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嚴懲應初世子
「國師!國師!我可是國君的親侄兒,您怎麼能這般對我呢?」
隨著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上官府的大門被快速打開,府里的兩名護院架著應初世子走了出來,當即往外一扔,那應初世子猝不及防正臉著地摔進了一處泥水坑裡。
見到被惹惱的國師讓人將堂兄給丟出去,小皇子與小公主嚇得也不敢多待,匆匆辭別緊跟著出了上官府,正好目睹堂兄應初以狗啃泥的姿勢趴在水坑裡,皆嫌棄得捂住了眼睛。
守在外頭的皇家侍衛見到只是應初世子被扔出來,而他們負責保護的小皇子與小公主尚安然無恙,紛紛暗自鬆了口氣。
「堂兄也真是的,偏要拿這種話來激怒國師。」應寧小皇子眉頭蹙起,摸著自己的肚皮頗有幾分埋怨道,害得他連糕點都顧不上拿了。
「二位殿下慢走,我們大人突然身子抱恙不便出來送行,還望二位殿下海涵。」這時,管家提著一個食盒也跟了出來,先沖面前的兩位貴客揖禮道完,又將食盒遞到小皇子身後的小太監手中,繼續笑道:「知道殿下愛吃這糕點,大人便讓老奴多備了些。」
「有勞了,替我多謝國師!」應寧小皇子一聽又再次喜笑顏開。
而一旁的應月小公主見國師只念著哥哥卻對自己隻字未提,心中又添了幾分失落,撇了撇嘴便轉身在宮女的攙扶下自顧上了馬車。
「國師這般羞辱實在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國君的親侄兒!」已被護從扶起的應初世子抹去臉上的污泥,突然眼噙著淚水沖國師府哭喊道。
他這個一向威風凜凜,耀武揚威的世子今日竟被國師讓人當眾丟進泥水坑裡,這讓他日後的臉面往哪兒擱?
眼看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應寧小皇子甚是覺得丟皇家臉面,遂急忙讓人拉著應初世子也上了馬車匆匆而去。
「管家,你親自去一趟齊侯府,將今日之事告知小侯爺。」待到管家折回前廳時,上官九疑依然冷著臉,再次吩咐道。
「大人,可還有別的話要帶?」管家有些不解,遂又問道。
「放心,小侯爺得知此事自然知曉該如何做。」
「是,老奴這就去。」見大人如此說,管家這才放心地又轉身匆匆而去。
「大人,不好了,姑娘她.....」管家前腳剛走,阿秀慌裡慌張地跑到前廳,向上官九疑焦急喊道。
「落英怎麼了?」不待阿秀說完,上官九疑當即又快步去往後院。
「奴婢也不知,姑娘被塵冥侍衛抱回來時已不省人事了。」阿秀緊隨其後,只是因著急有些語無倫次,令上官九疑聽了也是一頭霧水。
「小姑方才還好端端地,她在前院出什麼事了?」小院中,英晏在探望完躺在床上始終不願睜眼說話的小姑,無奈地走出廂房,又急忙向候在院中的塵冥問道。
可塵冥卻只是沉默不語地搖起了頭,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出什麼事了?」
塵冥不吭聲,英晏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欲要再繼續開口問時上官九疑匆匆趕來,才入小院便忙問道。
「方才小姑去了前廳,九疑老師不知道嗎?」待上官九疑走到跟前,見到他這副神態,英晏不禁納悶地嘀咕起來。
「你說什麼?她方才去前廳了?」聲音雖小,但對於眼前的上官九疑聽得真切,他本憂愁的臉上霎時變得慘白,眼眸中也早已現出驚慌之色,遂未再多言又快步入了廂房來到落英床前。
「落英?」
此時的落英雖平靜地躺在床上,但那張傾世容顏也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上官九疑緊張地握著落英的手,猶豫片刻才柔聲喚道,只是開口的同時眼眶已情不自禁地紅了一圈。
「九疑….」聽到他來了,落英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才隨之緩緩睜開了雙眸。
「落英,我在。」見到她清眸流盼中儘是悲愴,上官九疑更是心疼不已,他應答著眼淚忍不住撲簌落在他們十指相連的手上。
「連九疑你也開始騙我了,你早就知曉了是嗎?」她本有滿腔的怨氣,但看著他眼中的淚水與悲痛,落英也不忍心沖他發難,只是跟著淚雨漣漣,泣聲道。
「對不住落英…..」
「九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得知這個真相確實猶如萬箭穿心,生不如死,可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啊,你怎麼能瞞著我呢?」上官九疑才開口,落英卻突然驚坐而起,撲進他的懷中痛哭道。
「落英,對不起。」上官九疑也痛苦地閉上眼眸,摟緊懷中的人低喃道,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化作了這三個字。
齊侯府里,得知那應初世子覬覦落英公主,還拉上小皇子與小公主作掩闖入上官府,在求見無果后居然惱羞成怒在人前對好友九疑出言不遜,齊玄藺不禁怒上心頭,當即便拉著父親齊侯入宮求見國君。
國君應野在被訴之此事後同樣也是震怒不已,忙命人將自己那對才剛回宮的雙胞胎兒女喚到議事殿內確認事件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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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前來的應寧與應月見到父王一臉怒色,自是不敢有半點隱瞞,一股腦將堂兄唆使他們的話都如實供出。
應野與齊侯父子聽聞皆是氣怒不已,尤其是應野,今日一早見侄兒應初說要帶著堂弟妹外出遊玩,他還高興了好一陣,以為這孩子長大懂事了,哪知那混小子到底是被慣得無法無天,連他這個國君都敢欺瞞!
且應初早已知曉那落英公主是國師的未婚妻子他還敢惦記,求見不到竟惡語中傷自己費盡心思請到玄蒙國並為玄蒙國立下大功的國師。
此事,絕不可饒恕!
而另一邊的海王府里,世子應初也是滿心委屈地跑回家中向自己的父母告狀,但他只說自己陪同小皇子與小公主入上官府待了不到半時辰,因言語上無意冒犯就被國師上官九疑讓人給扔出府外。
這海王夫婦本就疼兒子,二人聽聞更是怒不可遏,竟也忍不住大罵起國師來,當真是教子無方。
在小皇子應寧與小公主應月被國君訓斥一頓並受罰禁足后,內官也舉著一道聖旨來到海王府里。
世子應初德行敗壞,欺君枉法,教唆皇子公主鬧國師府,還對國師出言不遜簡直無法無天,以儆效尤即刻將其押往北境戍邊三年。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海王爺教子無方,罰一年俸祿,在府中面壁思過一年。
在內官宣完旨后,海王府里又是一片哭天喊地之聲,奉命前來執行的禁軍任憑海王夫婦如何求情都不為所動,很快便將應初世子拖出王府,隨後又在海王妃撕心裂肺欲跟出之時,王府大門也被禁軍關上。
夜下,宮牆之上,應野望著遠處漆黑一片,冷冷清清的海王府無奈地長嘆一聲。
「父王這次對應初堂弟的懲罰會不會太重了些?那北境荒涼之地,他這副嬌生慣養的身子怕是一年都受不住,父王竟讓他待三年?」
應野身後還站著他的大兒子,玄蒙國當今的太子,應叔,他聽到自己父親的嘆聲后也忍不住開口道。
「今日國師府里的事,可輕可重,皆取決於國師之意,但他讓人當眾將應初扔出府,后又安排齊侯父子出面向孤狀告此事,可知國師並不打算如先前那般輕易饒過那小子。」應野無奈地低頭一笑,隨即又嘆道。
怒歸怒,他始終還是疼愛侄兒的,畢竟那可是自己親哥哥的唯一骨肉。可這件事他也必須重罰方能消解國師心中的怨氣,如此他才會繼續心甘情願地效忠玄蒙國。再者,眼下應初對那落英公主還是念念不忘,以防他日後再胡來,只能讓他暫時遠離都城。
「兒臣明白了,國師之才能朝中上下都有目共睹,玄蒙國的軍事改造還得繼續仰仗國師,欲成大事者當懂得取捨,何況這件事也確實是應初堂弟做的過份才惹惱了國師。」太子應叔明眸微閃,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你能明白,為父甚是欣慰,記住,為君者,凡以國事為重。」見兒子能領悟此間道理,應野高興地回頭沖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