旁邊兩人說道:「你看,老子沒說錯吧,就是**藥用多了點,死不掉,這不醒過來了嗎?」
其中一個短髮人哼了一聲,說道:「算你這個野醫生運氣,要真弄死了,老大說最少罰你三千塊錢。」
另一個短髮男子也不搭腔,走到小七旁邊木板床前,用手試了試那孩子的呼吸,擔心地問:「這個死不掉吧?我看好像不太好啊。」
光頭走過來翻翻男孩眼皮,又在靠牆架子上拿起一個奇怪的東西,有兩根頭塞進耳朵,一根長線拖著一個圓頭放在男孩心口,只見他仔細聽了一會兒,便摘下耳朵里的兩根,將這物品扔回到架子上,滿不在乎地說:「死不掉。唉,咱們最好能找個麻醉師,這種大手術沒有麻醉,死亡率很高的,到時候又來找老子麻煩。」
說完,光頭走到小七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嘴裡嘖嘖笑道:「小子醒啦?這眼神賊溜溜的,瞪著老子幹嘛?想跑啊?」
聽到這話,三個人都嘻嘻笑了起來。
「準備幹活吧,早點幹完晚上去歌廳,聽說新來的幾個功夫不錯,這回讓老子先挑,誰也別跟老子搶哈。」
光頭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塊白布捂在口鼻處,白布兩側各有一根線頭正好套在雙耳上。他又摸了摸小七的眼睛,順手給了小七一個耳光,笑道:「小子,最後再看一眼吧,等爺爺把你眼睛挖出來,你就永遠和光明說拜拜啦。」
帶好面罩,他站到木架前開始一件件拿東西。
那兩個短髮男子過來檢查小七的手腳捆綁處,又緊了緊繩子,一個男子爬上木板坐在小七腿上將他壓住,笑道:「哥們,咱這小醫院也沒有條件打麻藥,你將就一下哈,疼一下就過去了,別使勁晃,把老子晃下去老子對你不客氣。」
另一個男子在架子上拿來一團棉紗布,捏住小七鼻子,小七不由自主張開嘴,他順勢把棉紗塞進小七嘴裡,抬頭對坐在小七腿上的男子說:「這次咱們給老大又準備了兩頭人豬,你說老大能賞咱多少錢?」
光頭男子在架子邊搶話道:「賞多少也是小錢,大頭還是老大賺啊。這兩頭人豬往天橋上、立交橋下面一放,一天怎麼也能要個三兩百,一個月多少錢?一年多少錢?這他nǎinǎi的就給咱一點小錢,咱還得拼死拼活的幹活,這他娘的太不公平。」
坐在小七腿上的男子緊張的說:「光頭,你少說兩句,這要是讓老大聽見了,有你的好看。」
三人頓時不吱聲了。
光頭準備好了工具,用一個大盤子託過來放在旁邊的木板床上,右手拿起一柄細細的小彎刀,左手撐開小七眼皮,示意旁邊的男子用力按壓住小七額頭,說道:「哥們,對不住了。」
說罷,一刀朝小七左眼剜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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