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終極筆記CP解雨臣(28)
想要直接從霍老太太口中知曉魯黃帛的事,無異於痴人說夢。
於是解雨臣選了一個迂迴的方式,從當年其他涉事人員入手入手。
信件以霍老太太的名義寄出去之後,他們很快鎖定了知曉內情的人——金萬堂。
琉璃廠的一間古董鋪子里,三人聽到了來自一個暗戀者的自述。
1963年初,一支上千人的盜墓團伙進入四姑娘山,魯黃帛就是去這裡的第三年被人帶出來的,金萬堂還曾見過一面全是人為鑿動的山牆。
然而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知道的並不多,再詳細的就不清楚了。
至於裘德考手上的魯黃帛,確實是金萬堂賣出去的。
回去的路上,霍秀秀還在想著這些年自家奶奶的動向。
「六五年之後,她就再也沒參加過什麼行動,要麼九門那次就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要麼就是中間發生了什麼,讓九門終止了合作。」
「是後者。」
「小花哥哥怎麼知道?」
「若是前者,那九門二代以至於我們也不會一直尋找。」
解雨臣其實知道的更多,那次巨大的盜墓活動之後,九門被清洗,損失嚴重,小哥也被關進了格爾木療養院。
他今天之所以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的猜測。
那條被他串連起來的線,再次點亮了一顆紅點。
將秀秀送到霍家后,兩人回到解家。
化妝室內,解雨臣提筆描繪眉眼,雲淺就近坐在他身側好奇瞧著。
「好嫻熟的手法,你一直是自己化妝的嗎?」
「小時候是師父他老人家畫的,長大些自己就會了。」
他8歲當家,不服者眾多,身邊危險重重,解家當家又怎麼會允許旁人在自己臉上作怪呢。
就算是拿著畫筆都不行。
解雨臣透過鏡子看到旁邊好奇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
「要不要我給你畫一下?」
「我?我不會唱呀。」
「不是我這種。」
他朝人招手,「坐過來點。」
雲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湊過去點,額頭上就傳來一絲涼涼的感覺,似有什麼在描繪。
一分鐘不到,解雨臣就停了筆,看向她的目光深了深。
「......可以了,看看喜不喜歡。」
「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是給畫眉,我家的就不一樣了,讓我瞧瞧究竟是什麼。」
雲淺期待的朝鏡子看去,就見鏡中的女孩額頭多了一個花鈿,紅藍搭配,小巧精緻的面容更添幾分容色。
「哇~」
她變好看了耶!
雲淺自然知道化妝可以讓人變得漂亮,但沒想到單單一個花鈿就能給自己增色這麼多。
「小花,我要學!」
「不用學。」
「為什麼?」
「這不有我呢嗎。」
他拿起一側的卸妝巾,「不要動,我幫你擦掉。」
「這麼漂亮,為什麼要擦掉?」
「外面太陽大,這妝不防水,要是出汗就不好看了。」
想帶著花鈿出門?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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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歷就像是一壺酒,越久口感越是醇厚。
雲淺十幾歲覺得戲曲枯燥無味,二十幾歲感覺聽著也不是那麼無聊,再來一生似乎能在百轉千回的唱腔中體會百味人生。
就像現在。
台上的解雨臣一身花旦戲服,用婉轉聲音道出感人故事。
這樣的場景甚至讓雲淺忘記了他是個男子,坐在台下,她似乎是真切的看到了故事中的世界。
一曲過後,等解雨臣走台,雲淺的思緒還沉浸在戲曲之中。
「怎麼樣?」
「棒極了。」
雲淺給他鼓掌,這要是在直播間里,高低也得送支火箭。
剛才就來了院子里的袈裟這時走過來,遞上來一份燙金色的邀請函。
「花兒爺,雲小姐。」
「什麼事?」
「新月飯店在兩日後有場拍賣會,請花兒爺參加。」
「告訴新月飯店的人,我會去。」
「是。」
新月飯店的拍賣會有經營許可證,會員制,非凡品不能上拍賣台,藏家會把最頂級的收藏交給他們,由飯店進行內部苛刻嚴選,之後向相關部門備案、申請、審核,拿到審批書之後才會進行拍賣。
拍賣會當天,雲淺磨了解雨臣許久,這才在她額間畫了一個銀色的花鈿。
為了搭配它,雲淺還特意挑了一件米白色打底銀色絲線勾勒圖案的旗袍。
解雨臣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去卧室將淺粉色西裝換下,再出門時已然變成了白色,銀白色得領帶相得益彰。
去往新月飯店的路上,解當家收到消息,拿著手機按下通話。
「胖子,拿我卡刷什麼了?」
「授權,就是個授權,沒花們的錢。」
「你們在新月飯店?」
「來喝兩壺茶。」
「你們去那兒幹什麼?」
電話那端傳來王胖子的敷衍聲,沒幾秒鐘就掛了。
雲淺捏著小包眨了眨眼睛,原來今天就是大出血的日子?
兩人到達新月飯店時,大堂內坐著的三人已經點好一壺茶,以及兩斤瓜子。
「警報警報,債主離你不到一米。」
王胖子從牙縫裡小聲擠出一句話,下一秒就熱情起身。
「花兒爺,請,坐這兒坐這兒。哎那服務員,再加一把椅子,咱們淺妹子還沒位置呢。」
「不用,我們待會兒去二樓。」
解雨臣一手插兜,視線在桌上掃過,「我說哥幾個,挺給我省錢啊。」
王胖子瞬間將黑卡掏出,「物歸原主。」
吳邪笑了笑,「謝啦。」
「你們幾個來這兒幹什麼呀?」
「我找到一張樣式雷,有一個買家要買,就把我約到這兒來了。」
解雨臣沉默一瞬,「我知道這個買家是誰了。」
「小花你怎麼知道......」
「吳邪,在新月飯店,有些話不要說出來。」
吳邪聽出話里的勸解,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不著急,既然來了,早晚都會知道的。
「小三爺——」
門口傳來一聲不太客氣的男聲,眾人看去就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帶著幾個保鏢進來。
態度傲慢,排場不小。
「琉璃孫。」
王胖子低聲科普,「在北京文玩界,他就是風向標,他出現在哪兒,哪兒一定有尖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