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絕對純真
「姜鳶,烏師兄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有沒有說什麼其他的?我們怎麼樣才能將那些人全部趕走?」
想知道關於烏陽伯的消息的人不止一個,莫長老以及其他長老一臉急切的圍到姜鳶身邊。
「沒有沒有。」姜鳶擺手,「師尊就說了一些關於六師兄的事,不過他說很快就會過來,想來是現在手上有事被絆住了,等他解決了就能過來和我們匯合。」
好吧。這個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但到底還是讓諸位長老有些失望,可這也沒辦法,他們只能長吁短嘆的離開了。
別人一走,在場的就剩下他們師兄姐妹幾個,溫珹最先忍不住,「小師妹,師尊找你說了什麼?為什麼說我是這場大戰的關鍵?」
姜鳶看著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就在之前,她突然感受到了天道給她的傳訊,那個被她翻來覆去罵了很多遍的天道終究還是被迫下手了,如今的情況不容祂袖手旁觀,只能親自把溫家溫父溫母布置的那個用來竊取溫珹氣運的大陣給劈炸。
大陣被破壞,溫珹這邊沒有感覺,但溫父溫母以及他們的親生兒子卻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里一部分東西的流失。
尤其是這個偷運大陣的主要受益者,溫父溫母一直藏著掖著的親生兒子,溫如鈺,他一覺醒來,修為掉了一個層次,嚇的他哭爹喊娘的跑到溫父溫母身邊,嚎叫的像是個兩百斤的熊孩子。
溫父溫母起初還搞不明白是因為什麼,還以為是有人暗害他們的寶貝兒子,把他身邊照顧的小廝丫鬟僕從全部打死換了一批,但是毫無作用,他睡一覺起來,修為又掉一個層次。
短短几天,溫如鈺從一個隨時都能突破元嬰的境界掉到築基,嚇的他都不敢睡覺了。
溫父溫母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他們那個最重要的偷運陣法出了問題。
如今他們想要溫如鈺恢復之前修為,就必須再偷溫珹的氣運,陣法好修復,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溫珹親自在場。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隨便傳個信,溫珹就能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但是這次失策了,傳出去的音信好幾天都沒有收到回應,他們等不及,得知溫珹現在在岐山,也只能又害怕又生氣的親自趕來。
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兒子沒帶回去,還把他們自個氣成這個樣子。
溫父溫母越想越生氣,乾脆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偷摸的轉了個方向到了駐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而那裡,早早就有一人負身而立。
溫父期期艾艾的上前,態度中帶著恭敬和諂媚,「聖子殿下,我們家的那個陣法出了問題,沒法繼續奪天地之造化,不知聖子殿下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被他稱作聖子的人連頭都沒回,「解決辦法不是很清楚嗎,你們是聽不懂還是看不明白?」
溫父臉面一陣燥紅,支支吾吾道,「那個,他不跟我們回去,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您也知道,陣法無法修復,我們都遭到反噬,只怕事情會越來越失控……」
聖子哼笑一聲,微微轉身,銀輝般的月色灑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俊美的輪廓,「看來你們還是不著急,也是,雖然陣法被破壞,你們修為跌落,礦采出錯,諸事不順百行不宜,聲名財富跌落谷底,但畢竟你們還活著,只要不是威脅生命,那就不算什麼大事,不是嗎?」
溫父的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溫夫人聲音顫抖,「不是的殿下,如鈺不能這樣啊,他是天才,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他不該是這樣的。」
溫夫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聖子殿下,求您出手幫幫我們,只要能夠回到之前的樣子,我們溫家從今往後,唯您馬首是瞻。」
「是嗎?」
溫夫人連忙伸手去扯丈夫的衣擺,溫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但到底還是跪了下去,「求聖子殿下幫我們。」
「然後,師尊就走了?」
姜鳶點頭,她是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的,人,她沒有見到,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只能再用一個謊言去圓。
「所以六師兄,你還是待在我們身邊吧,你要是跟他們走了,我們還能不能見到你可就不好說了。」
溫珹一個踉蹌跌倒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嘴唇輕顫。
「我,我不是親生的?爹娘還有一個孩子,一直藏著不讓我知道?他們,在竊取我的氣運?」
「對。」
姜鳶摸摸他的腦袋,一臉義正言辭,「師尊是這樣說的,但是我們也只見過你父母一次,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麼相處的,所以也沒法幫你判斷,但是六師兄,你自己應該是有感覺的吧。」
溫珹說不出話。
竺正青芩凝冰等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良久,溫珹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小師妹,你說師尊會不會是看錯了,我爹娘對我很好,而且,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就算我不是他們親生兒子,他們將我養大,也和親生的沒有差別,他們想要什麼,只要我有,我自然會拿出來。」
包括他那什麼玄而又玄的氣運。
姜鳶不做回答,他們想要的恐怕不是從你這裡分出一些氣運,而是想要將你整個榨乾!
「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有點多,六師兄,要不你先回去休息?這事只有我們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麼,只能等師尊給我們解釋,或者直接找伯父伯母問問,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你,你要先冷靜下來。」
溫珹將姜鳶勸走了。
但這事卻並沒完。
姜鳶被圍了起來,看著面容嚴肅的師兄師姐們,她訕訕笑了一下。
「師尊真的來找你了?」
作為最了解姜鳶的師兄,竺正青率先表示自己的懷疑。
別人不了解,但是他知道,姜鳶是絕對能做出假傳聖旨這種事情的。
姜鳶一臉誠懇,「當然,六師兄的家事,是師尊親口給我說的。」
至於是什麼時間說的?那不重要。
「真的假的?」
「純真,絕對純真。」
「那師尊為什麼不留下,甚至都沒有來找我們,如今這情況,他都不來叮囑一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