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少年一路成長的對抗
聰明的人都會主動遵守規矩,不去刻意挑戰規則。
楊曉帆上一世從軍多年,自是不會在意軍隊的這些規定要求,他笑著回應。「沒事,搜身都行,我一定認真配合。能跟著哥幾個進入這樣的單位,我這也算長見識了。」
「不至於,不至於,你這就是寒磣哥哥了。到了空軍的地盤,車進不來就已經很丟面了,搜身絕對不可能。更別說,你還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張雷的態度很好。
沒辦法,這個少年說了幾句話,就讓他減少了一萬元的損失,這個人情欠的太大了!
楊曉帆還沒完全理解張雷的意思,但他也沒著急發問。他知道張雷肯定會繼續講下去。
「兄弟,前天晚上真的把我氣壞了,昨天整整一天都很鬱悶。這個足球比賽還能人為控制嗎?真是太黑了!要不是你給瑞貝斯多說了幾句,她最後沒給我們下注。哥哥這一萬元的真金白銀,可就白白送給萬惡的資本主義了。」
楊曉帆多麼聰明,而且聽音辨意,一聽就是知道瑞貝斯和高思源溝通的時候,刻意賣了好給他。
而且看樣子還有所保留,並沒有全部托盤而出。楊曉帆也沒有過多地解釋自己的功勞。那樣好像他很在乎這件事情一樣,反而不好。
「我就是覺得風險太大,和瑞貝斯說了一下,最終還是她決定如何操作的,張哥你不用太客氣。」
「兄弟,你是怎麼看出有風險的?」張雷主動提出這個話題,既有感謝的意思,也有好奇的成分。
「我主要考慮有兩方面原因吧。第一,無論是進行博彩,還是參加投機。太過於一致性,都是很大的風險。」
「第二,賠率開的非常不合理。既然聯邦國勝率是1:1.3,那麼平局的賠率就會較大,絕對不應該是1:1.4。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說明了很有可能是有內部操縱,大概率是平局,因為博彩公司肯定是不願意多出錢的。」
楊曉帆也是很耐心地多角度和他解釋。
張雷非常認真地聆聽,真的是比上學聽課時還要關注。他全部聽清楚了,但是一條也沒聽懂。
深深感受到了學渣的悲哀,以及對學霸的敬畏,張雷還不好意思深問。因為他真的覺得楊曉帆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是他自己的接受能力不行。
張雷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換了一個方向進行詢問。
「兄弟,既然你分析常規賽很有可能是平局,那為什麼不建議瑞貝斯買平啊?」
楊曉帆一聽這話,就更加確定瑞貝斯沒有講出合作的全部情況,也放心了很多。
他不希望這幾位兵哥哥賺這種錢,但是如果讓人家知道,有這樣的機會不帶上他們,反而顯得不夠意思,有了隔閡。
他考慮的是長遠,但很難被人短期所理解。
既然瑞貝斯暫時保守了這個秘密,他自然不會說平局賺的太少了,已經和亨利已經完成了「搶錢合作」。
這樣的話題,楊曉帆不算繼續講下去,只是笑著從數學概率方面打了個圓場。
「張哥,我就是從數學角度分析一下,哪裡敢真正建議你們參加。遇到這樣的局,咱們不參加看戲是最好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今天上午接到高思源通知,說瑞貝斯並沒有給他們下注博彩,他們其實沒有虧損時,張雷看著自己剛剛從銀行里取出的一萬元錢,開心地就像大熱天里吃了一個冰鎮西瓜一樣舒服。
失而復得感覺是很好的,不虧其實就是贏。
衛兵果然在門口攔截了車輛,認真查看了兩人證件和車輛資料,做好相關登記后才予以開門放行。
張雷一邊開車,一邊繼續發牢騷。「這個單位管的是真嚴,要不是我找了領導打招呼,說踢球的除了當兵的就是武警,他們還不同意呢。」
楊曉帆雖然想問問情況,但限於保密要求,他也沒有開口,只是通過車玻璃慢慢看裡面的情形。
他並不相信張雷說的那些,能位於京城的軍事單位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而且在這麼好的地腳。
單位面積不算很大,面對大門的的是一棟6層高的辦公樓,辦公樓與大門之間是一個廣場,衛生收拾的很乾凈。
張雷沿著內部公路將車輛繞過辦公樓,來到了後面的綠蔭足球場。
一路上,楊曉帆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個軍事單位的營區里,沒有像別的部隊一樣,有很多宣傳欄和標語口號。如果不是門口有衛兵把守,辦公樓上有一個軍徽,都看不出是個軍事單位。
球場確實不錯,是綠蔭真草草坪。這樣的球場踢球很舒服,也很考驗技術。球場上已經有不少人在熱身、練球,楊曉帆遠遠就看到了那天吃飯的幾個兄弟。
「張哥,看來還是我來的最晚,不好意思啊!」說好的4點開始,楊曉帆到大門口時是3點30分,其實已經算很守時了。而且他出發的更早,實在是開車找地太累。
「客氣啥,是我們來早了,好幾個人很久沒踢球了,提前過來熟悉一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個足球對抗賽雖然沒啥說頭,但也都挺重視的。」張雷講完之後,又進一步解釋了一下。
「我們陸海空以前都在一個大院,畢竟海軍和空軍也是陸軍調整變化出來的。他們武警其實原本也是軍隊出身,前身是人民公安中央縱隊,他們這些年調整改革很多。」
「小時候,我們這一幫和他們那一幫互不服氣,經常對著干仗。我們說自己是正統,他們是庶出。哈哈,為此回家沒少挨家長打。慢慢長大了,雙方就不打了,開始踢球對抗,誰輸了請對面吃飯喝酒。」
楊曉帆這才徹底明白了,原來是少年們一路成長的對抗,那也挺有意思的。「張哥,那我參加算外援吧,這樣合適嗎?」
「沒事,現在踢球的也不完全是以前那幫子人了。他們也加了人,各種原因情況都有,每年都有新面孔。」
「你是慕老的弟子也說的過去。其實就是個樂呵,過程較真,結果也沒有誰太在意。」
張雷在球場旁邊的路邊停好了車,發了一陣兒感慨。
「不容易啊,長大了這樣的樂趣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