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事路上的意外
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后。
秦漢恪避開街道旁幾家店鋪門口的攝像頭。
站在了一棵景觀樹的後面。
他的目標是馬路對面的那家「約翰皮具店」。
作為最早打來電話的一家，也是合作關係中規模最大的一家，秦漢恪有理由相信，這裡能發現一點線索。
「約翰皮具店」是單獨的一棟小樓，孤零零地坐落在一片空地上，生意還不錯，不大一會功夫，就有好幾撥顧客走進店裡。
出來的時候，都是大包小包地提著各類皮具。
秦漢恪在樹後面觀察了半個小時之後，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在紅脖子遍地的德克薩斯州，要的就是簡單粗暴。
崇尚森林法則的西夷，畏威而不畏德，不讓他們看到你的強大，永遠沒有人對你和風細雨。
在附近草地里選了幾塊石頭，一揚手，店鋪外的兩個攝像頭變得粉碎。
秦漢恪起身快速朝皮具店走去。
「是那個混蛋到這裡來搗亂！」
光頭的老約翰端著一桿雷明頓怒氣沖沖地走出店鋪。
沒等他看到人，脖子上忽然一涼。
「老約翰進去，把槍放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噢，漢克，你不能這樣，這件事不是我的意願。」
老約翰的手開始顫抖，他親眼見證過那一把手術刀有多麼鋒利，現在只祈禱拿手術刀的手能再穩一點。
把這個光頭的壯漢推進店裡，秦漢恪順手掛上停業的牌子。
讓老約翰把槍放在門口，走到店鋪深處，秦漢恪才放開他。
「老約翰，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他是誰？」
秦漢恪直視著老約翰的眼睛，把對方盯得眼神直躲閃。
「漢克，我的家人遭受了威脅，是弗蘭克......」
雖然說不出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老約翰也沒有隱瞞什麼，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秦漢恪。
原來佔據這幾條街的黑幫因為賣麵粉被警方給掃掉了。
但是在美麗自由國，永遠不會缺乏黑幫分子。
剛剛從監獄釋放出來的弗蘭克，就糾結了十幾個人新組建了一個幫派，因為這幫人兇狠能打，很快就佔下了這塊空白的地盤
現在開了兩個酒吧、一家毛皮貿易公司以及一家毛皮加工廠做掩護。
近期控制了這一帶皮具店的原材料供應。
所有店鋪需要的原材料一律要在他的公司進行採購。
老約翰把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漢恪，最後心有餘悸地說了一句：
「弗蘭克就是個瘋子......」
本來還想加一句什麼，轉念一想，眼前這個拿手術刀的也好不到哪裡去，硬生生把後面一句話給咽下肚子了。
了解到情況后，秦漢恪才知道，對方完全不認識自己，所以自己的事情不過是被殃及池魚了。
五星評論家麥克阿瑟說過，如果生活法克了你，那一定是他*大。
所以秦漢恪認為，雖然自己還不夠大，但是也可以亮一亮，以此證明自己不是ED。
在老約翰低頭再抬頭的瞬間，他忽然發現眼前的年輕人不見了。
就是忽然消失的那種不見，連門鈴都沒有響過一下。
整間店鋪彷彿從沒有這個人存在過。
這直接把老約翰給嚇出一頭冷汗，連滾帶爬地撲到櫃檯後面抓起電話......
從敞開的窗口掠出來的秦漢恪，用谷歌地圖導航了某個地址，快速地記下路線。
知道了對手是誰，那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重來一世，不要活得太拘束。
就算是錯了，那就將錯就錯，反正這些人里也沒幾個好人，毫無心理負擔。
秦漢恪快速走過兩條街道，從一個隱秘的灌木叢里拉出一輛六成新的越野摩托。
這是他日常的交通工具，剛才到達附近之後，他就把摩托藏在了灌木叢中。
戴上頭盔，轟響油門，越野摩托如同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熟練地穿梭在大街小巷。
當秦漢恪剛拐入一條大路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凄厲的警笛聲。
一陣發動機的咆哮由遠而近，秦漢恪忽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把龍頭向旁邊扭了扭。
摩托在路邊走出一道s型的蛇形路線。
「砰砰」兩聲槍響。
緊接著「嗖嗖」兩聲，兩道銳氣從身邊掠過。
秦漢恪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別人開槍攻擊。
麻蛋，自己還是肉體凡胎，還扛不住子彈。
沒等秦漢恪瞄一眼反光鏡。
又是「砰砰砰」幾聲槍響，幾乎在槍響的同時，秦漢恪一提摩托車頭，越野摩托「轟」的一聲加速飛到了一片灌木叢後面。
身後是被子彈打得枝條斷裂，樹葉炸飛的灌木叢。
同一時間，一輛黑色皮卡呼嘯著從馬路上疾馳而過，他清楚地看到開車的是一個滿頭都是紋身的白人壯漢。
副駕駛上是一個墨西哥裔的胖子，身子探出車窗，手裡拿著一把步槍時不時向身後開幾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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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剛才就是胖子對自己開的槍。
兩人狂笑著說著些什麼，一副不可一世的張狂模樣。
直把秦漢恪氣得七竅生煙，轟轉油門就要追上去。
馬路上又呼嘯著追來一輛閃著警報燈的警車，車頂喇叭里還傳出警察要求皮卡車停車檢查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秦漢恪不禁轉頭看向警車，居然還是個女警的聲音。
警車經過灌木叢時，秦漢恪發現駕駛位和副駕駛上坐著兩個金髮女警。
副駕駛的女警探出一隻手持槍警惕地看著前面。
秦漢恪不禁驚訝了一下，美利堅的警察不過是一份職業而已，這兩個大妞居然這麼勇，竟然鍥而不捨地去追捕持槍的罪犯。
秦漢恪也轟響油門，身影在路邊的山坡上時隱時現。
剛飛躍一個小土坡，前面忽然傳來幾聲槍響，隨後是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和一聲巨響。
明顯是沒剎住車懟在牆上或樹上了。
沒一會，秦漢恪就在拐彎的路口，看到頂在樹上的警車和兩個正掙扎著想往外爬的女警。
可是車頭撞變形了，導致車門卡住推不開。
看到秦漢恪騎摩託過來，兩人在車裡拚命呼喊他過去。
「兩位警官，需要我怎麼幫助你們？」
秦漢恪把摩托停在警車旁邊詢問，如果這不是兩個女警拚命自己呼喊求救的話，他就直接騎過去了。
「我們看到你被槍擊，可以給你做現場證明，車門和車窗都卡住，能幫我們把車門拉開嗎？瑪麗受傷了。」
副駕駛的女警期待地看著車窗外的秦漢恪，原來被槍擊的是一名亞裔，亞裔一向是溫順的代名詞，這讓她心裡踏實不少。
「OK」
秦漢恪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上前試了試手，手指扣在變形的門縫裡，稍稍一用力，車門就一點點被掰開。
車門一拉開，這名女警就從車裡滾出來，使勁地喘了幾口氣就再次請求秦漢恪。
「先生，我現在用不上力，能幫忙把瑪麗給弄出來嗎？」
秦漢恪再次點點頭「沒問題。」
走到駕駛位的車門前，和剛才一樣把門拉開。
裡面的女警似乎是傷到了大腿，米色的褲子上一片血跡正在暈染開，大腿根上已經綁了一根止血帶，褲子旁邊破了幾道口子，雪白的皮膚若隱若現。
看到秦漢恪把車門扒開，女警哽咽著說著謝謝。
秦漢恪上前，為了不碰到傷腿，小心翼翼地用公主抱的姿勢把這個女警抱出來。
正準備直起腰。
旁邊傳來一聲凄厲的叫喊聲。
「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