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張浪閉關!
丁晟的思緒很快就被李隨封再次詢問給拉了回來。
「李宗主,是這樣的,光...張公子確實有封書信要給你,但是呢,張公子說了,先請你找個人送我們去中京才行。」
丁晟也不繞彎子,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隨封「啊」了聲,不解道:「張浪老弟這是幹嘛呢?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好了,怎麼搞得要和我談條件一樣。」
丁晟笑道:「張公子說,這是李宗主的人情,他得擔著,不能讓你白忙活。」
李隨封:......
他轉念一想,沉聲問道:「張浪老弟可是在書信中有事教我?」
丁晟端著笑容道:「那我也不知道,張公子的書信上可是封鎮的,就算我想看也看不了。」
李隨封一拍大腿:「那就對了!」
他心中一陣竊喜,又是一聲感嘆。
老弟還是老弟啊,辦事依然是如此滴水不漏。
他來信肯定是有說法的,而他又怕自己承了人情,心裡惦記著,就讓自己先給丁晟安排人。
老弟走到哪裡,果然都是惦記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啊。
李隨封感嘆之後,起身道:「老弟都這麼有心了,那還等什麼?走吧,我這就給你安排。」
「啊啾!」
折缽山中,張浪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重新恢復了打坐的姿勢。
他現在在的位置是府中剛剛建好的練功房中。
這練功房一建好,張浪就以閉關的名義住了進來。
這都兩天時間了。
說是閉關,其實他只是在躲沈頌英而已。
自從那次在四方谷和張浪表明心跡后,沈頌英乾脆就直接住到張浪府上來了。
張浪還說想讓她避諱一下,結果人家一句:「我要是住在別的地方,豈不是有了通敵的嫌疑了?」就給堵了回來。
以她的敏感身份,在折缽山住在哪裡確實都不合適,張浪也只能聽之任之。
關鍵是,這丫頭住進府里后,除了和張浪圓房以外,基本上把一家主母該做的事都做了,儼然就是光祿大夫的夫人。
兩天不到,府中的下人見到她都稱呼她一聲夫人。
而且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沈頌英對張浪的一應生活習慣都很了解。
因此和張浪保持了一個讓他很舒適的距離。
生活起居照顧到了不說,還精準控制了張浪對她的情緒閾值。
在張浪即將表現出要和她拉遠距離之前,就會準時離開。
主打一個潤物細無聲。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沈頌英表現得都無懈可擊——除了會和撫雲日常鬥嘴以外!
以至於張浪竟然在某個時間點會有種意志鬆動的感覺,想著乾脆回中京成親得了。
張浪有預感,再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月時間,自己最後的底線肯定就會被突破了。
所以在練功房修建好之後,他就閉關的名義躲了起來。
見不到沈頌英后,張浪才感覺好了些。
就是閉關實在太無聊了。
別人閉關要修鍊功法,或者悟道破境,張浪則是...干坐著。
也不全是干坐著,當給布哥兒吞噬的東西吃完之後,他就會敲一下房間中的磬,通知外面人再送東西進來。
除此之外,他就只能看著布哥兒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進食】。
之前回折缽山的路上,布哥兒就吃了古越遺藏的三成,然後在張浪的威逼利誘下,給他推上了四變中期。
那可是古越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家底,張浪自然不能繼續霍霍,於是在等折缽山完全接手了北越之後,讓人從北越國庫運了一些過來。
萬越王盟相比聖朝就是窮鄉僻壤。
北越作為五大部盟之一,所謂的國庫,毛估估也只有南疆一個州的府庫那麼多。
而且真正的好東西不多,布哥兒又挑食,所以兩天下來,張浪的境界依然平穩地保留在四變中期。
張浪看了眼氣海中輕輕觸動一顆草藥旋即就縮了回去的布哥兒,忍不住罵道:「你還嫌棄上了!這裡就這麼些東西,你愛吃吃,不吃就餓著!」
「我警告你啊!如果我出關的時候,還是四變中期的話,以後這些東西都沒有了!」
布哥兒翹起了一個布角兒,似乎是在凝視著張浪,隨後一個轉身,提溜一下躲到了氣海的角落,「屁股」對著張浪的「視線」,在那一翹一翹的。
張浪:......
嘿,這鐵公雞還生氣了?
「就這麼跟你說,我要是不到四變後期,我就不能全須全尾地活捉陳守仁,我要是不能活捉陳守仁,我就回不了踏浪峰,我要是回不了踏浪峰,你就繼續吃這些糠咽菜,你自己看著辦!」
張浪扔下這一句,就從氣海中撤了出來。
片刻后,這句很有邏輯的威脅似乎收到了效果,張浪感到氣海中竟然有玄靈之氣緩緩流出!
鐵公雞就是屬倔驢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不狠狠威脅它一頓,就不幹點正經事!
因為布哥兒食量的原因,張浪確實不想繼續待在折缽山了。
可他來折缽山是為了帶撫雲回去的,現在的情況是,撫雲找到了,人帶不回去了。
陳守仁肯定不會讓張浪動這個心思的。
雖然要真打起來,陳守仁是攔不住火力全開的張浪,可張浪卻也不敢真的和陳守仁全力干一架。
那可是儒聖公的弟子,還是儒聖公親自送過來!
這一動手,張浪肯定沒有辦法控制好力道的,萬一打殘了什麼的,到時候儒聖公找上門來,自己怎麼跟這個大哥交代?
他要是想要能完好無缺地控制住陳守仁,那就必須得到四變後期才行,布哥兒要是繼續當鐵公雞的話,踏浪峰他也別回了。
不過現在布哥兒已經開始幹活了,張浪心中就安定了許多。
閉目盤膝坐定后,張浪思緒也飄到了南疆的關城。
「不知道宗主能不能堅持住啊。」
張浪輕聲道。
他給李隨封的書信中,詳細分析了如今南疆的狀況,指出了這是乘風宗重振當年雄風的唯一機會。
三邊在手,乘風宗就有了和聖朝談談價碼的機會。
所以在聖朝沒有對乘風宗有任何錶示的時候,李隨封掌控下的邊關,絕對不能放一個聖朝人出來!
如果李隨封能做到的話,那他給中京去的奏摺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張浪想起李隨封之前多少有點慫的樣子,心中還是忍不住擔心。
宗主,你一定要撐住啊!
與此同時,關城上,李隨封放下了手中的書信。
他雙目放光,猛得一拍桌子,爆粗口道:「狗日的,這多少年了!我這個南疆第一宗的宗主總算不用做得那麼憋屈了!」
「現在的南疆,不,以後的南疆,誰敢再無視本宗主話,統統讓他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