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哎~我裝的
柏芯尖叫不同意,就連柏家的其他人都在說不可能。
先不說上品靈石和妖獸妖丹,就單單柏蛇碧血丹,這可是他們柏家的秘傳丹藥,是他們柏家的先祖,九死一生才從秘境裡帶出來的丹方。
這柏蛇碧血丹可以激發人體潛能,一人一生只能吃一次。
他們柏家自己人見過這枚丹藥的都是少之又少,要是將這丹方給了姜鳶,那豈不是痛失至寶?
柏川眼神陰狠,如同枯樹皮般的老臉抖動著。
「無極宗雖然勢大,但是我們柏家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柳掌門確定要為了一個弟子就和柏家結仇?」
柳掌門在心中罵娘,要不是逆天峰的那個老傢伙不在這,也不至於自己一個一宗之主在這裡為了他峰下的弟子跟人家扯皮。
但是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他們無極宗不可能主動讓步。
因此,柏家和無極宗兩方僵持,最後柏芯傳信給她父親,柏家家主柏天雲,將這裡的事情全部告知。
最終柏家滿心怨懟,萬般不情願,還是答應賠償。
原因無他。
無極宗是當今三大宗門之一,不是他們能夠徹底得罪的,更何況,這件事情從退婚到傷人,都是他們做的不對,要是傳出去,估計會被世人笑死,其他的幾大家族肯定會把這件事印成冊子宣傳。
這次上門退婚,他們本就備了厚禮當做賠償,為的就是不想和無極宗結仇。
只是沒想到,事情出現這樣的意外。
賠償事宜敲定,柏芯被扣在了無極宗,剩下的人回去籌錢籌丹,還要把竺正青送的東西整理出來。
到時候這些要一併交給逆天峰。
姜鳶被竺正青和溫珹抬回了她的小院子,說是要靜養,這段時間都不能見人了。
實際上,姜鳶一進屋子,一個彈跳就從擔架上跳了下來。
生龍活虎,活蹦亂跳,哪點像是剛才吐血吐的要死的樣子。
溫珹再次目瞪狗呆,他臉上的眼淚還沒擦乾,「小,小師妹,你,怎麼,呃。」
他的神情迷茫困惑,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竺正青也扔下擔架,靠在椅子上狂灌幾口小師妹這裡的茶水。
「這還不明白?剛才都是演戲呢。」
「演戲?」
溫珹不太明白狀況,但是他好像搞清楚一點。
「那小師妹,你沒有受傷?太好了,你沒有受傷。」
溫珹的悲傷逆轉為興奮。
「小師妹,你沒事,剛才你吐血吐成那樣,我還以為你死定了,還想著等師尊回來了我要怎麼跟師尊說,現在好了,你沒事,我也不用和師尊說了。」
姜鳶微微一笑,有種深藏功與名的高深莫測。
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黃色的小符人放在桌子上,她的氣息變得綿長健康。
又伸手掐了一個法訣,她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渾身上上下下都被清理乾淨,又是一個乾淨漂亮的小師妹。
竺正青對這樣的一幕見怪不怪,倒是溫珹震驚的移不開眼。
「小,小師妹,你這是什麼操作?」
姜鳶的笑容靦腆而嬌羞,「哎呀六師兄,這些都是人家的小秘密呀。」
不怪溫珹感到震驚,雖然他是逆天峰老六,但其實他拜入師門也才不過十個月。
他們的排行不是按照進入師門的順序,而是他們的師尊開口定下的。
所以他這個剛拜入師門不到一年的小萌新,成了在逆天峰長大的姜鳶的六師兄。
他對這個小師妹的了解還真的不多。
因為剛才溫珹的傾情演出真情流露,姜鳶現在很有耐心的向他解釋。
「這個是人傀符,只要貼上它,人體就可以反映出特製的傷情。」
姜鳶拿起小符人,
「我剛才就是因為貼著它,柳掌門才會檢查到我受了重傷,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
溫珹困惑且不解,「掌門是化神後期,這他都檢查不出來?」
顯而易見,柳掌門確實沒有檢查出來,他和柏川,都被這張符紙給騙了。
「還有吐血,一枚吐血丹簡簡單單就搞定。」
「還有吐血丹這東西?」
可憐溫珹也是大家族的金貴少爺,見過的名貴丹藥不在少數,卻偏偏沒有見過吐血丹這麼邪門的東西。
咱就是說,誰家好人會煉製吐血丹讓自己吐血啊。
可是偏偏還真的有。
竺正青出聲,「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小師妹煉製的,她最喜歡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人美心善的鳶鳶小師妹,不然哪天你頭髮掉光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姜鳶閃身出現在竺正青面前,一拳砸在他胳膊,面帶嬌羞,「說什麼呢大師兄,又想念禿頭體驗卡啦?」
竺正青身子顫了顫,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嘴巴抿成一條線,沖著姜鳶無辜的搖頭。
姜鳶又轉身看向溫珹,右手伸出,幾枚丹藥出現在她手上。
「六師兄,這是你喂我的丹藥,我沒吃,全部收了起來,現在還給你。」
溫珹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小師妹你留著就好,我這裡還有好多,你要是不夠就找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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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鳶也不客氣,將這些丹藥全部收了起來,雖然她的丹藥很多,但是這玩意,誰也不嫌多是不是?
現在,她看著面前的這個六師兄順眼了不少。
雖然知道這個六師兄的結局不好,因為逆天的好運氣,總能遇到寶貝,最後被和他互換身份的真少爺做成人彘,封印在一個羅盤裡,為真少爺尋找寶物。
但是姜鳶並不是那種因為對方可憐,便會母愛泛濫,交付自己一切的人。
相反,她會小心翼翼的觀察這人,來回試探,直到確定這人對她是友善的,是關愛她的,她才會將對方納入到自己人的範圍內,用自己並不算豐滿的羽翼去保護他們。
現在,溫珹通過了她的考驗,可以算是她的自己人了。
溫珹扭捏了一會,突然小聲的向姜鳶詢問:「小師妹,剛才柏芯是沒有傷到你吧,那我們還問他們要了這麼多賠償,這算不算是在坑他們?」
姜鳶笑了。
她這六師兄還是個單純心善的小正義人呢。
「六師兄,你想什麼呢,他們柏家可是上門找大師兄退婚,這可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打大師兄的臉,讓大師兄成了無極宗乃至天下的笑柄,問他們要點賠償很過分嗎?」
「他們損失的不過是一點小財,我們大師兄丟的可是臉啊。」
溫珹瞬間臉漲得通紅,朝向竺正青。
「對,對不起大師兄,都是我的錯,我竟然忘記了這一點,小師妹說的一點沒錯,我們要的這些賠償一點都不多,我們就應該多問他們要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