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活該!
">「還有克里德的刺刀,我想恐怕安德魯四世都沒你知道的清楚。<冰火#中文」卡亞看著坎帕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到些什麼,結果坎帕的表情卻從認真變成了猥瑣的微笑,變臉的過程十分的緩慢,讓卡亞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是坎帕不想說了啊,卡亞心裡明白,當下也不再多問。不過他總算是明白了,父親讓自己緊貼在坎帕身邊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睫毛挺長,跟駱駝似的。」卡亞說的是實話,也算是十分聰明的轉移話題,只是他說出的話還是差點氣了坎帕一個倒仰。
因為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想是誇獎。
「要叫我男爵大人!」坎帕是個很冷靜的人,雖然他很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和情感,但是總得來說他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但是在這兩天之內他已經失態很多次了,都是因為卡亞。
「好吧,男爵大人。」卡亞很是順從的叫了一聲,就在坎帕稍覺滿意的時候又來了一句:「男爵大人的睫毛很長,就跟駱駝似的。」
你才是駱駝,你全家都是駱駝。坎帕此時很想這麼喊,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不和你一個流氓貴族計較。
正事說完了,坎帕的困意徹底上來了,猛得躺回了原來的位置把被子一拉蓋住自己,只露出個腦袋來,背對著卡亞說:「你要不想死,今天晚上就給我閉嘴。」
死啊?卡亞雖然已經「身受重傷」,但是他真的不認為坎帕會弄死自己。
聽著坎帕的威脅,卡亞甚至有一種成就感,讓他十分滿足的成就感,能把惡名昭彰的坎帕男爵逼成這樣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瞧他那樣,就跟個孩子似的。
一時間,玩心大起的卡亞扭動到了坎帕的身後,掐起嗓子甜膩膩的說:「埃爾~」
瞬時間,坎帕便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閉上的眼睛陡然睜大,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親愛的埃爾~」見坎帕的身體僵住,卡亞心中好笑極了,又趕緊加了把火。
「卡亞!」確定了聲音的確是卡亞發出的,坎帕終於忍耐不住坐起身,轉過頭去就要掐死卡亞,誰知道在他彈跳起身的一瞬間,卡亞又以極快的速度退回到原來的位置,本來一臉壞笑卻也僵住了......冷汗也冒了出來。
「你怎麼了?」坎帕坐在那裡,小心戒備的看著卡亞,心裡琢磨著這個傢伙是不是又再耍什麼花招。
「疼......腰疼。」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幾個字,卡亞就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之前為了閃避坎帕的「攻擊」,卡亞用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後撤」技能,結果牽動了腰傷,之前坎帕雖然已經為他施了一些電系法術,但那也只是減緩疼痛,並不是治療,結果動作一大使傷情加重,疼痛立時躥了上來,順著脊椎擴散到了全身。
「活該!」坎帕見卡亞那樣的確不是裝的,痛快的嘲諷了一句,最後還是靠著卡亞躺了下來,再一次把手掌按在了卡亞的腰上,威脅道:「你今天晚上要不是不給我安靜一些的話,那你就疼到好吧,我是不會讓光明侍者給你治療的。」
疼痛稍一減緩,卡亞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坎帕這次的威脅是徹底放在了心上,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這一晚上,卡亞很老實,看著在自己身邊睡的昏天黑地的坎帕簡直都要氣瘋了,可是卻沒有再出聲打擾。
他真的怕坎帕一甩手就不管自己了。
而且這次......真的和人家坎帕沒什麼關係,是他自己犯賤來著。
卡亞的傷情加劇,倒也帶來了一些好處。
早上,坎帕離開卧室之前告訴卡亞,這幾天也不用他貼身護衛了,也不用他回自己的住處,就在這裡好好養傷吧。反正他怎麼受傷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招光明侍者也說的過去,畢竟因為「那事」傷了腰也實在不太好意思請光明侍者。
坎帕還交代,作為侍從的卡伯爾可以到卧室里來陪伴卡亞,免得他無聊。
聽了這個指示,泰勒表現出一些不怎麼樂意的樣子,卻依然服從了安排,服侍著坎帕穿衣吃飯之後下去傳話了。
吉恩經過一夜的休整,顯得越發精神熠熠,到卧室迎接坎帕的時候看著躺在床上的卡亞直樂。雖然吉恩一直都是面帶微笑的,但是從來沒笑的這麼曖昧和.....興趣昂然過,眼神里全是八卦的探詢,卡亞除了猛翻幾個白眼也無話可說,乾脆躺下去不理他了。
卡亞是在床上用早餐的,還沒吃完,卡伯爾就來了。
這個時候,房間里只有卡亞和吉恩,坎帕也懶得再演戲,對著卡伯爾行了個爵士之間的禮儀后,直接說道:「不管張伯爵是什麼目的,我只希望我們之間不是敵人。」
卡伯爾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了多久,坎帕一行禮他就知道自己的事已經被卡亞說破,所以倒也沒多吃驚,端出真正貴族的禮儀還了個禮,道:「我們不會是敵人,只要坎帕男爵不會危害到依格帝國。」
卡伯爾一切行動的標準,就是依格帝國的利益。
坎帕點頭,說:「可能的話,希望閣下可以保護卡亞。」
卡伯爾微笑著說:「和坎帕男爵不一樣,卡亞·羅伊閣下是我的朋友。」
貴族間的「朋友」通常就是用來出賣的,坎帕對這個詞向來是不怎麼相信的,但是他現在找不出懷疑卡伯爾的理由,便點了點頭,繼續問:「能告訴我你留在林卡城的目的嗎?」
卡伯爾想了想,說:「我只能說和齊爾公國和拉茲帝國本身都沒有什麼關係,也算是一時玩心起來了吧。」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坎帕滿意,但是坎帕還是接受了。卡伯爾雖然有所隱瞞,但是他說的也不算假話。這一點坎帕倒是能看的出來。
「如此,這幾天卡亞就拜託你了。」坎帕認真的說。
「我說過了,我和卡亞·羅伊閣下是朋友。」卡伯爾淡淡的笑著,說得真誠無比。只要不和依格帝國對立,他願意把卡亞當成真正的朋友,儘管這個傢伙粗鄙的讓人看不下去。
坎帕終於離開了,卡伯爾扯著一把椅子坐到了床看,看著卡亞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牛奶,調笑的問:「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優雅了?」
卡亞慢慢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坎帕的法術的確很好用,但是想要維持下去就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卡亞無論做什麼動作都不能過大。疼怕了的卡亞被坎帕認真的警告了一回,也不得不做出如此小心翼翼的狀態。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把你的事告訴給坎帕嗎?」放下杯子,卡亞斜著眼睛看著卡伯爾,又不緊不慢的在嘴裡塞了塊麵包。
「其實我告訴你關於克里德刺刀一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我的身份可能瞞不住了。」卡伯爾交疊著兩條長長的美腿,在椅子里找到了一個相對舒服而又不失儀態的姿勢,細微的調整了一下衣服上的皺摺才抬起頭對上卡亞的目光。
「這樣啊。」卡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不打算繼續談這個話題了。
「卡亞·羅伊閣下,」卡伯爾突然換上了正式的稱呼,認真的看著卡亞說:「我真的希望你和坎帕男爵要做的事不會威脅到依格帝國。」
「是警告么?」卡亞狀似無意的回問了一句。
「不是警告,是忠告。」卡伯爾不想讓卡亞誤會什麼,說:「雖然現在人類國家之間並沒有什麼大的戰爭,依格帝國和拉茲帝國也是幾百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但是這也是說不好的事。而你......我想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將來和朋友之間有什麼不快。」
「謝謝你願意把我當成朋友,」卡亞說的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也不算是什麼假話,朋友有很多種,他完全可以不按照卡伯爾的標準去定義。「我有一個問題,問你很多次了,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正面的回答。」
「什麼問題?」
「你總是提到什麼同命相連,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吧。」卡伯爾站起身,很不客氣的在坎帕的卧室搜尋了一圈,最後端著一杯酒回來重新坐好,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卡亞,問:「有興趣聽一個十分俗套也沒有任何意義的故事嗎?」
「我很有興趣。」卡亞興趣昂然的看著卡伯爾手裡的酒,見對方沒有任何錶示便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給我也弄一杯的話我會更有興趣。」
「早上喝酒對你的傷不好。」卡伯爾很「體貼」的提醒了一下卡亞,不顧卡亞哀怨的表情喝了一口,讚歎了一句「果然是好酒」,然後便自顧自的講開了。
卡伯爾沒有半點隱瞞,把自己的身世一股腦的全都倒給了卡亞,最後說道:「我說的同命相連,是指我們的身世好象......都有些疑問。你還比我好一些,至少知道自己的老爹是誰,而我呢爹媽是誰完全是不知道啊。連姓氏都是一個不見歷集記錄的,我簡直認為那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一時興起隨便咕噥了一個發音就賞賜給了我。可是我知道,以他對我疼愛的程度,絕對不會這麼對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