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事，往死

...

「大家好，我是航志語，22歲，mbti是intp」全裸的航志語在空白的空間里對著假想出來的觀眾進行著自我介紹

「喜好是神秘學與哲學，但幾乎不看書」，隨著自我介紹的進展航志語所在的空間開始變化「會畫畫，但畫的不好，喜歡甜食，討厭苦的東西」空間開始出現裂痕「性格有點變態，經常被人稱呼為過於冷漠的人」空間的裂痕逐漸變大「我喜歡未知，也喜歡研究未知，雖然並沒有什麼天賦」空間搖搖欲碎「我的死因是觸電自殺，而其原因是...」

「想觸及死後」

他的話語如同一跟芒針，輕巧的戳破了這顆白色的肥皂泡

隨著白色空間的破裂，航志語感受到了一陣明顯的墜落感，映入眼帘的場景是顛倒的城市夜景和頭頂茂盛的茂盛的森林，他就像被神偷偷拋在這裡的小彈珠，正自由落體於萬米高空之上

「我該不會剛剛到異世界就又要死了吧」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航志語的時間變得很慢，而他的思考卻又無比清晰，「大概還有20秒吧」航志語用自己的體感估摸著自己的落地時間

「嗯，很好，如果不發生什麼奇迹之類的事情我大概必死無疑」航志語臉上露出了安詳的微笑

對於航志語來說他本來就已經自殺了，這次異世界穿越還讓他多體驗了一種死法，總體來說是賺得

「不過通常來說異世界穿越之類的不會有什麼金手指之類的東西嗎，雖然那只是小說作家為了推動情節和確認主角唯一性的工具」航志語思考著如何在掙扎一下，他對這個世界很是好奇

「還有15秒」盯著的地面的航志語估算著還有多少時間

「...嗶...」航志語聽見了聲音，一種極其細微的聲音，它就像微風一樣輕盈，航志語猜測如果不是現在腎上腺素飆升他都聽不到現在的聲音

「什麼？」航志語仔細聆聽這個聲音「你在叫我往左邊靠嗎？」

「...嗶...」那聲音依舊氣若遊絲，不過回答的非常迅速

「那我當你說是了」，在空中的他無法自由的調整自身，他只能努力向右邊靠

在這一刻，他所在的地方突然颳起了一陣風，剛剛好把他吹向左方

「這陣風是你做的嗎」航志語對著空氣提問

「...嗶...」它做了簡單的回答，那聲音比剛剛更加微弱，彷彿剛剛的做法讓它筋疲力盡

「哇，真厲害」航志語發自真心的感嘆

「大概還有5秒耶」航志語對剛剛那一系列操作只花這麼點時間感到詫異，由於腎上腺素的作用他的時間感知變慢了，這20秒對他來說足足有50秒那麼長

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航志語選擇觀賞遠處的城市風景，那城市近似於它原本世界里的香港，深夜黑暗襯得那座城市彷彿一座由白銀雕琢的奢侈皇冠

還沒等他的靈魂仔細看看那座城市，他的身體便草草落地

.......

空曠乾淨的病房裡航志語睜開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航志語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哇，我還以為沒死也要落得個天靈蓋以下截肢呢，沒想到身體還很完整」他抬頭有看了看周圍「那麼，我昏迷了多久，我現在在哪裡呢？」

環顧四周之後航志語大概確定自己在一家醫院的病房裡，而且還是高級單人間，他在櫥櫃里找到了病號服，不過是那種遮不住屁股的，還只有一件「我該怎麼穿，開口向前還是向後？」最後出於不想被判流氓罪之類的心態他最後選擇了開口向後，敞開他的屁股，不過還是不能做什麼大動作

病房窗外的天氣陰沉大霧瀰漫看不見太陽，但卻有陽光照射進來，街道上沒有人。

「...嗶...」航志語又聽到了細小的聲音

「什麼，床底下有東西？」

「...嗶...」

「你說我會需要它？」

航志語俯身看去，床底下有一個木箱，上面沒什麼灰塵，是被人剛剛放進去的

航志語把木箱拖了出來，裡面裝的是槍

「嗯？」航志語不免看到疑惑為什麼一家醫院裡會有軍火，裡面有兩把槍，一把全自動手槍，一把全自動步槍，以及大量彈藥和三隻十字架與一把輕微磨損的削木刀，最後還有一瓶不知道什麼的藥水

「難道這家醫院是黑幫之類的組織管理的嗎」航志語不免懷疑起了救他的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

「這個怎麼用」航志語舉起了全自動步槍，他不是軍迷，根部不知道這種現代熱武器的使用方法

他對準牆壁按了按扳機，或許是保險沒有打開，或許是槍里本身沒有子彈，這把槍沒有任何反應。

考慮到有可能弄壞，航志語放棄了玩弄手中的槍支，轉而去探索這家醫院的其他房間

這家醫院總共有六層，上三層是VIP區，是一家私人醫院，航志語並沒有在上三層里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下三層並沒有上層的VIP區域豪華，但基礎設施也並不是很差，總體像他原來世界的普通公立醫院一樣。

三張床並排齊放，中間隔著過道的距離，天花板安裝上了用於遮蔽隱私的窗帘，在門的旁邊安設了公共的櫥櫃，櫥櫃的對面是獨立衛浴。

「...嗶...」在201病房裡，細小的聲音又在航志語耳邊響起。

「什麼，那邊有東西嗎？」航志語看向了門邊的公共櫥櫃

那個櫥櫃被航志語打開，裡面有零星的衣物，但都是兒童尺碼的

航志語細思索著這個房間與其他房間的區別。「這個櫥櫃好像被移動過。」

航志語緩緩的把他推開，木頭摩擦地面發出咯吱的響聲

「有個人誒」航志語看著面前在通風管道中的孩子，他並不嬌小，看起來像十二三歲的樣子，他在通風管道里顯得十分擁擠，就像慌忙的逃進去了一樣

那個孩子昏迷不醒，身上散發著排泄物的惡臭，混合著血腥味，身上的穿著除了褲子那裡較為骯髒之外都比較整潔，烏黑的頭髮修著一副中性的髮型，皮膚卻是病態的白，呼吸微弱的好似命不久矣

「我覺得我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航志語把那個孩子從通風管道裡面抱了出來，把他平放在病房的一張床上

來到衛生間，航志語確認了這家醫院還在供水后便轉頭去找了這個孩子的衣服，所幸這孩子還有兩套換洗的衣物，放在剛剛的櫥櫃里，他又去護工室里找了個專門用於給行動不便人是上廁所的盆。

把接好水的盆放在床頭柜上，航志語便把那孩子的褲子脫下「嗯!」航志語仔細看了看那個孩子「雙性人吶」是的，那個孩子是最為完整的人類，擁有全然的人類軀體。

「事先聲明，我這算應急處理，如果不這麼做，尿路感染，這孩子可能會生病。」航志語又一次對著他在空氣中假想的觀眾說話。

這個孩子虛弱的不像話，要不是他還在呼吸，航志語幾乎就要認為他已經死了

擦拭的過程很快，航志語仔細擦拭了他的敏感部位，以避免有什麼東西殘留，隨後幫他穿上新的衣服。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去找點吃的吧」航志語稍微琢磨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航志語選擇了拿起樓上的手槍向門外的小賣部走去，步槍不會用，但手槍還是能猜出來怎麼用的

門外大霧瀰漫，但卻陽光高照

「喂，有人嗎？」航志語大聲的喊了一嗓子，街道空餘他的迴音，沒有回應

小賣部坦然的開著門，貨物沒有收還保持著開店的狀態，只是裡面沒有人，而且燈壞了。

「嗯...0元購吧。」航志語深刻思考了自身除了一身病號服之外沒有任何資產，而且被起訴，但總比餓死好

「不對呀，我好像是個黑戶」航志語轉而去思考如何弄個合法的身份了

相比於真正的零元購，他禮貌許多。他隨意抽了幾個個塑料袋，見到保質期長的和比較貴的全都裝進袋子里，還有一個老闆用來收聽新聞的收音機。

「哇，看這陳舊程度是個古董誒」韓志宇擺弄著手中的收音機

「...嗶...」

但觸而微弱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他帶來的信息是...

向你身後開槍！

沒有任何遲疑航志語上自己身後的時候開了幾槍

「砰...砰砰」槍聲回蕩在街道上

這樣的盲射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空了兩槍，有一槍打中了

「...嗶...」沒過幾秒，短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右側

航志語立刻轉頭向右側看去，只見一個頭上掛著戴著腐爛狼頭，身高兩米，皮包骨頭的非人類向他衝來，他四肢著地，後足不正常的延長，完全不符合生物學的身體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行動，通體潔白，赤身裸體，他的某些特徵碩大的貼在了地，鋒利的爪子可以輕鬆的貫穿人體。他的腹部被剛剛的那一枚子彈貫穿。

沒有遲疑，航志語向他清空了彈夾，航志語沒有任何射擊的經驗一共18發子彈，光是打空的就有10發，就算打中了，也沒有打中非常重要的地方，這對那個非人類的行動沒有任何影響

「這怪物並沒有到街道上去，他很大概率怕光」航志語快速做了個判斷選擇了帶著剛才收集的東西立刻向光源跑去

「...嗶...」蹲下

聽到這聲音的航志語雙腿脫力摔到了地面上，堪堪躲過那個怪物的飛撲，或許是因為沒有理智，他並沒有控制距離，它的落點在陽光下，他發出嬰兒的喊叫，就連身形都變成了嬰兒的形狀，要不是那沒有絲毫血色的白色皮膚，普通人都要認為他是個普通的嬰兒

航志語只是看著那個嬰兒，轉身回到店裡，拿了一罐黃桃罐頭，一罐玻璃極厚的黃桃罐頭

瞄準，投擲，黃桃罐頭正中了那個嬰兒的頭顱

出乎意料的，那個嬰兒好似一個真正的嬰兒一樣，被那個黃桃罐頭砸碎頭顱，他的血剛流出來是紅色的，但是沒過一會兒，在陽光的照耀下，那血些逐漸變藍，然後又開始慢慢的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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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失去頭顱的嬰兒還在動，他好像察覺到這樣騙不了航志語，他想慢慢的爬回陰影處

航志語不想冒然上前，他轉身回去又拿了幾個黃桃罐頭回來，這次是鐵皮殼，航志語不想這些珍貴的食物出問題，他奮力的把手中的黃桃罐頭砸向那個正在爬行的無頭嬰兒。

「這不是殺人，這只是一種利用人類同情心的擬態罷了。」

「...嗶...」他死了

聽到這聲音的航志語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把那些沾染到那怪物的血的黃桃罐頭放在陽光底下鋪開，仔細檢查上面有沒有什麼殘留

「那個怪物就是人們撤離的原因?」拖著幾大袋食物向醫院走去的航志語思考起，這個怪物究竟是怎麼回事「得等那個孩子醒來問一下才行。」

在201門前，他聽到了隱隱的哭聲「那孩子醒了啊」

航志語推門進去，那個孩子也注意到了他

孩子的五官精緻但中性，眼睛卻是明黃色，他看向航志語的眼神中，有警惕，有悲傷，也有不解。

「你好」航志語努力組織的自己對於人的語言，他並不擅長應對人類，倒不如說他恐懼人類

「嗯，你好」這個孩子看著航志語把食物放在自己的床頭柜上后坐在了對面的床上，那個床上並沒有床單

「我叫航志語，你叫什麼名字？」航志語努力組織著語言

「我...我叫恩妮」這個孩子眼神中的警惕退去，剩下的除了悲傷便是落寞

「我是這裡的病人，昏迷了幾天，醒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嗎？」航志語用事實講述現在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恩妮仔細看了看航志語身上的病號服認同了他的說法，便沒多想便回應了這個問題，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兩天前的事讓他情緒再一次崩潰。

他不敢嚎啕大哭，航志語還在這裡，而且他也害怕把怪物吸引過來

「嗯，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再這樣哭下去可能又要昏過去了」航志語給他開了個黃桃罐頭，好巧不巧剛好是之前砸嬰兒的玻璃黃桃罐頭，他自己則是隨意扯開了一包麵包吃了起來。

「謝...謝謝」恩妮接過黃桃罐頭和配套的叉子，邊吃邊哭。

「還有就是我建議你去洗個澡」他指了指身後的浴室。

航志語並不清楚如何安慰任何人，在他看來讓這個孩子忙起來或許是個好選擇。

「啊?」那個孩子突然被這樣的轉折嚇到呢到了，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應父母要求，這兩天卡在通風管里的事，他立刻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胯，上面並沒有自己印象中的污漬，就連自己的褲子也被換了一套。

「!」她很是震驚，他清楚對面的人只是好意幫他清理了一些穢物，但他還是會感到擔心對面的人會歧視自身著不同尋常的身體。

他來到這家醫院就是為了切除自身的某一套生理器官。

航志語察覺了，對方心情的變化「雙性人是挺罕見的，你的醫生怎麼說？」他說這話的樣子就像詢問對方的感冒一樣。

「就，他說不影響健康，不用切。」恩妮感覺對方並不歧視自己，稍稍放下心透露了一些自己的私事

「我...我先去洗澡了。」恩妮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但父母教導他過健康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