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覬覦女兒紅
「本王的東西為何要給你?」
司徒淵眼眸帶著戲謔,在他枯燥無味的生活里總算看到了一絲樂趣,他貪婪地想擁有更多一些。
就像一個被囚禁在黑暗中很久很久的人,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於是他朝著那束光奔跑,追逐…
「那是我…」
外人說七皇子司徒淵,少言寡語,冷漠無情,其實傳言有誤,人家只是跟你不熟,不願意搭理你!其實私底下就是一個毒舌話癆男!
蘇清晚本想再和他掙扎一番的,但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司徒淵。
與其費力很討不到好處,還不如閉嘴,閉目養神!懶得跟他吵。
於是,蘇清晚扭過身子背對著他,臉朝車廂,生著悶氣。
司徒淵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原來蘇清晚生起氣來是這樣子的。
她沒有像那些名門望族裡的女子那般囂張跋扈,把氣撒在奴才或者奴婢身上。
說話間,宮廷大門已到,馬車已經停下來了。似乎這一回比以往的每一次進宮的時間都快了些許。
司徒淵抬眸瞧了一眼身邊的蘇清晚,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偷偷溜走,讓他失了時間觀念。
「王爺,王妃,已到宮門,請移步下馬車。」
劉全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儘管司徒淵是皇子,身份尊貴,但宮裡的規矩也不能例外,到了宮門必須下馬車。
司徒淵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伸手給還站在馬車上的蘇清晚。蘇清晚見狀,並沒有把手搭在司徒淵手上,而是喚來了春夏,讓春夏扶著她下馬車。
司徒淵被氣笑了,揚揚手,似笑非笑,好啊!居然跟他鬧脾氣!他屈尊降貴一回,蘇清晚居然不搭理他!
不扶就不扶,他司徒淵,堂堂晉安國的七皇子,不是那些奴才,蘇清晚還端起架子來,氣死了!
宮門前已經停了許多馬車,也聚集了很多人。
只見迎面朝他們走過來一對男女,穿著和他們一樣親王親王妃吉服。
都說了是家宴,來的不是王爺王妃就是公主駙馬。
男的身材消瘦,女的珠圓玉滑,這麼瞧著妥妥的女的當家。
「大皇兄,大皇嫂。」
司徒淵雙手抱拳,朝來人行禮。原來來人竟是大皇子宣王,司徒宣夫婦倆。
「七弟,本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自家兄弟,莫要再行這些個虛禮了,顯得生分。」
司徒宣快步走到司徒淵跟前虛扶司徒淵的手臂。
「這位美嬌娘可是本王那七弟妹?」
司徒宣望向蘇清晚詢問司徒淵。司徒淵還未來得及開口,宣王妃就拎著宣王的耳朵,笑罵道:「王爺又犯糊塗了,站在七弟身邊的姑娘,除了昭陽妹妹和七弟妹,還能有誰?話說,昭陽你自小看著大,你會認不出來嗎?」
「女大十八變,本王好久不去七弟那看昭陽了,本王又怎知昭陽會變成怎麼樣?」
宣王推開宣王妃拉扯他耳朵的手,不滿地說道。在外人面前,好歹給他留些臉面嘛,怎麼還跟在家一個德行,動不動就扯他的耳朵!他還要不要臉了?
「老七,昭陽呢?」
說起昭陽,司徒宣才發現昭陽不在這。
「昭陽這兩日身子不適,在府里休養。」
司徒淵答道。
若不是司徒淵說起,蘇清晚還以為昭陽已經先行一步進宮了,沒想到是病了。等出宮之後得去昭陽院子里走一趟,蘇清晚心想著。
「那明日本王去你淵王府看看皇妹妹。」
不知為何,蘇清晚總覺得,聽到昭陽玉體抱恙,宣王的臉上沒有看到擔憂,反而滿臉笑容。
宣王妃輕咳,朝宣王使眼色,宣王直接無視,而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蘇清晚,「七弟妹啊,冒昧問你一句,芳齡幾何?」
這怎麼又扯到自己的頭上了?蘇清晚更納悶了,她望向司徒淵,企圖讓司徒淵替她解困。
誰知司徒淵這貨波瀾不驚,彷彿習以為常,就這麼冷眼旁觀。
「回宣王殿下,清晚芳齡十七。」
蘇清晚在心裡為自己捏把汗,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得罪不起!既然司徒淵不幫她,那她只能見機行事,好好對答宣王的話。
宣王舔了舔舌頭,一臉猥瑣樣,興奮在眸色中涌動,「十七年了,那一定是佳品!」
「司徒宣,你還要不要你這張皮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宣王妃肆無忌憚地當著眾人的面捏著宣王的臉頰,宣王痛得嗷嗷叫,但司徒淵也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
真的早就習以為常了?宣王夫婦倆的相處方式讓蘇清晚目瞪口呆。
一個女子真的可以凌駕於男人之上?或者說,夫婦相處中,夫和婦能勢均力敵,平起平坐?
「本王只是想問問七弟妹的女兒紅可曾喝完?」
此言一出,宣王妃手上的勁鬆了些許。宣王爺身邊只有宣王妃,沒有別的女人。他不貪圖女色,只貪杯美酒。
雖貪圖美酒,但千杯不醉。
「酒,酒,酒!你就知道喝酒!再說了,那酒早在七弟新婚之夜喝完了,怎會還有剩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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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妃手上的力道又回來了,宣王面部扭曲,卻不敢吱聲。
自古,誰家誕下千金,便會在後院樹下埋下一壇酒,待女兒出嫁那日把酒挖出來,陪嫁到夫婿家,洞房花燭夜與夫婿共飲此酒。
宣王夫婦倆說到酒的事,司徒淵和蘇清晚對視一眼。眼神交集那一瞬間,他們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尷尬地立馬別開眼睛看向別處。
「七弟妹,你就跟本王交個底,那酒喝完了嗎?本王那七弟不擅飲酒,自是小酌一杯,應個景。」
宣王一副很了解司徒淵的樣子,司徒淵不是不擅長飲酒,只是不愛飲酒罷了。
人各有喜好,就像宣王愛飲酒,宣王妃愛珠寶首飾,可司徒淵卻不知曉自己喜歡何物。
自小他的母妃,惠娘娘教導他,喜怒不形於色。若被人知曉你喜愛何物,那別人就會傷害它。若被人知曉你憎恨何物,那別人就會拿它來噁心甚至傷害你。
所以,他自小就沒有對任何事物,甚至於人,都不會表現出喜歡或厭惡。久而久之,司徒淵就不知曉何為喜愛。
蘇清晚聽了宣王的話,心涼了一截。看來宣王是喝定她的酒了,可是,那可是她的酒啊!她和夫婿的酒,她和她的夫婿都沒有飲,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開壇飲酒呢?
蘇清晚悄無聲息地靠近司徒淵,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乞求司徒淵。
「大皇兄,皇弟前些日得了幾壇佳釀,可比什麼勞資女兒紅好多了,如若大皇兄不嫌棄,明日來我府上飲上一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