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選擇
如今,昭陽隻身一人前往皇城,成敘更是不放心!
「董統領?董常林?」
成敘問道,他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不深。不知這人為人如何?
如今亂世,小心謹慎些錯不了!
不過,鳶尾,成敘倒是有很深的印象。此人對司徒淵確實是忠心耿耿。司徒淵所到之處,皆有鳶尾的身影。
鳶尾是司徒淵的人,武功高強,確實是值得託付。
只是,這到底不如自己,成敘還是有些擔憂。看來,他真的要加快腳步了。
「是,是他,聽聞是他們的先皇特意讓他到這,伺機而動的!」
如今的成浪有問有答,答得很仔細。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讓成敘打消讓白仲施針的想法。
只是,昭陽不在身邊,誰能左右成敘的想法?就算是成浪也不行!
「白先生,麻請你立馬給我施針。」
成敘是一刻也不能等了!昭陽此去皇城,路途遙遠不說,這雪天,路也不好走!身邊雖有鳶尾,但軍隊中人魚龍混雜,誰知是敵是友?
昭陽年歲小,涉世未深,不經世事,豈知人心險惡?
成敘怎能放心得下呢?
「公子可想過,如今就施針,可路途遙遠,這針每日必施,公子可是要受大罪的!」
不管成敘是去皇城還是大蒙國,路途一樣遙遠。還有件事,白仲沒說,就是一旦施針過度,會危及成敘的性命。
「公子,成浪可以當公子的腿!公子想去哪,成浪就背您去哪!」
成浪第一個不肯讓白仲施針,重複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以表決心。
大雪封路,只能翻山越嶺,走那些羊腸小道。莫說馬車,馬匹,就算是人也難以行走。
如今,這屋裡就成浪一個壯碩青年,還拖著幾個老弱病殘,怎麼走?
成浪有這個心,成敘也只會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太耽誤行程了!」
成敘等不了了!成浪帶著他們勢必是會影響速度,這要走到猴年馬月?
「公子若是此時施針,恐怕活不到回大蒙國或追上昭陽姑娘!且,施針之後,待時效過了,公子要承受腿痛夜不能寐。」
施針只是讓身體沒麻痹,沒了痛感,並不代表,對腿沒有損傷。白日趕行程,自然是要費腿行走的,待時效一過,痛感就襲來,自然會感覺到痛。
一次又一次地痛累積起來,成敘不死,這腿也廢了!
「我們不施針!」
還是成浪站出來替成敘拿了主意。若不能熬到走到昭陽身邊,那他成敘吃的這些苦,努力站起來就沒有意義了。
「咱們先行出發,先按成浪的意思,他暫且背著你行走,萬不得已,我再給你行針也不遲!」
眼下,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白仲帶著白芷伴在成敘左右。
「就按先生所言!」
成浪也只第一站出來贊同白仲的想法的,只因這種方式對成敘來說傷害是最小的。
成敘可是未來的君王,皇帝日理萬機,事務繁忙,必須得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長治久安。
成浪想成敘好好的,帶著他們大蒙國的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
一人拗不過兩人,成敘只好暫時作罷。
但他們並未逗留在小屋裡什麼事都不做,而是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動身。畢竟,性命攸關的大事,耽擱不得。
只是,在前往大蒙國和皇城之間,他們開始犯難了。向左是皇城,向右是大蒙國。
皇城有人危在旦夕,大蒙國,皇權也危在旦夕。
「回大蒙國!」
猶豫了一番之後,成敘堅定地說道。他們勢單力薄,此時追隨昭陽去皇城,一樣幫不了她,還不如先行回大蒙國,把皇權搶回來,再去皇城相助!
想要幫助別人,還得自身能力過硬!
於是,他們向右,朝著大蒙國的方向前行。
成浪便是一路從大蒙國走過來的,這些羊腸小道,他走過一遍,也算是熟悉,故而,並未發生走投無路的情況。
只是,他一個身強力壯之人,走起來都費勁,如今,成敘不能行走,白仲常年在山間採藥,行走于山路,都也毫無問題。只是,白芷。
白芷,一個小姑娘,就算她與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姑娘不同,走起這些坑窪不平的山路來說,也艱難。
故而,一日也走不了多少路程。走走停停,總是耽誤時間,但也別無他法。
昭陽那邊也做出了安排。
昭陽讓鳶尾和霍山河他們去戈東找司徒宣,鳶尾和霍山河有武功在身,行走起來也輕快許多。
這樣便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戈東,司徒宣雖在戈東,地處貧瘠,但昭陽就不信他沒有招兵買馬!
也是無奈之舉,若有近兵,何必大老遠地請司徒宣回來呢?
司徒宣在戈東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挺好的,昭陽也不願意打擾他,但昭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司徒淵置身於危險之中而不顧!
「我不去!我要回皇城救王爺!」
鳶尾放心不下遠在皇城的司徒淵,她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司徒淵情況如何了?她也放心不下昭陽,這裡的人,誰知道可信否?萬一裡面有歹人,把公主害了,她如何同司徒淵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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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她不願意同霍山河一塊去!
去戈東,必經利陽,故地重遊,鳶尾更怕觸景傷情。
「鳶尾,孰輕孰重你還分不清嗎?就憑董統領帶這些兵能抵禦陳壽元的人多久?」
陳壽元有多少兵,眾所周知。雖說他的兵不可能全部在皇城,但也有一成吧?
就這一成,加上皇城城郊外的軍營,如今也效勞於司徒楠,董常林如今帶的兵和皇城裡的人對抗,真的是以卵擊石!
董常林就算帶兵回了皇城,也只能悄摸行事,哪敢大張旗鼓地和司徒楠叫板?
「那公主能不能換個人,我不想與他同行!」
鳶尾指了指霍山河,昭陽所說,她皆知。但她實在不想和霍山河一塊去,霍山河這個人…霍山河這個人有毛病!
嗯,沒錯!霍山河這個人有毛病!天天圍著她轉,煩都煩死了!
「不能!」
昭陽和霍山河異口同聲地說道。
聽到昭陽這樣說,霍山河甚是高興,還是昭陽公主英明啊!淵王殿下都沒公主有眼力勁!霍山河心中竊喜。
「為何不能?他能幫上什麼忙?再說了,不就是找宣王嗎?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拖他這個累贅幹嘛?耽誤我行程!」
鳶尾很是不服氣!不能換一個人,那就不能讓她獨自一人前往戈東嗎?
霍山河,鳶尾真不想和他待一塊!
待久了,鳶尾害怕自己情不自禁!
「司徒楠乃宣王一母同胞的兄弟,和我們淵王府到底是生疏了些。」
昭陽顧慮並不是無道理。要知道,血濃於水,司徒宣和司徒淵再好,司徒淵也替代不了司徒楠。
讓司徒宣出兵救司徒淵,這無疑就是讓司徒宣同司徒楠作對,司徒宣向來重感情,重義氣,他會幫司徒淵嗎?
「霍先生乃我晉安國第一謀士,他定會助你說服宣王的!」
能請到司徒宣幫忙,救司徒淵又多了些把握,昭陽心想。
「公主抬舉霍某了!」
霍山河謙遜地說道,這種事他可不敢打包票,誰說不是血濃於水呢?豈是他一張嘴就能拆斷楠王和宣王的兄弟之情呢?
「嗯,霍先生不能嗎?」
昭陽意味深長地看著霍山河,大有一副你若不肯,我就讓鳶尾跟別人的架勢!
剛剛,一定是錯覺!霍山河心想!這公主不是英明,而是陰險!拿著鳶尾來拿捏他!
淵王都不幹這種事!還是淵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