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控
冬至的聲音讓大戰停了下來,大家回到山洞,冬至手上抱著小小白。
鬥毆結束后,冬至來到二紫身邊,小紫懷裡的小猴子見到冬至,直接一下跳到他頭上,又抓又聞,隨後賴在他懷裡不走,冬至也對小猴子有一種親切感,當即給它取名『小小白』。
「二位,恭喜你們血脈又得一傳承,按照當初約定,三年馬上就到,我要帶冬至離開這裡,你們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師父開門見山的說道。
二紫看著師父有些憤怒,朝他齜牙咧嘴。冬至也輕輕叫了一聲「師父」,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師父。
冬至雖然想早些出去,想去找自己的父親和弟弟。但是他也很捨不得二紫,還有和小白一樣的小小白,現在分別一年多,才剛剛見面又要分開。
師父讀懂了冬至的意思,「三天,最多三天,這三天你不用訓練,好好休息,準備三天後出發。」冷冰冰的說完,師父轉身離開山洞。
「謝謝,師父。」。冬至知道這是師父故意留給他們的時間,冷冰冰估計怕是自己過分留戀。
三天後,冬至緊緊抱著二紫,眼睛通紅,二紫也抓著冬至手臂,不願放開,小小白蹲在蹲在頭上吱吱亂叫。
師父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強行打斷道:「走吧,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趕,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二位,我保證冬至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們。」師父說完向大、小紫拱拱手。
冬至依依不捨但是不得不離開,走出老遠還能聽到悲傷的長嘯。
冬至背著一個獸皮製作的包裹,裡面是二紫給他準備的水果。師父剛剛見到這些水果眼睛一亮,直接讓冬至打包帶走,活像一個奸商。師父同樣背著一個包裹,裡面是他腌制的各種肉類,冬至見師父打包時才知道,師父早就在準備離開。
「少年,我們做個遊戲,如果你能碰著我的衣角,我就教你一個新的功夫,怎麼樣?」師父對一路上悶悶不樂的冬至說道。
「師父,你說真的?」冬至顯然被提起了興趣。
「當然是真的。」師父說完就向前面走去。
師父的確是用走的,但是冬至卻是跑的,而且跑得大汗淋漓。明明師父像是在散步,但是當冬至稍微慢一點,他就隔師父越來越遠,當他竭盡全力,每當要抓住師父時,師父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前面幾米,自己什麼都沒有抓到。師父簡直就是『飄忽不定』『神出鬼沒』。要知道現在冬至的速度在森林中比小汽車都要快的多。
「師父,這是什麼功夫?」冬至大聲喊道。
「想學嗎?」師父微笑著問道,一副還怕你不想學的樣子。
「想學。」冬至懶得管師父奸計得逞的樣子,肯定的回答。
「追上來,我就教你。」說話的功夫,師父的腳可是沒有停,他們的距離又被拉開一截。
「啊!」冬至一聲大吼,拿出全身的力氣向師父追去。彷彿要用奔跑來驅趕那份離別的傷感。
幾天後,冬至他們已經來到森林的邊緣,依稀可見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迹。期間他們去過一次『基地』,可惜一個人都沒有。其餘時間,冬至他們逢山就翻,逢河就淌(其實根本就沒河)。冬至回頭望著森林的深處,摸著背後的包裹和口袋裡的項鏈,心中暗暗保證,「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大紫、小紫、小小白還有玲玲。」
「走吧,別捨不得。」師父催促。
「師父,我們去哪?」冬至還不知道師父準備帶他去哪裡。
「跟我來,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先去車站。」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一座城市的長途火車站。路上「順便」換了身衣服。他們總不能穿一身獸皮在城市中走來走去。
「師父,你有錢買票嗎?」冬至準備看師父出糗。
「平時教你的,都忘了嗎?隱藏自己的氣息,感受自然,融於自然。」師父大大方方,悠然自得的跟著別人就過了檢票口,檢票員直接視若無睹,真正的『視而不見』啊。師父的這一招讓冬至蹬大了眼睛。
冬至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夠,他可不敢像師父那樣上車,只能在火車站外面依靠自己的速度,偷偷翻進去。
上了火車,迎來的是師父鄙視的目光,「嘿嘿,師父,你真厲害。」冬至『嘿嘿』笑著掩飾尷尬,還不忘拍拍師傅馬屁。
又是半個月,冬至他們已經來到中國境內。一路上冬至興高采烈,八年了自己又回到了這片土地。
現在正是春節過後,沒到大年。中國這片土地上,處處歡聲笑語,處處洋溢著團圓喜悅的氣氛。冬至情緒卻有些低落,他在想他的父親。
在一處村莊外面的公路邊,有幾個小孩子正在用鞭炮炸水塘的魚,見冬至他們路過,其中一個小孩還笑嘻嘻的露出小虎牙叫到「叔叔好。」師父聽到小孩叫他叔叔,哈哈大笑,還每人發了一塊烤肉。
冬至和師父走在坑窪的公路上,突然後面傳來緊急的剎車聲,還有小孩子慌亂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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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回過頭,腦袋『嗡』的一聲,與八年前何其相似的場景。
只見一輛麵包車停在路邊,兩個大漢正把兩個小孩往車上抱,被抱走的兩個小孩已經不能掙扎,其中一個正是叫他們叔叔的小虎牙,剩下小孩里的一個女孩子,抱著小虎牙的腿大叫「放開我弟弟。」
『吼』,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從冬至口中傳出,他的雙眼變得血紅,不算短的頭髮都直立起來炸開,他向麵包車衝去,速度比麵包車還快得多。
師父聽到剎車后,一直沒什麼表示,他覺得沒必要自己動手。
聽到冬至吼叫,師父眉毛一皺,但是也沒有阻止冬至。冬至十幾秒衝出幾百米,一拳轟向麵包車擋風玻璃,玻璃直接裂開,起不到半點阻擋的作用。
冬至一把抓住麵包車司機的脖子,直接把他拖出來,甩向空中,空中下起一片血雨,司機的喉嚨已經被冬至一爪抓去大半,血液如同噴泉從傷口處噴出來。
冬至一個翻身,雙掌平伸,猶如刀鋒。雙手在正抱著孩子的兩個大漢脖子上一劃,血液濺在小孩子的臉上,兩人喉嚨已被割開。
呼吸之間,冬至連殺三人,這時候車後座上兩個壯漢才反應過來,分別拿著電棒向冬至捅去,冬至握住兩人的手腕,一擰、一扭,『咔嚓』兩聲,骨折的聲音,骨頭刺破肌肉、刺破皮膚,最後暴露在空氣中。冬至雙手一推,尖銳的斷骨,刺入兩名大漢胸口。
這時聽到冬至吼聲的村民也跑了出來,冬至聽到腳步聲轉身向村民衝去。冬至快,但是師父更快。師父身子一閃來到冬至後面,一掌擊昏冬至,帶上冬至迅速的消失在村民的視線之中。
痛,手痛,腳痛,頭痛,全身都痛。冬至從疼痛中醒來,師父圍著火堆正在燒烤著食物。
「師父,我怎麼了?」冬至揉著腦袋問道。
「冬至,你不記得下午的事了么?」師父沒有回答冬至,而是很正經的反問。
師父一般都是叫他『小子』或者『騷年』很少叫他冬至,加上師父一臉嚴肅,冬至認真的想了想,用力甩了甩頭回答道:「紅,我記得我只看到一片紅,鮮血一樣的紅。」
「沒想到,紫睛魔猿的血脈和你融合得這麼徹底,它在無形中影響著你,我之所以叫大紫它們為魔猿,就是因為它們在暴怒的時候,會進入一種狀態,敵我不分,只會一味的殺戮,殺盡身邊的活物,戰力也會增加數倍,直到自己力竭,你下午應該就是出現這種狀況,至於疼痛,就是你的肉體還無法承受這樣的戰力導致的後果。」師父把下午的事情給冬至講了一遍,並且加以分析。
「師父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冬至不喜歡這種沒有理智的自己。
「哼,沒什麼問題!你問題大著呢,今天下午你差點把村民全部殺光,包括那些你要救的孩子。明天開始,全力趕回去,你回長沙的計劃取消,我不想你變成只會殺戮的機器,最後被亂槍打死,你不能控制這股力量之前,不能離開我身邊,更不要想進入城市。」師父嚴肅的定下了行程。
冬至知道自己差點犯下大錯,更不願意用一個殺人魔王的身份見到父親,雖然想儘快見到父親,但是他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