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愛是什麼
小曦瘋狂地尋找文慧，他打車來到市裡，在火車站足足找了一天，但哪裡還有文慧的影子，她已經坐上早車離開了。
天已經很晚，再不走，估計就等明天了。子君走到兒子的身旁，看著那張焦慮的臉，不由得一陣心疼，輕聲安慰道：
「兒子，不要等了，真心想離開的人，是不會見你的。」
小曦有些傷感地看著媽媽，不相信地回了一句。
「可是，當年您下定決心離開爸爸，現在不是也在一起了嗎？」
子君太了解兒子此刻的心，這和當年的家樹沒兩樣，輕輕嘆了口氣，她真害怕兒子一輩子走不出來。
「那是因為有你，而文慧不是當年的我。兒子，我希望你學會放下，感情，太傷人了。」
小曦看著停站的列車，摟住媽媽的肩膀，故作輕鬆地對媽媽笑了笑。
「走，我陪你回家，正好看看小妹他們。」
娘倆一同走向列車，山西之行，兩個相戀的人再一次擦肩而過。
回到嘉興，文慧繼續完成她的學業，在學校里，她慢慢顯露出自己獨特的設計才能，有時候和好姐妹劉娜幾個開始為一些小型服裝廠設計圖紙，或者自己設計出樣品找服裝廠加工定做，也不得不服，只要是她設計的款式，在市場銷售都很火爆，漸漸的，找文慧設計圖紙的多了起來，她也就忙了起來。
文傑不滿意了，有時候好容易熬到周末，文慧又要加班，就不能和他回家。如狼似虎的年紀，哪能受得了，他就會拉起女友去賓館解決，惹得好友劉娜他們幾個不斷的挖苦嘲笑。
「你那位是不是像餓死鬼呀！每周必吃，真的把你當肉吃呢！」
文慧這時候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這些小姑娘和她都差不多，二十左右歲，有的都沒談男朋友，像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有時聽著劉娜的調侃，似懂非懂，也跟著哈哈大笑。
在他們面前，自己感覺都有些不正經，也許在這群女生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已婚婦女，又有些自卑。
慢慢的，她怕文傑找她，更怕同學們知道她去賓館的事。
文慧也懷疑，為什麼文傑對她的需求那樣強烈，在他身邊，就是索要，難道愛她，就這樣嗎？
「是，只有深愛，才會對她產生非分之想，這就是愛的最高境界。」
每次文傑都用他的大道理來忽悠文慧，她只能那樣認為。
因為在她的記憶里，小曦的吻也很熱烈，也是不斷吻她，要不然不至於被發現。但除了吻她，沒有別的。
這天周末，文傑又來接她。看著手裡的圖紙好多地方沒有修改，老闆的電話不斷地催，而自己腦子一片亂，文慧簡直要瘋了。
「傑哥，這周我要加班，你回吧！」
「不行，我好不容易把班調完，你體諒體諒我唄！」
那邊文傑不容商量，好像已經等不及了。
文慧有些煩，這幾天身體還不舒服，忍不住語氣也硬了起來。
「我說了，這周不回，我要忙了。」
說完掛斷電話，再也不理文傑電話了，那邊哪肯罷休，繼續響著，她索性關了機。
劉娜看著文慧不高興的樣子，有些不放心地勸道：
「再不你下去和他解釋一下，說今晚圖紙必須趕出來，他會答應的。」
文慧心裡笑了一下，她太了解文傑，只要看見她，是不會鬆手，除非吃飽喝足。
話音未落，門已經被來人推開了，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向來人投去，只見文傑陰沉著臉，徑直走向文慧，往日那陽光的笑容再也不復存在。
「我來接你回家，今天是我媽生日。」
不由分說，拉起文慧的手就走，此時，文慧也來了擰脾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伯母的生日禮物我已經給她了，並且告訴她晚上回不去了。」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文傑語氣有些生硬，不管有沒有別人，眼睛一直盯著文慧。
「我這個完不成，要付賠償金，傑哥，別鬧了。」
「多少賠償金，我付可以了吧！趕緊走。」
不由分說，就撕扯著文慧隨他出去。
「放開我！」
雖然好多同學已經實習去了，教室里只有十幾個人，但文慧感覺好丟臉，她的自尊心第一次受到了文傑的衝擊，於是，執拗地躲閃著文傑的手。
劉娜一看兩人情緒有些激動，連忙打圓場。
「文慧，你走吧，這裡有我們幾個，剛才你講了哪裡有問題，我們慢慢改，等明天回來一驗收，就OK啦！」
最終，文慧還是跟著男友上了車，兩個人一路無語，從戀愛到現在，這是兩人第一次爭吵。
「真生氣啦！小丫頭。」
文傑看了一眼女友的側臉，鼻子還在一翹翹地在動，他知道，這次文慧真生氣了，語氣自然緩了很多。
文慧沒理他，眼睛注視著前面，不知在想什麼。
文傑繼續說著。
「我感覺你今晚不回去，有些過分了點，別忘了，你生日，我媽媽起早給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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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重要的事，再說了，我事先和伯母解釋了呀！」
文慧有些委屈的想哭，她不明白，剛才文傑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對他，丟死人了。
「有我媽媽的生日重要嗎？有你老公重要嗎？」
文慧簡直無語，她第一次發現文傑如此霸道，竟有些不認識他了。
「一旦完不成，就要賠償人家損失，還不重要嗎？」
「錢，是嗎？多少？幾倍賠償？我全部負責，這樣總行了吧！」
文傑聲音也大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態。
「那不是錢的事，關乎到我的職業品德和口碑，以後誰還敢用我？」
話音剛落，車子突然停下了，文傑看著變得不聽話的小姑娘，停頓了一會兒。
「姜文慧，你還想被誰所用，別忘了，供你上這個學校，事先可說好了，畢業以後就回家管理服裝廠，為咱自己所用，你還想去哪呀！」
文慧心裡咯噔一下，她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正在這時候，手機響了，是文傑父母的電話。
生日宴上，老太太很高興，一家人其樂融融，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但文慧的笑里，總感覺有那麼一絲勉強。
「文傑，送我回去好嗎？今晚真的要加班，他們幾個我不放心。」
面對文慧的請求，文傑一杯杯酒下肚，根本沒聽見。
老太太發話了。
「文慧，今晚在家住一宿，明早你倆一起走，文傑喝酒了，我不放心。」
「可是……」
不等文慧說完，一身酒氣的文傑猛地抱起她，心急火燎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老兩口已經司空見慣，抿著嘴偷偷笑了，只有這樣，他們的孫子夢才能早點實現。
「文傑，我不舒服，我想回學校。」
已經饑渴難耐的的文傑根本不聽文慧的請求，直接把獵物扔在床上。
「不知道這一周我很難熬嗎？怎麼變得不懂風情了，媳婦，這樣可不好啊！」
看著文傑紅紅的眼睛，俊美的臉都有些變形，她知道，這時候的反抗只能換來文傑的更加兇猛。
她妥協了，忍著身子的不舒服，滿足著文傑的各種需要。
「小丫頭，哥愛死你了，知道嗎？沒有你，我會死。」
文傑一邊做著，一邊在文慧耳邊喊著。
聲音之大，傳遍整個院子，文慧羞得面紅耳赤，她感覺自己就像扒光衣服的嬰兒在兩個老人面前，是那樣的丟人。
她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像死人一樣，任憑狂風暴雨的一次次襲來。
「今天表現真不好，掃興。」
夜深了，身邊的文傑已經鼾聲如雷，不時滿足地哼哼幾下。
文慧穿上衣服，悄悄走出了家門，路燈下，一個孤單的背影向公交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