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對峙兩聖
面對弒虛殘魂的解釋，莫凡充耳不聞，根本不去理會，繼續毫不客氣的以意志雷霆，轟擊著。
一副不將他轟滅，便不罷休的態勢。
「混，渾蛋——」弒虛殘魂又怒又是無奈，同時還很痛苦。
若是在斬聖之前，或許他還有同歸於盡的勇氣和魄力。
可，現在已經成功斬聖，半隻腳已然踏上了超脫的大門，他豈會甘心同歸於盡？
「莫凡，快，快住手。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本道？」
又被轟了一陣，不甘心同歸於盡的弒虛只能服軟了，從威脅，變成了求饒。雖然有些屈辱，但為了以後能超脫，現在也只能生生受著了。
……
「極樂，既然想分一杯羹，那就一起出手吧！」
來到『虛空鎮殺聖陣』外，弒神殿主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淡淡說了一句。
聞言，緊隨而來的極樂聖主，沒有猶豫，很是『爽快』的點了點頭，道：「好！」
隨即，兩人同時出手，兩縷天道之力，彈射而出。
一者『順』，一者『暗』，雖不同，但卻皆玄妙，皆不可測，威能至強。
「卜——」
兩縷天道之力，擊在同一點處，發出一聲悶響。
頓時，以之為中心，虛空一陣陣震蕩。
但，也僅僅是震蕩，有漣漪而已，『虛空鎮殺聖陣』並未被它們破開。
「卜——」
緊接著，又兩縷玄妙不可測的天道之力，擊在了此點處。
「卜——」
「卜——」
「卜——」
「……」
連續十多次后，悶響之聲被破響取代，同時一個極其微小的虛洞，在那一點處，顯現。
虛洞雖極小，但卻以肉眼的速度，迅速擴大。
不過，弒神殿主和極樂聖主卻並沒有等待虛洞擴大到足夠大小，直接化作一道極光，便射了進去。
……
此處『虛空鎮殺聖陣』，乃莫凡激活的。儘管，兌換它的，不是莫凡，而是弒虛。
在它遭到外力攻擊時，身為掌控者的莫凡，自然便第一時間有所感應。
雖然，之前因大哥身軀被獻祭，而陷入暴怒狀態，幾乎失去理智。但，此刻，他已然恢復了冷靜。
道念一動，他立即分出一縷心神，返回自身。
而後，一伸手，便揮出一股收攝之力，向不遠處的『界令』、未知碎片以及『化魔珠』，籠罩而去。
至於，曾出現的那枚似果實之物，卻是不見了蹤影。
之前，莫凡未曾留意，此刻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出意外，『界令』和未知碎片，都被他輕易收攝了過來，並放入了『獨.立天地』內。
但，那枚『化魔珠』，卻顫了顫，表現出了抵觸之意，且還成功擺脫了他的收攝之力。
「哼！」莫凡眸中閃過一抹冷光，便要加大收攝之力。
不過，就在這時，『虛空鎮殺聖陣』被破開，兩道身影出現了他面前。
一者，身披金衣，面目圓陀，神似彌勒，但表情卻是寡淡如水，毫無笑意透出。
一者，黑袍加身，除了一對猶如黑暗深淵般的眸子顯露在外外，其它一切，盡皆被黑袍籠罩，頗顯神秘且滲人。
莫凡雖與極樂聖主交談，甚至交鋒過，但並未真正見過其真面目。所以，眼前這兩位，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不過，陌生歸陌生，但卻不難判斷，眼前兩位，都是聖級的存在。
「竟然驚動了兩位聖人！」莫凡臉色一凝，心頭無比凝重，同時念頭極速轉動，尋思應對之策。
不過，尚未等他想出好的應對之策，莫言識海空間內，仍舊被他意志雷霆不斷轟擊的弒虛殘魂，猛然眼神一亮。
「弒神來了？」
「怎麼說，我也是他名義上的師尊，他應當會保我一次。」
不甘心同歸於盡，而莫凡又不跟他講條件，此刻感應到弒神殿主的氣息，他幾乎沒怎麼考慮，便立即道念一動，瞬間挪移到了識海空間出口處。
欲要離開，以尋求弒神殿主的庇護。
然而，他這一走，莫凡的大哥，莫言便立即恢復了感知。
「小凡！」
「大哥！」
幾乎同時，相互叫了一聲。這一叫，不是普通的打招呼，而是帶著某種意思的。
而兩人也不愧是親兄弟，心意相通，默契十足。
見弒虛殘魂要逃走，他們第一想法便是阻止，絕不能讓他成功逃脫。
於是，莫凡的意志雷霆轟落而下，瞬間破除大哥魂影上的封禁。
緊接著，恢復自由的莫言魂影，道念一動，直接將自己的識海空間封閉，不讓弒虛殘魂逃脫。
「不好——」弒虛殘魂臉色一變，眼看逃脫無望，當即厲聲喝道：「本道弟子弒神已經來到，你們識相的話，就乖乖讓本道離去，否則——」
他這威脅之語，尚未完全道出，莫凡便冷冷打斷道：「原來是你弟子，弒天聖殿殿主弒神。哼，如此，更不能讓你離開了。」
說著，他藉助大哥的掌控挪移之能，瞬間出現在弒虛殘魂面前，無盡雷霆洶湧而出，直接將它整個包裹，於內中，不斷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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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啊——你——」弒虛殘魂又驚又怒，不禁大為後悔。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這樣冒然逃離，不但沒能成功，還是去了唯一的護身符，甚至連對這方識海空間，也失去掌控了。
「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可支撐不了多久！」
驚怒交加，而後急中生智，他連忙大喊道：「莫凡，你若殺了本道，你和你大哥，可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你的實力雖然有些不凡，但面對兩大聖人，你確定你能逃脫？」
「弒神是本道弟子，你若殺了本道，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相反，你若留本道一命，本道便可為你求情，讓他饒你一次。」
強忍著深入靈魂的劇痛，弒虛殘魂以最快的語速，說出了這一番話。沒辦法，這種被不斷轟擊的情況下，他必須爭分奪秒。
所幸，他的話，似乎起作用了。
莫凡停止了轟擊，不過意志雷霆，依然死死將他包裹束縛，讓他無可逃脫。
「你倒是提醒了本道，既然你還有點用處，本道便容你再多活一陣。」
聞言，弒虛殘魂不禁鬆了口氣。
……
自弒虛殘魂開始逃脫，到被莫凡困住，說起來漫長，實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這時，那位面目圓陀，神似彌勒的聖人，開口了，淡淡道：「莫凡，可還記得吾？」
「是你？！」這聲音，莫凡怎能不識？
「不錯，就是吾！能從吾手中，逃脫一次，不知能否再逃脫第二次？」神似彌勒的聖人，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不過，他這話一出，旁邊的黑袍聖人，漆黑如深淵般的雙眸中，卻是閃過一抹異色。以准聖修為，從極樂聖主手中逃脫，不簡單哪！
「弒神，此人之前與吾有些恩怨，將他交由吾處理，如何？」神似彌勒的極樂聖主沒等莫凡回應，就轉而看向黑袍聖人，也就是弒神殿主，說道。
聞言，弒神殿主微微搖頭，道：「不急。他困住了吾之師尊，待吾救出師尊，再說。」
言罷，他也不管極樂聖主是何反應，直接面向莫凡，冷道：「立刻將吾之師尊放出，然後束手就擒，若不然——死！」
「放了他，你們就不殺小道？」莫凡面色平靜的詢問了一句。
「放肆，讓你放，你就放，哪來的廢話？」弒神殿主冷斥道：「三息，限你三息時間，放開吾之師尊。」
一息！
兩息！
三息！
三息時間，何其短暫，可謂是眨眼即過。
而面對威脅，莫凡不但沒有放開對弒虛殘魂的束縛，反而道念暗動，意志之力運轉，施展出《煉神真解》之《道念篇》，一縷縷赤色的『煉神之焰』開始狠狠煉化著弒虛殘魂。
「啊——」
「不，快，快住手——」
「啊——」
故意的，莫凡讓弒虛殘魂的慘叫之聲，傳了出來，響徹整片虛無空間。
「好膽量！」弒神殿主冷冷『贊』了句，隨後二話不說，道念一動，強橫的意志便洶湧而出，朝著莫言的眉心而去。
然而，他的意志力尚未觸及莫言眉心，莫言的身軀便消失不見了，被莫凡收到了自己的『獨.立天地』內。
「恩？」弒神殿主眉頭微皺，隨即冷道：「也罷，吾便先滅了你。」
「能有一位聖人之師陪葬，小道即便死了，也不枉此生。」莫凡鎮定自若的說道，不過，心卻是提了起來。他這純粹是賭，賭弒神殿主能顧及與弒虛之間的師徒之情。
只要對方稍稍顧及，他這番威脅，便能為他爭取一些時間，等待『身外化身』的到來。
只要『身外化身』趕到，憑著『火之道果』以及『炫光道府』內置的『焚天穿界聖陣』，他便足以自保。
不過，若是對方不顧及，那——
所幸，弒神殿主顧及了。
「威脅吾，你可想過後果？」弒神殿主暫停動手，冷冷道。
沒等莫凡回應，一旁卻是突生異變。
卻原來，極樂聖主趁著他們『交流』之際，看到了『化魔珠』，欲要將之收取，但和莫凡之前一樣，也被對方給抵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