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各自珍重
古清月登基半個月後。
古清月皇位徹底穩固。
苗顏玉經過層層推測,最終在中州西北一角,找到了新國師。
一個流浪在外六七歲的小女孩。
找到的時候,差點淪為一隻斑斕猛虎的口中食。
幸得她被動爆發出了護體神光,也因此被苗顏玉找到。
「眾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天古清月上朝,接受了眾大臣的朝拜。
當場處理了一些重大之事,一些瑣事便交於樞密院處理。
退朝。
來到麒麟殿,古清月的宮殿。
「姜公子……」
古清月高高興興地來到麒麟殿,「姜公子,兩位大哥……」
「來人!」
古清月喊了一通,硬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一股不好的感覺,瞬間湧來。
「姜公子和那兩位黑大爺人呢?他們去了哪裡?」
一名女監急忙走過來,跪下稟道:「稟女帝,姜公子和兩位黑大爺,他們在你上早朝的時候已經來過,只留下了一個盒子,並讓奴婢告知陛下他們還有急要事情,今日就先走了!」
「走了?」
古清月心猛然一沉。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你還是走了!」
不願意相信的古清月,還是獨自來到了姜嘯的住處。
看到房間,空空如也。
她淚如雨下渾身乏力,捲縮在牆角處泣不成聲。
無助得就像一顆受傷的薔薇,任隨風雨吹淋,她卻只能捲縮一角獨自承受。
「終是我負了你!」
古清月一個人在這個牆角,生生地坐了一下午。
淚珠朦朧了雙眼,黯淡無光的眼神里,滿是她的深深愧意。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從中午喝到了晚上,從晚上喝到了夜裡,從夜裡又喝到了第二天清晨。
「月兒,要不今天就不上早朝了吧?」
苗顏玉無聲無息的來到,擦了擦古清月眼角的淚水,「月兒,要不你今天就不上早朝了吧?你一天一夜未眠該休息了。你實在不放心,母后可以為你去朝堂上處理一些急要事務?」
「你為我處理一些急要事務?」
古清月端著酒杯,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冰冷到陌生的眼睛,狠狠地看著苗顏玉。
「月兒,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苗顏被古清月看得直直後退。
就連她的話,也是那麼地底氣不足。
彷彿中,做了什麼虧心事似得。
「沒事!」
古清月還是收回了她的冰冷目光,「來人,為寡人更衣上朝!」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古清月摔碎了手中的酒杯。
一改頹廢之態,人在瞬間恢復了精神,一雙眼睛里放射出了精光。
「母后,你年紀也大了,國師也找回來了,有空時候可以多多去相國寺,多多禱告禱告!」
「我……」
苗顏玉傻傻地站了一會兒。
看著古清月陌生如雪的身影離開,她眼中的惶恐在漸漸中凝聚。
「你終究還是長大了!」
「咕嚕嚕……」
苗顏玉坐到牆角,端起古清月喝剩下的那壺酒,咕咕嚕地一口喝了個見底。
一雙眼睛里,終是露出了眼淚。
右手伸出,一支晶瑩玉透的小瓶子出現,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蟲子掙扎著。
「我籌劃了這麼久,最終還是功虧於潰,卻也間接促成了月兒的千古女帝路,也好!」
中州皇朝的邊境。
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棧里。
實則上就是一個木柵欄,圍成了一個小院子,敞篷式的酒庄。
最靠近西邊的一張桌子。
「咕嚕嚕……」
姜嘯咕嚕嚕,也把一壇酒喝了個精光。
自從從皇室回來,他就到了這裡,從昨天喝到了今天早上。
「老男人,一醉解千愁與你沒有關係!」
對面陪喝的大老黑,一把拉住還要再喝的姜嘯。
「老男人,你這千杯不倒的身板,喝得再多,你都是清醒的,最多也就是多去幾趟茅廁而已。你這叫徹頭徹尾的暴殄天物,這麼好的美酒佳釀都被你浪費掉了!」
「就是,老男人,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祖龍小黑也從旁說道。
「老男人,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嫂子,你可以回去找她。我敢打保票,只要你回去,小嫂子會立刻捨棄整個江山,麻溜地跟你走。在江山美人之間,她肯定選的是你這絕世美人!」
「喝你的酒吧!」
姜嘯微微一笑,「好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不對就錯,有著他特有的運行軌跡,改變不了!」
「聽不懂!」
大老黑和小黑同時搖動,「老男人,你這雲里霧裡說得什麼呀?又聽不懂,喝酒喝酒!」
「兄弟……」
「老男人……」
小黑喝完杯中酒的時候,那邊的姜嘯已然走到了門口。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大老黑擦了擦嘴邊酒漬,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來了一首壯歌。
「生子當如我兄弟,嫁人當嫁我小黑,付人當如大老黑!」
趁著酒幸,小黑也來了一句。
端起酒杯喝了最後一口,向著前面的姜嘯大老黑追去。
「嘿嘿嘿……」
一旁的店小二笑嘻嘻地走過來,「還真是三個神經病!」
「呼……」
一臉微笑的店小二,一張臉瞬間僵住。
抬頭正看到一名身穿黑衣黑袍的中年人。
腰間一把黑色長刀,刀柄上一條黑龍紋。
黑龍衛。
中州皇朝的皇室護衛。
「官爺我……」
「嗯……」
中年人目視店小二離開。
只是在他轉身的剎那,那把黑色長刀,泛動出黑龍鏡像,斬殺了過去。
「砰……」
在店小二迷糊不知的情況下,黑龍未連同他的刀,都消失了,被引流了出去。
「駙馬爺……」
黑龍衛嚇得魂不附體,直接跪在地上叩頭。
「駙馬爺,奴婢罪該萬死,請駙馬爺賜罪!」
「砰……」
黑龍衛自盡的大刀,「砰」的一聲斷為兩截。
「你把這把斷刀給你們女帝送過去,並告訴她就說我姜嘯有事先走了,珍重!」
「一刀兩斷……」
千里之外的古清月,看著手中的斷刀,心中自語著說道。
在轉過身的剎那,她冰冷的雙眸間,淚珠還是滑落了下來。
「為了中州皇朝,為了我天國聖火,我只能負你了,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