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布會上
何兆洋問:「老師,盜走無字碑的到底是什麼人吶?」
蔡廷祥說:「小何,你懷疑古沛然是對的。我不信世上有什麼神仙鬼怪。像無字碑那樣的物件,沒有事先的精心策劃,決難做到如此天衣無縫的地步。」
何兆洋說:「是啊,老師,古沛然讓陳布林去追查無字碑,這分明是賊喊捉賊。我看他們本就是一丘之貉。您看呢,接下來他們還不定會做出什麼離奇的事來呢!」
「我決定了,回去以後,我們把聲勢造大來,使這些貪婪者,敗類也有一些畏懼感。」蔡廷祥說,「我會向有關部門建議,以法律的形式將無字碑古墓命名為李三古堆。」
「李三古堆?這名字好哇!」何兆洋說,「確實,要說功勞最大的,應該屬李三。我看還應給他—筆豐厚的獎金。」
「對!無字碑失蹤了,但是並不能阻止我們對古墓的研究,只是現在還不能大張旗鼓地展開。」蔡廷祥說,「目前國家戰亂不斷,政府未必會下力氣對一座古墓進行發掘和研究。」
「老師,我明白了,您是想用法律的形式將李三古墓保護下來!」何兆洋說,「我們的力量微乎其微,看來也只能釆取這種辦法了。」
蔡廷祥喟嘆道:「無字碑失蹤了,這也只是一種亡羊補牢的做法。但願能起點作用。」
無字碑失蹤后的第三天,古沛然召集各有關部門聽取陳布林對無字碑失蹤調查的發布會,蔡廷祥和何兆洋被邀參加。
發布會搞得很隆重,不僅有各方人士參加,還從省城請來了多家報紙的記者。
發布會上,陳布林對調查無字碑失蹤的來龍去脈作了詳盡的報告。
陳布林說,根據對現場的勘測,壽縣警方首先把偵查方向轉到盜墓賊身上。
陳布林說,小平房門窗完好無損,但無字碑重至少二三百斤,它不會憑空消失,應該還是從大門運出。
大門是鎖著,但盜竊者卻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鎖,打開鎖的就是這種特製的鋼絲。(陳布林當場出示了那種鋼絲。)
然後,他們把無字碑抬到門前的馬車上,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運出了城。
陳布林說,儘管他們選擇中午人們都在吃午飯的時候,但他們的行動還是被街坊鄰居看到了。
陳布林傳喚了三位證人出來作證,說無字碑失蹤那天,他們親眼看到有一輛馬車從縣府旁的小巷子出來。有一個還說,馬車從他身邊經過,他親眼看見馬車上裝的是一塊大石頭。
無字碑失蹤的過程清楚了,但盜走無字碑的是什麼人呢?大家聚精會神聽著。
陳布林繼續發布報告:我們順著一些目擊者提供的線索,追查到朱家集。大家都知道,朱家集離縣城僅六十華里不到,它正是發現無字碑的地方。
但是線索到了朱家集就斷了。問遍了朱家集鎮民,他們均說不知道。
不過奇怪的是,這裡駐著的正是發現無字碑的中央考古隊。
考古隊發現無字碑后,當即就將無字碑運到了縣城。古縣長第一時間將獲得無字碑的事報告了省府,省府報告了南京。
南京就派了著名考古學家蔡先生來到壽縣,準備對無字碑作深入的研究。
可是就在此時,無字碑失蹤了。
在場聽取報告的人,都覺得無字碑的失蹤與考古隊有關,更是欲知真相,在全神貫注聽著。會場安靜極了,幾乎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著。
陳布林繼續說道:「既然線索是在朱家集斷的,我們就集中在朱家集展開偵查,卻發現了考古隊的秘密。」
蔡廷祥聽著,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矛頭竟然指向了柯岩的考古隊,這話從何說起?
旁邊的何兆洋小聲說:「老師,我就估計他們會做出離奇的事來!」
果然,陳布林說出了驚人的秘密來。
「我們將目光投向盜墓賊是對的。因為盜墓賊貪得無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而考古隊就是一夥盜墓賊。他們打著考古的名義,做著盜墓的勾當。他們把盜竊得來的文物轉手出賣給文物販子、文物黑市,以牟取暴利,再坐地分贓!」
這時有記者站出來問:「陳警官,你們這樣詆毀考古隊,可有證據?」
陳布林不慌不忙地說:「這位記者先生,我們是執法者,當然重證據了。」
說著,他從身後拿出一把鐵鏟,舉著問:「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大家似乎是都沒見過,有人試著說:鐵鏟唄!
陳布林說,太對了,這是鐵鏟,卻是一種特製的鐵鏟,叫洛陽鏟。
有人驚呼:「天吶,洛陽鏟,這不是盜墓用的鏟子么?是盜墓賊的必備工具!」
陳布林說:「說得完全對,這是盜墓賊專用的洛陽鏟。但是目前這種鏟在我們壽縣還是沒見過!」
「那這是哪兒來的呢?」陳布林自問自答,「這便是從考古隊拿來的。考古隊幾乎人人一把。」
有人說:「目前這種鏟子還不多見,考古隊為什麼擁有這麼多的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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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布林說:「問得太對了!考古隊為了這批鏟子,竟然勾結朱家集鐵匠李三,專門仿製打造,考古隊給予李三豐厚的酬金。」
「啊,竟有此事?」會場驚呼。
「那李三呢?找李三來問問!」有人不相信,當場要求對質。
「非常遺憾,當我們去抓捕李犯時,他和他的老婆李倪氏,還有考古隊的管事羅宋逃走了。」陳布林說。
「噓!這說來說去還是虛的!」有人高聲說。
「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陳布林揮著手說,「我們已依照法律程序將考古隊羈押,除一人逃逸外,現全部押在縣衙,不日將押往南京候審。」
這時有記者問:「陳警官,你們僅憑几把洛陽鏟就說考古隊是盜墓賊,這也太武斷了吧?說不定人家正是用洛陽鏟來進行考古的呢?」
「對呀!洛陽鏟好用么!」眾人附和。
「各位是說考古隊盜賣古物是無中生有是吧?我們訊問了考古隊的隊員,他們說是由於經費不足,偶爾變賣了些!」陳布林說。
說到這裡,陳布林從桌子底子拿出了幾樣古物,其樣子都是怪模怪樣的。
陳布林指著古物說:「大家看,這便是從考古隊的倉庫里發現的。據考古隊有人交代,他們不時會挖到一些這樣的古物,基本上都是賣掉了。」
「小何呀,柯岩他們就在縣府,我們並不知道,古沛然怎麼能這樣做?」蔡廷祥氣憤地說。
「老師,等下我去與他們交涉,我們抗議他們的行為。」何兆洋安慰著老師說。
案情發布會結束后,蔡廷祥找到古沛然,揭露他們把矛頭指向考古隊是為了轉移視線,最終達到不可告人目的的行為。
古沛然聽后,惱羞成怒。他說:「蔡大師,我們完全是按照司法程序辦事,怎麼是轉移視線呢?考古隊倒賣文物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豈是隨便能抹殺掉的呢?」
「你們誣陷柯岩他們盜竊了無字碑,你們找到了無字碑嗎?」蔡廷祥質問。
「你若要藏一樣東西,會隨便讓別人發現的嗎?」古沛然反唇相譏。
「我聽說你們對考古隊已經實施了嚴刑逼供,你們依然什麼都沒得到。」蔡廷祥說。
「沒有得到不等於他們沒有倒賣文物,沒有盜竊無字碑。」古沛然說。
當晚,蔡廷祥就見到了考古隊隊長柯岩。
從柯岩的嘴裡他聽到了由於經費無著,曾經變賣過一些古物的事實。但那塊無字碑確是古沛然對考古隊的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