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能給他收條
仨大爺氣得要死，卻不好發作，只好瞪著眼睛看著何八一和何雨柱。
劉海中不愧是夢想當領導的，關鍵時刻就知道，給自己人台階下。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我們就轉入正題。下面有請我們敬愛的一大爺講話。」
啪啪啪。
拍了半天，就他一個人鼓掌，你說尷尬不尷尬！
易中海也很尷尬，但是他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今晚必須解決。
不是有句話嗎，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各位鄰居，我們大院一向是團結友愛互敬互助尊老愛幼的先進文明四合院，但是自從有些人住進來之後，就變得烏煙瘴氣，奢靡享受的的風氣也有刮起來的苗頭。
然而這些還不是最嚴重的，最重要的是有人甚至盜竊鄰居財物，看到我手上的清單了沒有，這就是證據。
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我們三位大爺決定給那人一個機會，一個自己救贖的機會。他要是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賠償損失，接受懲罰。我們可以考慮，既往不咎！」
「誰呀？這麼大膽子？」
「應該是後院新來的，他那兩間房子以前放了好幾家的東西。」
「嗨！原來是仨大爺和賈家要報仇啊！」
「看來這事不能善罷甘休了！」
……
何八一坐在傻柱家的官帽椅上，屁股都沒抬，「我當時什麼事呢？原來是針對我呀！
嗨！我也聽說了，說是以前有人在我住的那屋，放了些舊傢具和一些沒人要的破爛。」
「誰說沒人要了？」
「誰說是破爛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
「都閉嘴，聽我說完！爺從來沒有碰過你們說的那些東西，爺敢向偉人發誓，沒碰過沒摸過！
但是我作為那兩間屋子的主人，也不能對你們的遭遇袖手旁觀。把清單拿過來我看看！」
何八一當然沒碰過沒摸過，他都是空間收走的！
仨大爺聽何八一這話有服軟的意思，也只好就坡下驢。
三大爺把清單遞給何八一，何八一接過來一看，誰家啥東西放那一間屋子裡，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愧是閻老西兒，文化人。寫的有條理！不過就這點東西，你們也好意思窮追不捨的？
我再問一下你們四戶人家，東西都確認過了？不會少了誰家？或者誰家少報了什麼東西吧？」
放東西的四家人互相看看，也不知道何八一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但是事情到這了，就按計劃來唄。
「都確認了，沒少了誰家，也沒有誰家少報了東西。」
何八一把他們的表情都看在心裡，微微一笑，說道:
「那就好，我看了一下，也不值多少錢。這樣，易中海家二十塊，劉海中家二十塊，閆阜貴家十塊，賈家五塊。你們看怎麼樣？」
別人都沒說話呢，賈張氏站起來了，「憑什麼他們家二十我們家就五塊？我也要二十。」
閆阜貴剛要發言，三大媽站起來，「賈張氏說的對，憑什麼他們家二十，我們家也要二十。」
何八一一笑，「沒多少錢，至於嗎？就按你們說的來。另外兩家有什麼意見？」
易中海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事情能夠如此順利！個看來乾娘就是厲害。
易中海和劉海中對視一眼，都沒意見，當著全院人的面兒，吃相不能太難看！
「我們沒有問題，但是光賠錢可是不行，你得道歉，還得接受處罰。」
何八一苦笑一聲，搖搖頭道:「還得理不饒人了，行啊。不過得一項一項的來，先把錢賠了再說。各家都寫好了收條簽好了字，我可怕你們耍賴！」
易中海狐疑地說道:「沒有必要吧？」
何八一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大黑十，在手裡摔把啪啪作響，「沒收條沒賠款，自己看著辦。」
賈張氏見何八一痛快答應了，就有點後悔要少了，剛要開口多要點就被易中海瞪了回去。於是悻悻地說道:
「我家寫收條，先給我們賠錢。」
三大爺和二大爺也不甘人後，「我們也寫。」
很快，何八一付出去八張大黑十，收回來四張收條，裝到了口袋裡。
「不能給他收條！」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院垂花門口傳過來，聾老太太拄著拐棍顫顫巍巍走過來，傻柱趕緊上去攙扶，易中海也迎了過來。
「中海呀，不能給他收條啊」
「為什麼呀？老太太。」
「你們糊塗啊！那是把柄！是證據！」
賈張氏呲笑一聲，「老太太，我看是您歲數大了。收了人家的賠款，不打收條說不過去。換做我也得要收條啊。」
此時易中海和閆阜貴才反應過來，頓時渾身冷汗直流。
劉海中看到倆人的反應，還在心裡笑話他們。
啪啪啪……
何八一鼓了幾下掌，向聾老太太伸出一個大拇指，「大院里還是有聰明人啊！」
聾老太太來晚一步，但是她還想補救一下，於是色厲內荏地說道:「小子，給我老人家一個面子，別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何八一笑眯眯的看著聾老太太，也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最煩這種倚老賣老的人，「老太太，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確定要摻和到這件事情里來？」
聾老太太身軀一震，「我……我……我怎麼聽不清你說什麼？張翠花說的對，我歲數大了，老糊塗了！
傻柱子，扶老太太我回去。」
老太太是個聰明人，他就怕易中海出紕漏，所以才來垂花門這邊看看，或許是真的老了，反應還是慢了半拍。
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她攔住了。沒有收條就治不了他們了？全院一百多張嘴，他們四家能都封上？
侵佔國家資產是鐵一般的事實！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就什麼事都沒有。可要是有人捅破了，就沒人敢當做啥事都沒發生。
只不過何八一不想把他們一棍子敲死而已，一下子都弄死了以後還怎麼刷副本啊？
聾老太太要是敢再往前踏一步，她也將陷入泥沼。坐牢雖然不至於，但是五保戶是鐵定保不住了。
她的背影更加佝僂了一些，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