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本王所料
眾神王聞言皆是一愣,隨即臉色陰沉了幾分。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等?此事為何之前不說?」
面對諸王的質問,聖宇神王只留下一句話便踏步離去。
「若是怕了,那諸位便回去吧。」
諸王面色十分難看,旋即跨步跟上,眾神王皆明白,事到如今根本沒有不追的道理。
不管如何,聖宇神王都是神庭的一員,如今牽扯到了盤元,大家實在是不想與其為敵,現在既然得罪了,那就絕不能留下活口,絕不能讓盤元知曉此處一切。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們的快快如實交代,現在不是你耍心機的時候。」
聖宇神王也沒再隱瞞,將事情半真半假解釋了一通,眾神王臉色越聽越難看,敢情這一切都是聖宇神王主動招惹的。
「本王知曉諸位心裡對此不滿,覺得都是本王的錯,諸位何不想想,本王不出手,那月光族盤古族就會息事寧人嗎?莫要忘了,恆雷便是他們所害,噬天大陣亦是因他們所啟,本王所作所為皆為神庭,若諸位以為本王哪裡做得不妥大可直言,也免得日後因此生了間隙。」
眾神王心裡雖有埋怨,但聽聖宇神王這麼一說,也都選擇了咽下。
「好了,此事以後諸位莫要再提,現在先合力將那月光族滅了再說其他吧,可有什麼辦法能尋到他們的蹤跡?」
聖宇神王搖頭:「那月光族的天賦神通太強,要找到他們如今也唯有倆個辦法,要麼大海撈針徹底清掃此地,要麼便去天帝戰場外攔截他們。」
「這……伏麟那傢伙會不會還活著?」
「事到如今,也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了,若伏麟還活著那便催動噬天大陣鎮殺便是。」
聞言眾神王皆是一愣。
「噬天大陣若是這麼用了,會不會太浪費?」
聖宇神王這回很果斷,畢竟是為了取回自己的聖宇神爐:「事到如今,諸位莫不是還以為,這噬天大陣能按計劃那般吞噬天道意志不成?」
眾神王一陣思量,內心也都嘆了一口氣,此事已經不可挽回,噬天大陣提前開啟也沒了意義,只是可惜了這麼多遍的算計。
「此事你安排便好。」
「既如此,那便雙管齊下,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我等去天帝戰場外等著,再以神念化身徹底清掃此地,務必將所有敵人留在此地!」
不得不說,神庭能算計這一切,那絕非什麼善男信女,個個皆是心狠手辣,個個的老肩比愛坤的背帶還要滑。
當仙仙十八號接連收到偵察機被毀的消息時,是立馬彙報情況,黃依依武天澤聞言皆是神情凝重。
「看來他們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天澤老哥你們在外可能想點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靈界不適用。」
「什麼辦法?說說看。」
「為了對付盤元,我特地帶了一台界子光炮來,若是不介意古戰場內的能量外泄摧毀靈界一些地界,我可以跟幾位前輩一起強行轟開神靈古戰場。」
黃依依一陣無語:「那還是算了吧。」
「要不這樣,用九重天碑強行轟開一個缺口,我們想辦法補上?」
黃依依略一思索並沒有同意:「我不會因為幾個人而犧牲整片靈界,此事還是算了吧。」
武天澤一陣無語:「那我這邊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忽悠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把他們騙出來,只要你能把他們忽悠出來,我跟青帝老哥就可以敲他們悶棍。」
「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別忘了我們剛把他一道神念化身給捏碎了,以神庭那自以為是的性格,都是有殺錯沒放過的。」
「那老哥我是沒什麼辦法了,要不咱試試從內部給他們搗搗亂?炸出幾個不死的存在,徹底解決此地一切,如何?」
「不如何,別忘了上一回浮屠古戰場我們損失多大,一個沒搞好靈界很可能死傷千億生靈。」
武天澤自然是開玩笑的,浮屠古戰場那一戰如今歷歷在目,浮屠古帝殺生成性,差點團滅。
誰也不知道伏麟天帝戰場內是否還有那種存在,一個整不好,那就是死傷無數。
「那你來指揮吧,這裡你熟。」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辦法了,以天宮戰機的速度,比速度打時間差是不可能了,用拉翔戰術吧。」
武天澤一陣無語:「這戰機造價可是貴的很,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你好歹給我保一千台啊。」
「得得得,天澤老哥這些錢算我的,改天還你就是了。」
「我是這個意思嗎?算了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這邊得想辦法封鎖靈界界海,天宮戰機交給你掌控了。」
說完,武天澤便把天宮戰機的控制權划給了黃依依,左右正面是不可能打得贏的,拉翔就拉翔吧。
武天澤抬手一甩,祭出界子光炮對準了神靈古戰場出口,只要神靈古戰場一有異樣便直接開轟。
黃依依則將三千架天宮戰機分散開始拉翔,所謂的拉翔戰術,其實就是用天宮戰機每隔一段距離,便拉一條戰線。
每一架天宮戰機都配備了五千檯子機,五千檯子機一字排開開始拉戰線。
霎時間便在浩瀚星河中拉開了三千條戰線。
不過半個時辰,一道神念化身便點燃了戰線,一架子機對神念化身進行自殺式襲擊,瞬間將九位神王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戰線之上。
「找到了在北霜戰地,我去看看。」
神念化身被炸的那位神王,立馬趕往第一道戰線。
「那月光族的老祖實力如何?我等需助青陽否?」
聖宇神王眼眸微眯:「不必,月光族的實力如同螻蟻,絕非青陽神王一手之敵,況且這很可能是月光族的誘敵之計,諸位不妨想想,月光族完全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為何又要襲擊青陽的一道神念化身?莫要忘了先前我等便是被如此分散開的,且先看青陽神王如何。」
話音剛落,另一位神王的神念化身也被一架子機襲擊,方向與另一邊截然相反。
「你說得不錯,我的一道神念化身在南方向被毀了,想來應該是為了分散我等,想逐個擊破,現應當如何?可要將計就計?」
聖宇神王彷彿看穿了一切:「看來這月光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一方在北一方在南,想方設法想引開我等,這說明我等追擊方向無錯,不必將計就計了,讓神念化身繼續探路便好,若我沒猜錯,下一次尋到的方位又是不同方位,我等繼續前行便是。」
果不其然,很快又傳來了另一方位化身被擊殺的消息。
聖宇神王冷笑:「果然如此,雕蟲小技著實可笑,想分散我等,我等往沒有發現蹤跡的方向追!」
眾神王皆對聖宇神王佩服至極,卻不知這是拉翔戰術的戰術核心,通過子機的損毀數量,把控敵人動向,同時更改航線,以假亂真,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就像遛狗一般,狗會到處拉翔撒尿留下自己的氣味一般,這是在給自己劃地盤。
從這些人拉開戰線的那一刻,就已經入了局,那一切動向皆被天宮戰機所掌控。
黃依依藉此開始微調眾神王的行徑路線,足足折損六架天宮戰機,終於把神庭八王的行徑路線給帶歪了。
如果倆地距離靠得近,那這點微調不算什麼,可戰線距離伏麟天帝戰場十分遙遠,這一點點微調,便能拉開數日時間的差距。
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然折損了一百一十六台天宮戰機,小天不斷運演時間差,最終得出了結論。
「主人,按照這個折損率繼續下去,天宮戰機就算全軍覆沒也無法百分百安全撤離。」
黃依依緩緩呼出一口涼氣:「另一邊呢?能救出軒轅前輩嗎?」
「已經找到了,但有數百神念化身看守著,想順利救出的機會不大。」
「顧不得太多了,直接動手吧,成與不成都沒關係,只要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就成。」
「是,主人。」
天宮戰機瞄準著看守軒轅靈淵的一道神念化身,便蓄力衝去!
天宮戰機如電亦如露,一拳碾碎一道神念化身後,立馬衝殺向另一道化身。
雷霆閃爍間,天宮戰機能量條已然見底,數十道神念化身已然給擊碎,不等其餘神念化身出手,天宮戰機直接自爆,轟地一聲炸響又帶走了十幾道神念化身。
神念化身被滅,神庭九王皆是有所察覺。
「不好,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們想救軒轅靈淵!」
「我回去看看情況!」
然而聖宇神王卻是睿智一笑:「諸位忘了我說的嗎?這一切都是為了分化我等罷了,繼續追!」
諸王聞言皆是有點懷疑,但也沒有反對,畢竟現在軒轅靈淵並沒有被救出,即便是救出來了,就憑他的如今的情況,也翻不起什麼風浪,眼下月光族更為重要。
見那些神王沒有任何動作,黃依依內心一沉。
「主人,敵人沒有上套,是否繼續?」
黃依依分析著戰局,看著還能調配天宮戰機,是嘴角一歪:「讀穿了是吧?不上當是吧?分撥左右兩翼的八十架天宮戰機調轉方向去給我救軒轅前輩,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有多淡定。」
「是,主人。」
一聲令下,左右兩翼八十台天宮戰機陡然扭轉方向,朝軒轅靈淵方向而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黃依依看著只剩下五百架的天宮戰機也是手心冒汗。
「主人,天宮戰機已就位,是否進行突破?」
「不急著突破,放出三千檯子機用天澤老哥的聲音喊話,讓他們識相的就乖乖放人,給他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是,主人。」
當三千架子機出現時,神庭九王果然慌了!
「不好,他們是真的要救軒轅靈淵,現在該如何?」
聖宇神王臉色陰沉,心中充滿了疑惑,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月光族難道殺不盡的嗎?明明已經擊殺了兩千餘月光族,為何又有三千出現在後方?難道從一開始自己就被騙了嗎?
聖宇神王此刻內心埋下了自我懷疑的種子,表面上卻表現得十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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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麼?就算軒轅靈淵被救又如何?如今的軒轅靈淵靈體受創,只是螻蟻罷了,況且也不見得他們有能力救出軒轅靈淵。」
三千架子機開始叫囂,喊殺聲陣陣,數百道神念化身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見戰線拉開,黃依依立馬下令八十架天宮戰機開始救人。
三千架子機正如聖宇神王所言,根本沒能力救出軒轅靈淵,不過五分鐘便被數百道神念化身輕鬆碾碎。
聖宇神王嘴角上揚十分裝逼十分嘚瑟:「果然不出本王所料,這也是月光族的緩兵之計,想分化我等做得局。」
眾神王聞言皆是內心泛起了嘀咕,心說,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什麼時候說這是緩兵之計了?你剛剛分明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然而,沒等聖宇神王笑完,一道劍意橫切寰宇,斬滅了數百道神念化身。
神念化身被斬,眾神王皆是有所察覺,神色皆是難看,齊齊看向了聖宇神王。
軒轅靈淵持劍而立靈身虛浮:「小友,何必冒險救老夫呢?」
黃依依打開機艙:「軒轅前輩,此事說來話長快上車,晚輩慢慢告訴你。」
軒轅靈淵也沒推遲進入了駕駛艙,看到了數千道虛擬界面瘋狂閃爍時,軒轅靈淵驚愕不已。
「小友這是?」
「前輩這些東西現在不重要,前輩現在可還有能力與神庭一戰?」
軒轅靈淵聞言唏噓一嘆:「若只是幾道神念化身不足為懼,若是對上真身,老夫怕是沒有任何勝算。」
「既如此,前輩便無需出手了。」
「這……小友可是有什麼辦法?」
「前輩說笑了,前輩都沒辦法,晚輩又能有什麼辦法,只是儘力而為罷了。」
「老夫大可為小友開路,即便沒有勝算也能為小友殺出一條血路,小友也不用擔心老夫,一時半會他們還殺不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