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探查與提醒
卡羅麗娜收到消息后就離開了房間，她面容冷峻，布滿寒霜，帶著風雨欲來的氣勢，敲響了十四的房門。
急促的敲門聲喚醒了原本陷入熟睡的瑪蒂娜。
她揉著眼睛起來開門。
半眯著睜不開，但是見到了卡羅麗娜的身影之後，睡意全無。
「卡羅麗娜中校！」瑪蒂娜差點原地化成小迷妹。
「十四呢？」
「十四在她弟弟妹妹那，說是要找他們玩。對了，這個點都還沒有回來，估計玩得太開心忘記了時間。」瑪蒂娜最近作息非常規律，因為訓練的緣故，最近都在補覺。
「卡羅麗娜中校，你找十四有什麼急事嗎？」
「你先休息，我去找她說點事。」
瑪蒂娜點頭，乖乖地返回房間。
暫時睡意中斷，瑪蒂娜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索性刷起了星網。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卡羅麗娜應該是為了星網上的事情找十四吧。
卡羅麗娜敲響了姜蔡嘯的房間門。
「教官！」開門的塔克笑容一時收不住，換上正經的表情顯得格外詭異。
「你們都在？十四呢？」卡羅麗娜見他也出現在姜蔡嘯的房間，詢問十四的蹤跡。
「誒？卡羅麗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十四從塔克身後探出一個頭。
「你一直待在這？」卡羅麗娜有點懷疑，但如果確實不是十四引起的騷亂，那所有的事情就很好處理。
「姐姐一直都在，教官為什麼這麼問？」桃桃將十四拉過來，擋在她身後。
呈現保護的姿態。
卡羅麗娜放下心，你們早點休息，明天就要比賽了，好好發揮。
「好嘞！我們再玩一會兒就回自己房間了。」十四踮起腳尖看著卡羅麗娜，並且向她保證儘快回去。
卡羅麗娜眼睛一轉，發現了十四袖口的一點血跡。
「這是什麼？」卡羅麗娜蹙眉，語氣中帶著質問。
「啊？這個？」十四抬手，才發現袖口在她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沾上了血液。
「剛剛不小心玩的時候弄髒了吧？」
卡羅麗娜見她神色坦蕩，沒有一點心虛，似乎不是在掩飾的樣子。
「教官，剛剛響起警報聲，你不會是懷疑是十四做了什麼吧？」巴洛鼻子塞著棉球出現在她們的身後。
棉球浸著血。
卡羅麗娜打量著巴洛，隨後不加掩飾地說道：「對。」
「做事情要乾淨利落，不要留下把柄。不然，有軍職在身的我，只能依職責處理。」
「卡羅麗娜，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十四橫眉冷眼，氣鼓鼓地跑進了房間，似乎是和她生氣，不想再看見她。
「別玩太晚。」卡羅麗娜無奈地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房門關閉，又形成隱私的空間。
姜蔡嘯擦拭手指上劃破的傷口，朝十四說道：「你不是說去探查嗎？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叫探查？」
十四在沙發上一躺，不顧形象地岔開腿，有點自暴自棄。
「我也不想的，點背，隔壁就是個指揮。你們指揮的精神力探查這麼厲害的嗎？那豈不是以後都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桃桃面上無表情，可雙眸帶著怨懟盯著十四。
「姐姐又不和我們商量，一個人去冒險。」
巴洛將塞鼻子里的棉球取下，「你有什麼發現？」
「發現了和漢森一樣，身體呈現高度機械化的軍校生。雖然大腦還是人類，但是他們的行為很機械化，似乎沒有自我意識，依靠指令行動。」十四本著材料不能浪費的原則，把能拆的都拆下來了。
「喏，四肢以及軀幹，除了大腦，都在這裡了。」十四將東西擺放在地上。
姜蔡嘯掃了一眼，這種工藝與技術，確實是那個背後之人的手筆。
「有多少？」
「不清楚。」朱莉無法探查所有人的信息，數據處理不僅僅需要時間，且在不接觸本人的情況下，光腦中的朱莉無法判斷是否存在自我意識。
巴洛托著下巴思索，想來想去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煩躁地說道：「真麻煩，乾脆都做掉就好了。」
脫出而出的話讓四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巴洛有點不知所措，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了，如果是接受了義肢的人被當做敵人消滅，那豈不是被無辜牽連。
「巴洛，你點醒了我。」十四小手一拍，因為激動而沒有收著力量，差點讓巴洛往前撲倒。
「抱歉，抱歉，手勁大了點。」
「姐姐是什麼意思？」桃桃不覺得十四會一刀切。
姜蔡嘯脫了鞋子，拉開薄被，「她想的是，沒有意識的人就像摘了大腦的人，就不存在精神力。沒有精神力就不能駕駛機甲。」
「對！你們遇上不駕駛機甲的人就多留一個心眼。他們外皮是人造皮膚，一旦確認，能打過就下死手，不能打就跑。
他們的機械臂力量和我的拳力不想上下，但是打鬥經驗很差勁，所以多用巧勁還是能避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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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將她發現的弱點如實告知，畢竟背後的人將這些機械改造人派出來，肯定沒安好心。
塔克和巴洛作為單兵，她倒是不擔心。反而桃桃和姜蔡嘯這小身板，她一拳就能敲掉一個。
「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一次性說完。距離正選挑戰賽還剩六個小時。」姜蔡嘯已經整個人包裹在被窩中。
指揮這個專業非常消耗腦力，讓他熬夜，簡直是讓他慢性自殺。
「這就要趕人了？行，沒啥廢話可說了。親兄弟也得明算賬，話我放這了。星際聯賽的冠軍，布洛姆夫特軍校已經預定了，賽場見！」
十四放下狠話就開溜，不想聽巴洛和塔克大放厥詞。
主打一個沒有聽見就是他們落下風。
「卑鄙！無恥！冠軍是奧巴代亞軍校的！」塔克向巴洛嚎了兩嗓子后，又追著十四嚎。輸人不能輸氣勢。
「幼稚鬼！」巴洛輕哼一聲，「桃桃，請你轉告塔克，軍校大比我們霍利黑德是冠軍，星際聯賽也會是冠軍。一直都會是第一，氣死他！」
桃桃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夢裡啥都有，吃屁去吧！奧巴代亞必勝！」
巴洛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反駁。
「姜老大，你看桃桃。」
只能向上面告狀。
姜蔡嘯從床上坐起來，想要念叨兩句桃桃，但這個鬼機靈已經溜走了。
「算了，早點睡。抽到奧巴代亞軍校你就點塔克應戰，教訓他一頓就老實了。」桃桃這麼乖的妹妹，一定是不學好的弟弟帶壞的。
巴洛心情頓時舒暢了，姜老大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美滋滋。
夢裡約架塔克成功擊敗后，又挑戰十四，完勝。
他忍不住得意地叉腰仰天大笑，風水輪流轉，巴洛二哥就是棒。
姜蔡嘯拿腳丫子猛踹巴洛的屁股，這傢伙一臉傻笑，不知道夢見啥了。
「醒醒，要比賽了！」
巴洛沉浸在美夢中，嘴巴嘟囔著：「比什麼，已經比完了。小小十四，輕鬆拿捏。」
姜蔡嘯恍然大悟，看來十四已經成為了巴洛要挑戰的心魔。
他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那不是真的十四。」
巴洛收斂了笑容，懷疑地詢問：「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真的在哪？我要和真的比！」
「她提著刀在趕來的路上。」
巴洛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摸摸他的脖子，腦瓜子還在。
巴洛冷靜之後才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姜蔡嘯。
「姜老大，你有點缺德。」美夢就這麼破碎了，又讓他回到了殘忍的現實。
他還夢見了十四冷酷揮刀要砍他腦袋的畫面，差點就要人頭落地，然後醒了。
「本人指揮，必要時，我還能喪良心。」姜蔡嘯將光腦的時鐘顯示展示給他看，輕聲說道：「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