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熟悉的氣味
姜鳶懶洋洋的轉動下腦袋,看著竺正青突然笑出了聲,「我怎麼看大師兄都是塊香餑餑。」
竺正青拍了下她的腦袋,「沒個正經樣,不是那櫻桃追著你的時候了。」
「她追唄,反正這輩子我最不會的就是憐香惜玉,你是沒看到她那反應,打死都沒想到我會說出那樣不人道的話。」姜鳶嘿嘿笑著。
「你說他倆到底有啥目的,那容旭對你好的讓人起雞皮疙瘩,護你跟護犢子似的,還有櫻桃,她倒是在我們兩個身上選起來了。」
他們這屋子沒有茶盞,竺正青隨意從儲物袋裡掏出來一套擺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就開始烹茶。
「這就要看他們缺什麼了,容旭是凡人之身卻格外渴望修行,櫻桃雖然踏上修行之路但因為天賦不好修鍊緩慢,所以你說他們想要什麼?」
姜鳶坐直身,摩挲著下巴,「想要我們的修為,亦或者是我們的靈根?」
「還是兩者都想要?」
「他們想踏上仙途,但肯定不會甘於資質平平坎坷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升資質,可是放眼整片大陸,能夠洗滌靈根的寶物不僅少見的可憐,它們的功效也沒法做到直接讓人逆襲,所以想要一步登仙,那最好是選擇個能一步登仙的法子,就比如換個別人的資質。」
姜鳶慢條斯理的說完這一長串話,突然咂摸出個味來,「大師兄,你說這事是不是有些眼熟?」
竺正青放下茶杯,「小五之前那事就是那男的想換她的天生劍骨吧。」
姜鳶打了個響指,「是吧,我想的也是,以前還覺得裴沐風沒有那個實力和腦子,現在看來,他背後恐怕還有著不少牽連啊。」
隨後她又變得苦瓜臉起來,「這怎麼都是事啊,我們不就是來找個異世之人的嗎?結果怎麼就又捲入這個爛攤子裡面來了。」
「我倒是覺得可以待下去看看。」竺正青提出了不同的想法,「按照你之前說的,那些異世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如果他們有人躲藏在大陸角落,肯定不會甘於過平凡的生活,現在這事稀奇,保不齊其中就有他們的手筆。」
姜鳶被這一下點醒,「是啊,之前那個假和澤仙人都已經那麼虛弱了,還能設計一座城鎮,再有其他的異世之人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就也不稀奇了。不過我有一點倒是很好奇,他們這勾當幹了多久?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有人根骨被奪的事情?」
「這事他們能做成,那被換根骨之人肯定已經是被完全控制,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的結局如何還不是看那些人怎麼做。」
「我去,還真是。」姜鳶想到這一點,突然就意識到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說明這一情況,就算是有宗門門派得知自己弟子死亡的消息,恐怕也只以為他們是在斬妖除魔途中不幸身亡。
姜鳶搖了搖頭,「那他們這次算是栽了,這是摸到老虎屁股了。」
這個老虎不需要說是誰,竺正青就抬頭看她,姜鳶悻悻的笑,打著哈哈遁逃,「那個,我去看看我要住的房間。」
她說完,連蹦帶跳的離開竺正青的視線。
該說不說,她的眼光確實好,這個房子帶有好幾個庭院,綠化做的也很不錯,花團錦簇傳來陣陣馨香。
姜鳶在庭院里搖頭晃腦的欣賞了一番后,隨便找了間屋子就推門進去了。
她原本以為還要掐個訣給房間通通氣,沒想到這裡的空氣竟格外新鮮,尤其是裡面還擺放著不少的花盆,裡面開著的花也是格外嬌艷欲滴。
屋子裡充斥著花香,比在庭院的時候氣味要更深,姜鳶鼻翼抽動兩下,隨即神情就一寸寸凝固起來。
這邊,竺正青悠閑自在的喝著茶,實際上用神識將這住所全部籠罩在內,好好檢查一下這裡有沒有什麼隱藏的東西,無論是人,法寶,陣法,只要能找到,都能成為攻破對方的一個小線索。
可惜這裡太乾淨了,這偌大的房子,喘氣的就他和姜鳶兩個人。
他還在不斷探查著,就感知到姜鳶正抱著一盆花,臉色陰沉的朝他這邊走來。
「嘭——」
姜鳶把花盆放到竺正青面前,「大師兄你聞聞這味。」
竺正青還沒有做出什麼動作,淡淡的香味就彌散在他鼻尖,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臉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姜鳶又把那花盆抱開,自己坐到他面前,「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那氣味很熟悉?」
竺正青手指敲擊著桌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裴沐風給小五用的應該就是這個氣味的藥粉。」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神情卻十分篤定,那件事發生的時間並不久遠,只要略一思索,就能徹底回想起來。
姜鳶冷笑一聲:「可不是嘛,現在也用到我們頭上了,我就說怎麼就放心讓你隨便選個房子住,原來是放了招在這等著的。」
她又道,「這裡不僅每個庭院里種有這樣的花,每個房間里也都有,喏,就你後面還擺著一盆。」
竺正青順著她揚起的下巴看去,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正在綻放的花,隔了這麼遠,再加上那香味實在有些淡,只能良久才飄過來一股似有似無的氣味,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之前都沒有發現。
「他們的動作可真快。」竺正青只能感慨這麼一句。
「可不是嘛,生怕你跑了。」姜鳶掏出一張靈符,上面用繁瑣的筆畫寫著一個「隔」字,她用靈力將靈符激活,那「隔」字像是活了一樣變成絲絲縷縷轉進姜鳶的身體里。
姜鳶的臉色這才陰轉晴了些,然後又掏出幾張放到竺正青面前,「這個有用,先用著隔絕這個味吧。」
竺正青是有能力不呼吸這些氣味的,不過既然小師妹都把靈符放到他面前了,他豈有拒絕的道理?
他無比順手的拿起桌上的靈符激活,多的那些也都全部收進了儲物袋裡。
而在這一過程中,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要如何處理這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