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目送出城2
其實在百姓的眼中,大家還是很喜歡溫翊琛的。
溫翊琛對百姓們都是比較和藹的。同時也確實為大家做了一些好事情的。
這些年裡,溫翊琛的付出,大家都是看得見的。
反觀溫翊桁,這些年裡沒有干過什麼好事。
反倒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在京城裡為非作歹。
不少人都深受他的壓榨,大家對他的印象都極其的不好。
有不少的百姓都在私底下吐槽,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都在傳他有那樣一位下作的母親,自己的教育又能夠好到哪裡去呢?
這個告別,不僅僅有我和溫翊琛。其他士兵和家裡人也來了。
有年邁的老母親來送別自己的兒子。
她們哭的梨花帶雨,自己的兒子在戰場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並且將自己所戴多年的手鐲取了下來。贈送給了兒子。
讓自己的兒子想自己時就將手鐲拿出來看一看。
扛不下去的時候也拿出來看一看,還有人在等待著他們回家。
也有不少的婦女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給自己的父親告別。
小孩子在父親的懷裡都感受到了父愛。一直咯咯咯地笑。
那些妻子就叮囑在自己的丈夫說道:「家裡一切有我照顧。一定要好好的。
在戰場上注意著點。
我們都在家裡等著你呢。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回來呀。
我會告訴孩子你是他們的榜樣的,我也會好好的教育他們的。」
在場的百姓們聽了也都紛紛落下了淚水。
他們也不知道這次相見,會不會是他們這一輩子最後的相見了?
另一邊,文巧也來送洛辰了。
洛辰是自己要參與的,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保家衛國的。
文巧看著洛辰,一直在抹眼淚。她也怕這是他和洛辰最後一次相見了。
文巧主動將洛辰抱在了懷裡。
洛辰感受了一下文巧的溫度,讓他有一些迷戀。
洛辰也將文巧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好一會,洛辰才將文巧給放開了,在她的額頭吻了吻。
洛辰又伸出手將文巧眼角的淚水給抹去了。
洛辰沙啞著聲音說道:「巧巧。你可得好好的吃飯呀。你看上次見你到現在這才多久啊,你就又瘦了一圈。
我不在的日子裡,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若是你缺了什麼東西,或者有人欺負你了。
你可以去找我的母親,她一定會幫你的。
我不在的日子裡你也一定要記得開心。
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
剛說到這裡,文巧就強忍著淚水,將洛辰的嘴給堵住了。
文巧立刻聲音抽搐開口:「我信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活著歸來的。
你不可能將我就這樣隨便扔在這世界上的,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無論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我都會在這裡等你的。
我不信老天爺會這麼殘忍,將我們給拆散開的。」
洛辰看著文巧那個倔強的模樣,心疼的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洛辰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將自己身上的隨身玉佩,給了文巧。
文巧也將自己的手帕給了洛辰。
兩個人在分別之時都難捨難分。
我和溫翊琛告別完了以後,就來到了洛辰這裡。
洛辰看著我,有一些哽咽著開口:「妹妹。若是我不在了。
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好娘親。
要是我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就瞞著她吧,他應該也經不起這麼大的打擊了。
娘親這一生過得太苦了,希望他以後能過得快樂一些。
妹妹,你也要開心!你和文巧是好朋友。
若是文巧出了什麼事,你也要替我照顧一二。」
這肯定是的。我瘋狂地點了點頭,有一些無力地開口:「這一場戰役恐怕不好打。
不過你放心在家裡有我在呢,一定沒有什麼問題的。
在戰場上一定不要分心,畢竟刀劍無言,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我們都在家裡等著你回來呢,你可一定要平安回來呀。」
汪雨媛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場景,她很怕分離,所以她一直就不敢來。
大家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是沒想到一個惡人出現了。
溫翊桁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戲謔的說道:「洛卿卿你還真是好有手段啊。
先從我這裡退婚了不說。竟然還勾搭上了我三哥。
你該不會是早就看上了我三哥,所以才跟我退婚的吧!」
我本來有一些悲傷,看著溫翊桁這欠欠的表情,我感覺我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我立刻湊到他耳邊,也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溫翊桁,你論家世還是論能力,你都比不過他。
誰會那麼眼瞎的看上你呀?
況且大家都知道的是你先背叛了我呀?
怎麼現在又要惡人先告狀了嗎?
你該不會不知道你在大家的眼裡都已經沒有任何形象了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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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不成還做夢想著自己能成為下一代皇帝嗎?
你覺得你自己有可能嗎?」
我最後這句話倒是激怒了他。
他憤恨地瞪著我說道:「一個年紀輕輕就要成為寡婦的人,我還是不計較了吧。
畢竟免得大家都會覺得我沒有禮貌的。
你以為你攀上了他又還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告訴你他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這一次他去邊關,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你有什麼可得瑟的?
說不定到時候你又會成為讓人唾棄的那個人。」
該說不說的,溫翊桁那想象力還是蠻豐富的。
就是他剛剛說的這些,更加讓我預料到了,恐怕去邊關就是一個圈套罷了。
他竟然能夠如此自信的說出來。這些都能證明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我沒有再回溫翊桁地話,畢竟我是永遠叫醒不了一個裝睡的人。
這時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拿著酒。
心裡莫名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溫翊桁他越過我,立刻走到了溫翊琛的面前。
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恐怕那酒里有毒,立刻就繼續追了上去。
溫翊桁看著溫翊琛,臉上的眉毛微微上揚,嘴角帶著笑意。
溫翊桁有一些譏諷出聲:「這真的是在哪長大就挺懷念哪裡的呀。
聽聞,三哥小時候是在邊關長大的。
現在看來,傳言並不假呀,不然怎麼可能會幾次三番都想去邊關呢?
每次都會想方設法的去邊關,難不成那邊有什麼你捨不得的東西嗎?」
溫翊桁這話,我知道他是說給我聽的,覺得我是在自作多情的。
他覺得溫翊琛是沒有他聰明。可是也不至於真的喜歡我!
溫翊琛放肆地大笑著開口說道:「邊關怎麼了?
我見過的風景比你見過的多,你的童年呢?
你又在哪兒長大的呢?
你就在那一間破的不能再破的屋子裡嗎
還是說在大家都看不起你的眼神里長大的。
所以你現在才特別的想要別人看不起你,你是在懷念當時的那個你嗎?」
我聽完,直接也跟著大笑了出來。
我沒有想到,溫翊琛的戰鬥力竟然如此強大。
以前的他可不會說這些話,現在他卻能夠拒絕戳人心窩子。看來是成長了呀。
溫翊桁被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的。
他本來還想再反駁的。
結果我和溫翊琛,都將頭給轉了過去,並不想看到他。
覺得看到他就有一些讓我們倒胃口。
溫翊桁想起來了,他今天來是有正事兒要乾的。
他立刻又將溫翊琛給拉了過來說道:「三哥,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喝一杯了。
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呢?
要不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共飲一杯?
也算是我給你踐行了!」
溫翊琛都還沒有說話,溫翊桁就立刻將酒壺裡的酒給倒了出來,遞了一杯給溫翊琛。
我知道按他的尿性,恐怕這酒里是有一點問題的,只是這個問題大不大暫時還不得而知。
我和溫翊琛都站在原地,都沒有伸出手去接他的酒。
溫翊桁還開始委屈上了。他略帶委屈地開口說道:「三哥莫非你是認為我會下毒害你嗎?
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還是他在你的耳邊亂說的呢?
你是去邊關打仗的人?
若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大家肯定會先懷疑我的。
我怎麼會就這麼明目張胆的下毒呢?」
在我看來,這件事兒他也不是干不出來的。
溫翊桁看著他說完了這些,我們還是不為所動。
溫翊桁立刻將手裡的酒接過來,一飲而盡。
隨後堅定地看著我們說道:「若是我真的想下毒怎麼可能會自己以身犯險呢?
那不是連我也要一起死了嗎?這酒是沒有問題的。
還是說三哥不給我這個面子。
莫不是因為當初卿卿是指還給我的?
所以三哥因此記恨上了我。連這一杯離別酒都不願意喝了嗎?」
我可不打算相信他。
畢竟誰知道他會在私底下發什麼手段呢?
酒里沒毒,可以是杯子有毒也可以,酒壺也可以是暗藏的玄機呀。
溫翊琛也不滿意溫翊桁就這樣詆毀我。
溫翊琛立刻站出來解釋道:「五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
你和卿卿這不是有緣無份嗎?
這有什麼可怪的呢?
我倒是還挺感謝你的呢。
一直以來都是我喜歡她喜歡的比較多,本來以為我都已經沒有機會了。
沒想到五弟,竟然還在外面金屋藏嬌呢。
這才讓卿卿下定決心退婚了。
這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去追她了。到最後,好不容易她才答應了我。
我感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恨你呢?
只不過這酒嘛!畢竟是要行軍打仗的人總不能貪杯吧。
萬一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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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就已經喝了一杯了。
若是再喝一杯,我恐怕有一些不勝酒力。
待會還要騎馬呢?這就更不能行了。」
溫翊桁見溫翊琛有一些不識趣,有一些好笑地說道:「這點酒就不勝酒力了?
你這是騙誰呢?
畢竟我身份地位,也不是和誰都能夠成為朋友的。
總歸還是有人瞧不起我的,沒事兒我都知道我懂。」
大家都道別的差不多了,一聽到他這個聲音,大家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大家看這是溫翊桁,他又在挑事兒了。
大家的臉上都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他,他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也還是有一部分人,覺得這不過是溫翊琛在擺架子罷了!
我給了文巧一個眼色。文巧立刻從下人手裡拿了酒和杯子過來。
我將酒給倒滿了,遞到了溫翊桁的手裡,隨後自己也拿起了一杯酒。
溫翊桁看著我這個樣子,他也有一些疑惑。
不過我倒是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這酒呀,是皇上曾經御賜給我們家的好酒。
今日拿出來給三皇子踐行!
五皇子,不是我們不想喝酒,只是這真的有一點不合時宜。
喝酒總歸不能喝太多的。這一杯就由我代勞吧。
畢竟我和三皇子,也是一家人的,他就代表我,我也代表他。
五皇子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還是說,遇到洛府已經落寞了,這個面子要不要都無所謂了?」
溫翊桁氣急了,沒有辦法只好扯著微笑,對著我開口:「三嫂,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不過是選擇好好道個別罷了,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倒是忘記了皇上御賜的酒自然是好喝又不醉人的。
這在外,行兵打仗確實得注意著點兒飲酒。」
說完后,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仰起頭將酒給一飲而盡了。
溫翊桁沒有辦法,也只能苦笑著將酒給喝了下去。
溫翊桁給的酒杯是有毒的。
他料定了我們一定會讓他先喝,所以他手上那杯才是有毒的。
而我們手上這杯是沒有毒的。
他應該沒想到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我還特意找人備著酒,為的就是放他這一招。
他也是一個重來一世的老狐狸,自然也是什麼事兒都比較精打細算的。
我也是因為足夠了解他,所以知道他會這樣做,因此才能夠矇混過關。
那個酒恐怕喝下去,醒來都得三日以後了
且在他熟睡的這三日里,它可能會受到蝕骨錐心的疼痛。
這插曲過了,大家都開始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