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結拜
清晨,一些不知名的鳥兒站在搖曳不定的葦桿上,昂著頭,抖著翅膀,爭相賣弄著動人的歌喉。
悅耳的歌聲似行雲流水,在綠尾浪上滾著,在清新濕潤的空氣中流蕩,餘音裊裊。小絕如縷,清風吹來,小荷搖曳,剛脫花瓣的嫩黃色的蓮蓬,清香四溢,眾多的紅翅青頭蜻蜓在上面飛飛停停,不肯離去。
在村子里的一個小河中,一個小夥子扎在水裡,熟練的抓著各種各樣的魚,一條條的甩上岸邊。
看到差不多了,上了岸脫下衣服,由它自己晒乾,於是開始弄柴燒火準備烤魚。
這個時候遠處一聲大喊:「辰哥,他們又來揍我,快幫幫我」。
宇辰轉身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小胖子正在狂奔而來,後面幾個男子手持棍棒正在追趕。
宇辰馬上拾起地上一根燒火棍迎了過去,後面的幾個男子一看到宇辰馬上停了下來,猶豫的片刻,扭頭回去了。
這些人感覺非常害怕宇辰,因為宇辰在村子里打架出了名,可以以一打四五個,下手還狠,有時候一直追打到人家的門口。
有一次十幾個人圍著宇辰打,把宇辰打的一周沒有出去,養好傷后,每次遇到他們分開,就上去打,一直打了兩個多月。
最後這些孩子家長帶著孩子和吃的來到宇辰家賠禮屈服了,之後村裡都稱他為野孩子,只是一個孤兒,再也沒有人敢招惹他。
宇辰問道:「小胖,他們為什麼要揍你,你又招惹他們了」?
小胖氣喘吁吁,半晌后才氣憤地說:「他奶奶的,我正在與小翠玩兒,有一個小子欺負小翠,我跟他打了起來,沒想到他找來了同伴,嚇得我趕緊往你家這邊跑」。
宇辰笑了:「別怕,他們都被我揍怕了,我抓了一些魚,咱倆烤著吃」。
小胖說:「辰哥,我不敢回家住了,他們總是欺負我,你也一個人住,我也是一個人住,我能不能去你家住?正好咱倆有個伴兒」。
宇辰樂了:「沒關係,以後就去我家住,反正咱們兩個都是孤兒,正好有個伴兒,今天吃完就可以去了」。
小胖高興了,說道:「這當然太好了,反正咱倆都是孤兒,在一起還是一個伴」。
說完幫著一起收拾魚,兩人都是孤苦伶仃,都是由爺爺撫養大,從小就沒有見到過父母,可是兩個人的爺爺卻死了,從此成為了孤兒。
宇辰十六歲,小胖十五歲,從小就在一起玩耍,小胖總是挨欺負,而宇辰卻總是保護著他。
生活就是如此滑稽,居然有如此相同的經歷,而相似的經歷更容易同病相憐,成為好朋友。
很快魚就烤好了,兩個孩子開始大吃了起來,小胖說:「辰哥,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可把我餓壞了」。
宇辰笑了,說道:「你總是挨餓,可卻是這麼胖」。
小胖說:「我也不知道啊,喝水都胖,也許天生就如此吧」。
宇辰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帶過來,我幫你去取」。
小胖苦笑道:「家裡啥也沒有,棚子也快倒了,沒有什麼可拿的」。
宇辰說:「好,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我那裡,正好咱倆是個伴兒」。
小胖高興了,建議道:「辰哥,咱倆莫不如結拜一個異姓兄弟吧,以後永遠在一起,可以嗎」?
宇辰疑惑道:「本來咱倆就從小在一起玩,已經是兄弟了,還需要再結拜嗎」?
小胖說:「那可不一樣,現在只是朋友,結拜才是兄弟。我爺爺就有一個結拜兄弟,告訴我當時結拜的時候可隆重呢,從此以後成為了生死兄弟,一直保持了六十多年呢」。
宇辰苦笑:「怎麼隆重法?可我也不明白啊,難道你會」?
小胖說:「我當然懂,你家有酒嗎」?
宇辰馬上說:「後院里埋了幾罈子,我現在回去取一壇」。
說完馬上跑了回去,半個小時后,捧過來一罈子酒。
好奇問道:「小胖,然後呢」?
小胖樂了,說道:「需要滴血盟誓的,可惜沒有碗,那咱們就把血滴到罈子裡面,之後發下誓言就可以了」。
宇辰疑惑不解道:「怎麼如此麻煩?還需要鮮血,你不怕疼嗎」?
小胖說:「當然怕,可這個儀式很重要的」。
說完小胖率先拿起一個尖石,劃破了手指,鮮血滴入了罈子之中。
宇辰看見之後,也學著用石頭劃破了手指,把鮮血滴入了酒罈之中。
又問道:「小胖,然後呢」?
小胖說:「咱倆對著大山發下誓言吧,你跟著我學」。
說完兩人沖著大山方向跪下。
小胖說道:「我小胖……」
剛說到這裡又停下了,說道:「辰哥,發誓言不能說小胖了,可是我並沒有名字啊」。
宇辰琢磨一下說道:「你本姓金,我叫宇辰,宇宙之中星辰的意思,你以後就叫金軒吧,金色的軒轅大地,咱們兩個天地結合,這個名字怎麼樣」?
小胖高興了,說道:「太好了,以後我就叫金軒了,這個名字很好聽」。
說完又重新開始了,隆重的面向大山說道:「我金軒今天與宇辰結為異姓兄弟,雖然沒有同生,但願同死,從此以後患難與共,有福共享,有難同赴,永遠不分開」。
說完捧起酒罈猛的喝了一大口,說完期待著看向宇辰。
宇辰被氣氛所感染,也學著面對大山說道:「我宇辰今天與金軒結為異姓兄弟,從此以後患難與共,有福共享,有難同赴,永遠不分開」。
說完也捧起酒罈,猛地喝了一大口。兩人互相望著,同時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宇辰問道:「然後呢,還有什麼」?
金軒說:「哥,沒有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宇辰笑道:「這就可以了?好,以後你也是我親弟,哈哈,以後有兄弟了,再也不孤單了」。
兩個人本來就是好朋友,但被這儀式感搞得有趣又神秘,心裡徹底把對方當成了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