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棒打母女
洛青青回去后,也不敢太過於作妖了,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尷尬。她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讓她的母親來她身邊伺候她。
李翠自然也去找洛文謙告狀去了,哭的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說道:「可憐我的女兒哦,現在雖然和我在一個府里,但是我卻沒有辦法見。我要是能見著該有多好啊!」
洛文謙看到李翠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心都要哭碎了。洛文謙對著李翠說道:「翠兒,你放心,這件事我幫你搞定。我怎麼會忍心看著你們母女倆分離呢?」
李翠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后,開始破涕為笑。又哄著洛文謙拿錢給她用。她們在我的院子里密謀著。
我以生病為由,就在房間里待著,晚上自然也是不會出門的。她們倆個也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現在晚上敢在我的院子里私會。
他們自然也想不到我就在院子里躲著,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想要在一起好密謀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她們母女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去演繹母女情深?那自然也是必不可能的。
第二日,我早早起床在院子里坐著。我知道李翠一直在偷懶,不過前面沒有時間去抓她。
現在我可是有時間了,那就先來算算這筆賬吧。早晨的院子里空氣還是不錯的,地上的落葉也多。我就抬了一個凳子往院子里一坐,就想看看李翠幾時會來掃這院子。
丞相府里對待下人也算是不錯的,一般辰時才會讓丫鬟們來打掃衛生,想著大家都是需要睡懶覺的,也就沒有為難任何人。
可是我在院子里都等到了巳時還沒有等到李翠來,此時的李翠才起床。李翠總是仗著自己是我曾經的乳娘,所以在這裡作威作福。
我則是算準了時間,汪雨媛每天辰時都會叫我一起去吃早飯。今日我沒去,汪雨媛以為我出了什麼問題了,所以就來我的院子里找我。
汪雨媛踏進我的院子里,看到了滿地的落葉沒有人打掃。又看到我坐在院子里,微微皺眉。自然也是知道,這落葉本就應該打掃乾淨了的,可是現在卻滿地都是。
我看到汪雨媛來了,於是立刻撲進她的懷裡說道:「娘親,今日怎麼過來找卿卿了?早飯是卿卿不想吃的。」
汪雨媛抱著我,用手撫摸著我的細嫩的臉蛋說道:「卿卿這是怎麼了?怎麼沒有心情吃早飯了?以前你可是每日都吃早飯的。」
我摟著汪雨媛的脖子,聲音里略帶哭腔地說道:「本來我是想吃飯的。可是我出門看到這一地的落葉,我就沒有心情吃了。是給我掃地的僕人走了嗎?還是這個僕人不待見我啊?怎麼不來掃地?」
說完后,我眼裡還掛著眼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汪雨媛看著還沒掃的院子本身就有點生氣,再看到自己的女兒因此沒吃飯。心裡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讓丫鬟通知李翠過來。
李翠還在房間里睡覺,去通知她的丫鬟還被她罵道:「我還在睡,誰敢打擾我的美覺,我跟誰沒完!」
不得已旁邊的宮女說道:「不好啦,丞相夫人現在在小姐院子里等著你呢。」
李翠聽到汪雨媛找她,立刻精神了起來,她現在的身份還不能夠和汪雨媛抗衡。寄人籬下,總歸是要看別人眼色的,李翠也不敢得罪。
李翠立馬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去到我的院子里。李翠看到汪雨媛,立刻就跪了下來說道:「夫人,不知道夫人找奴婢何事?」
汪雨媛看著跪在地上的李翠,聲音中帶著冷意地開口道:「你知道如今幾時了?」
李翠結結巴巴地說道:「現在是巳時!」
汪雨媛點了點頭道:「那為何這院子里的樹葉還沒有清掃乾淨?是平時我對你太好了?還是對我女兒有意見?」
李翠手哆嗦著,立刻開口道:「奴婢,奴婢沒有。奴婢只是今日早起鬧肚子,現在才好一些,所以掃地的時沒有來得及!」
汪雨媛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隨後開口說道:「真的是如此嗎?還是你故意偷懶找的借口呢?」
李翠立刻舉著她的手發誓道:「奴婢發誓,真的是身體不舒服才會如此的。不然我以後死無葬身之地。」愛撒謊的人撒起謊來簡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汪雨媛看她這樣,知道她不是好人,想著以此為借口攆出去。
但是我怎麼會讓她如意呢?攆出去以後,洛青青可以花點錢讓李翠繼續去她房裡去工作,甚至不用工作。用著汪雨媛的錢養著李翠。
我立刻開口道:「娘親,既然如的話。我也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不過女兒是想沒看早起看到的院子都是乾淨的。要不讓她在我院子里,讓她去刷恭桶吧!」
汪雨媛看著我眨巴眨巴的小眼睛,自然也是同意的,開口說道:「女兒乖,這是給你的丫鬟,你想怎麼懲罰都是沒問題的。既然如此就讓她去刷恭桶吧!」
在府里刷恭桶本身就是最低賤奴才幹的事,又苦又累,身上還一直有著那股味道。
李翠沒有干過這些活,聽到自己刷恭桶,心裡更是非常地憋屈,看我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怨毒。我就當沒看見,這才哪跟哪啊,好戲還在後面呢。
洛青青今日也是想給汪雨媛請安,本想將李翠調到自己院子里。聽到汪雨媛在我房間里,立刻就趕了過來。
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李翠跪在地上,身上顫顫巍巍的。她多想去攙扶起李翠,但是她現在的身份可不允許她這麼做。
汪雨媛看到洛青青來了。於是不咸不淡地出聲問道:「青青,怎麼過來了?」
洛青青知道自己也是不可能揭穿李翠就是自己母親的事,於是扯了一個謊說道:「我聽聞大小姐今日沒有去吃早飯,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
汪雨媛聽著洛青青說的這些,知道這未必是她真實的想法,還是決定陪她演戲。隨後開口說道:「勞煩青青這麼挂念我女兒呢。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奴婢做錯了事,已經調去洗恭桶罷了!」
洛青青聽到李翠要去洗恭桶,心裡那可叫一個委屈了。明明都是洛文謙的妻子女兒,汪雨媛就可以享受別人伺候,但是李翠卻要去洗恭桶。
洛青青就覺得是汪雨媛一家人搶了她的位置。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力量沒有辦法和汪雨媛一家抗衡。
洛青青立刻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大小姐也應該吃飯呢,犯不著因為一個下人和自己置氣呢。」
洛青青想要藉此件事,在府里樹立她雖然是後來的,但是不會苛責下人的形象。知道她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幫助李翠的,不如讓李翠成為她的墊腳石。
我怎麼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呢?她剛想開口,我便立刻開口道:「娘親,這樣會不會下人們覺得我是囂張跋扈的主啊?」
汪雨媛眼神中帶著寒意,隨後又對著我溫柔地開口道:「卿卿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如果她在正常工作時間完成了她應該做的,我們也不會懲罰她啊?是她自己的問題。卿卿怎麼會覺得自己的問題呢?她既然做不好這些事,那我們讓更有能力的人來做這件事,這不是更好嗎?」
洛青青聽到這番話以後,也不敢出聲說任何話,知道這件事是李翠的問題。
汪雨媛趁機又對著一眾僕人開口道:「我們丞相府不會去故意針對任何一個下人。只要大家將自己手上的事都做好了,自然也不會去責罰任何一個人的。做的好的我們也會有賞的。」
一眾下人也紛紛點頭說是。洛青青一直在旁邊站著。汪雨媛一臉不明意味地笑著將洛青青拉到自己身邊說道:「這位是丞相的侄女,以後就在府上住下了。大家也要好生照顧著,不然外面的人還說我們對待賓客不好。大家不可有辱丞相府的臉面,大家清楚了嗎?」
一眾下人也明白了洛青青在這府里的位置,自然不可能和我比。只要他們照顧得當就好了,完全不用全部費盡心力地照顧。
洛青青聽后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不僅如此,汪雨媛還拉著洛青青地小手說道:「以後在這丞相府也不用叫我夫人,叫我伯母就行了,至於卿卿的話,就叫一聲表妹吧。畢竟你們倆是表姐妹呢。以後缺什麼就來找你伯母,如果伯母不在家裡呢,就找你表姐就是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把這裡當作自己家裡就好!」
洛青青擠出一個笑容道:「謝謝伯母,勞煩伯母費心了,有什麼需要的我會告訴伯母的。辛苦伯母們收留了我。我長大以後一定會報答伯父和伯母的。」
洛青青故意將伯母兩個字咬的極其地用力。她現在就是府中可有可無的客人,這自然沒達到她心裡的預期。
汪雨媛看了看洛青青和我,立刻對我們說道:「你們都還沒吃飯吧?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去。其他人散了吧,該幹嘛幹嘛!」
汪雨媛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洛青青,沒有人在意在身後的李翠。李翠看著汪雨媛遠去的背影,心裡簡直氣炸了。
李翠一直在心裡罵道:「賤人!明明應該是我的位置,都是你搶了我的位置!還敢牽著我的女兒!總有一天我要你和你女兒一起死在我面前,這樣我才能夠甘心!」
汪雨媛果然是世家貴女,一句話就將洛青青在府里的位置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人們又都是看得清楚形勢的人,自然知道那些是需要她們盡心儘力伺候,那些需要敷衍了事的。
又拉著洛青青一起去吃早飯,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將洛青青當作自己女兒一樣疼愛的,任誰都沒有辦法從中挑出毛病來。
這一頓早餐,我吃的暢快極了,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反觀洛青青,自己碗里的都沒有怎麼動,今日發生的這些事,她自然沒有胃口繼續吃飯。
汪雨媛看著不怎麼動筷子的洛青青,一臉震驚地說道:「青青,你怎麼不吃啊?是這府里的飯菜不合口味嗎?還是這才來到京城,不適合這邊的飲食呢?如果實在不習慣,那我就讓下人再去做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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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青搖搖頭道:「伯母,不是的。只是我日常吃的少罷了!沒有不合胃口。這些菜都是合胃口的。」
汪雨媛沒有再說話,畢竟她現在身心都在我身上,看到我吃的可開心了,汪雨媛就開始笑。
洛青青在旁邊看到這一副母慈女孝的場景,又想起自己那被送去洗恭桶的母親,眼淚都快憋不住了。但是礙於我和汪雨媛還在,硬生生地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洛青青開始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應該來跟著吃這一頓飯,吃的自己一肚子的氣。
吃過飯以後,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洛青青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默默地流了眼淚。不過此時可沒有人安慰她,下人們對待她。也不過都是冷漠疏離態度。
下人們不會去阿諛奉承她,只知道洛青青能夠正常活著就好,也不會不管她。洛青青該有的東西都有,不過對比起我所擁有的東西,那自然她的東西也是無法比擬的。
哭完后,洛青青知道現在自己只能夠討好汪雨媛,然後向洛文謙賣慘。
討好汪雨媛,獲取汪雨媛的信任,這樣還能夠離間汪雨媛和我的感情。至於洛文謙,本身就喜歡她,如果她再賣慘撒嬌一下,很多東西她都是可以有的。
洛青青想到這些又開始高興了起來,彷彿做完這些,她就能夠成為相府中最尊貴的小姐。至於她那洗恭桶的母親,她也沒有去看。
洛青青自己也受不了那渾身恭桶味的母親。只是偶爾會偷偷塞一些銀子給李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