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蠱蟲發作

第41章 蠱蟲發作

不知道為什麼,歐陽蘊心頭有些酸酸的,這個丫頭,真是的。。。。。

「行了,快去吧,敷完了硃砂,桂嬤嬤應該就沒事了,你和瑪瑙也早點睡吧。」

琥珀笑嘻嘻的說道:「好的,小姐,你也趕緊睡吧,別想那麼多了,」,說到這,直直的看著歐陽蘊說道:「你,一直都是小姐,只是有些不一樣了,但是,永遠都是小姐。」

說完琥珀就輕手輕腳的走了。

歐陽蘊躺在床上,看著白白的月光散進來,在空氣中形成了光柱,本來柔軟的,虛無縹緲的光好像有了形狀,變得有跡可循。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歐陽蘊躺了會,實在睡不著,乾脆起身,披上了外袍,趿拉著鞋,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不是滿月,不過月光還是挺好的,不是那種亮堂堂的,可是也算亮堂,歐陽蘊覺得,這種明亮的月光,在現代城市,好像一次都沒有見過。

不像是路燈那種昏黃暖光或者耀眼的白光,也不是城市霓虹燈那種酒醉金迷燈紅酒綠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那些路燈,霓虹燈,太近了,還是人為製作的,是為了提醒人們,晚了,有燈h還可以拚命,可以幹活。

但是,這白白,靜靜的月光,卻像是造物者在高高的宇宙給人們一種提示,該休息了,所以,月光降臨,萬物俱寂,

所以,歐陽蘊站在院子里有一種安寧的感覺,有一種,世界在睡覺,自己偷偷在世界遊玩的感覺。

歐陽蘊在院子里轉了轉,覺得還是不盡興,抬腳出了院門,往花園方向走去。

進了花園先看到的就是像是鋪滿了碎銀的湖面,一陣夜間春風,吹皺了湖面的光,忽然,一尾錦鯉高高的躍出湖面,一個打挺后「啪」的一聲落入水中,拍碎了整個湖面,頓時波光粼粼,星光瀲灧。

整個花園好像活了。

歐陽蘊漫步在花園裡,聞著花香,吹著夜風,有一種自由的感覺,好像這一刻,靈魂真正的放鬆了。

而此時,沐王府的書房裡。

「王爺!十七比較合適!」十八急切說道,開玩笑!日夜蹲守永昌侯府!雖然是看著王妃,是自己的職責,王妃也很好看,可是,整天的蹲守,那就不好玩了,才不要!

軒轅澈眼皮都沒抬,繼續說道:「十七有別的安排,你今晚就過去吧,記得,她如果在窗台上擺了牡丹,馬上回來告訴我,還有。」

軒轅澈輕抬眼皮,鄭重的說道:「我怕二皇子那邊打她的主意,你去,我比較放心。」

聽到這,十八的後背倏地挺直了,果然,王爺最喜歡還是我!最看重我!

只有把王妃的安全交給自己她才放心!

十八使勁點點頭:「屬下肯定不過眼珠的看好王妃!」,說完就退出門去,飛走了~~~

屋裡的十七,一臉無奈的說道:「王爺,這樣騙他,不好。」

軒轅澈哈哈一笑,放下手裡的筆,朗聲說道:「也不算騙,十八是你們之中最不著調,也是最機靈的。」

十七撇撇嘴。

軒轅澈將手裡的紙拿起來,忽然心口一疼,手裡的紙掉在了地上。

十七走過去將地上的紙拿起來想要遞給王爺,可是再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王爺原本丰神俊朗的臉變得慘白,因為忍受著巨大的疼痛,整張臉青筋暴起,冷汗大顆大顆的順著臉往下滴。

「王爺!王爺你怎麼了!」,嚇得十七扔了手中紙,一個飛身翻過了桌子扶住馬上就要掉在地上的王爺。

「快!傳太醫!」十七焦急的聲音劃破夜空。

守在門外的管家聽到喊聲立刻推門進來,看到軒轅澈的模樣整張臉都白了,掉頭就往外跑,因為跑的太急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繼續跑,一邊跑一邊喊:「快傳太醫!傳太醫!」

軒轅澈只覺得全身的筋脈像是被人寸寸斬斷!像是有千萬隻毒蟲啃食撕咬!只是片刻,軒轅澈身上衣袍已經被冷汗打濕!

軒轅澈疼的不停地嘶喊掙扎,十七拚命的想要困住王爺,可是最終還是被王爺掙脫,只見王爺雙手發力,身上的錦袍就變成了片片破布,全身的筋脈凸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全身遊走。

軒轅澈雙眼腥紅,眼底無神,只是來回的衝撞著,十七數次想要上前按住王爺,都被王爺打飛了出去。

當管家帶著人趕來的時候,軒轅澈已經陷入癲狂的狀態,十七也被打的口吐鮮血!

「啊!!!!!」軒轅澈醫生仰天長嘯后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凸起已經沒有了,可是腹部有一個肉瘤一樣的凸起來回的滾動,軒轅澈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十七瞅準時機,一個飛撲,按住了王爺,沖著嚇得傻掉的太醫喊道:「快看看王爺啊!」

太醫踉踉蹌蹌的上前跪在地上,抓起王爺的手腕摸了摸脈,越摸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無力的說道:「老夫沒見過這種脈象啊!和上次發病一樣!可是這種脈象老夫看不了啊!」

十七呲目欲裂,就在這時,王爺腹部的肉包眼見慢慢挪到了心口的位置。

「噗!」,軒轅澈吐!

出一口黑血后,腥紅的雙眼慢慢的閉上,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手下人手忙腳亂的將軒轅澈抬到了旁邊的紫檀螺鈿榻上,旁邊的太醫連滾帶爬的過去把起了脈。

這次眉頭皺的更深,滿眼的不可思議:「這不可能啊!王爺的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有些虛弱!」

十七急聲罵道:「你這庸醫!剛剛王爺的樣子像是沒事嗎!」

太醫被罵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確實是沒事,現在是沒事的!不信你找別的大夫來!」

總管揮揮手示意十七閉嘴,,轉頭對太醫說道:「林太醫,您行醫數十年,這種癥狀可曾見過?」

林太醫的臉色稍好一點,捋了捋下巴的鬍鬚說道:「其實在宮裡見得癥狀就只有那麼多,這種癥狀,從未見過。」

十七又要喊,被管家一個眼神扔過去,閉了嘴。

「不過,」,林太醫看了看昏迷過去的軒轅澈,抿了抿嘴看著王管家說道:「恕老夫直言,王爺的癥狀。。。。。不是病,不是毒。」

「不是病,不是毒?那是什麼?」十七急聲問道。

林太醫慢慢說道:「可能是蠱蟲,不過老夫也不能確定,畢竟只是在醫術上見過,而且,也不太一樣。」

蠱蟲?!

十七和王管家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是驚訝。

林太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你們可以找一個西南那邊的大夫看看,他們挨著吳月國,對蠱蟲了解的多一些。我先給王爺留下一個補養的方子,吃不吃都可以。」

王管家送走了林太醫,和十七守著王爺,兩個人沒有說話。

一個時辰后,軒轅澈慢慢的睜開眼,眼中的腥紅已經褪去,可是臉色還是白的有些透明,看著守在榻邊的十七和王管家,扯了一下嘴角,自嘲的笑笑說道:「我這是,發作了。」

十七和王管家看著自家王爺,滿眼的擔心:「王爺,你這是怎麼了,剛剛林太醫說,和上次一樣,他看不出問題在哪。」

軒轅澈輕輕的說道:「是蠱蟲,吳月國皇室的養蠱師養得,名叫血月。」

「吳月國皇室?他們的蠱蟲怎麼會在王爺身上?」十七問道。

軒轅澈閉了閉眼,說道:「千機閣在查了,估計和那場戰役脫不了關係。」

十七沒再說話了,王管家說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王爺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

軒轅澈沒睜眼說道:「不用了,我就在這睡了。」,說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朝霞照耀大地的時候,桂嬤嬤就醒了,看著趴在窗前的琥珀,心裡五味雜陳,想到昨天小姐看自己的眼神,桂嬤嬤心裡一陣難過,那個眼神,是坦然,在一種謊言拆穿之後的坦然。

桂嬤嬤輕輕一動,琥珀就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見桂嬤嬤已經醒了,眼睛里一陣欣喜,趕緊站起來,彎身探了探桂嬤嬤的額頭。

然後嘴巴咧開了笑道:「不燒了,好了,嬤嬤,你可嚇死我們了,皇宮很嚇人嗎?你回來就病了,小姐半夜還要出去給你請大夫,出不去,又去廚房借了東西給你熬水,真的就退熱了。」

嬤嬤退熱了,琥珀一高興就嘰里呱啦說了一堆,畢竟當年在莊子上的時候,琥珀和瑪瑙,都還只能說是孩子,桂嬤嬤其實在琥珀和瑪瑙眼前其實也是半師半母的存在了。

桂嬤嬤有些驚訝,慢慢說道:「你是說小姐去給我請大夫?還煮水,煮什麼水?」

琥珀起身去一旁的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將桂嬤嬤扶了起來,細細的餵了水,說道:「昨天門房說快宵禁了,不讓出府,後來小姐親自去,誰知道,那管著垂花門的婆子鎖了門,小姐差點和她打起來,那婆子就是個瘋子,居然說是小姐害了她姐姐一家,就是不給小姐開門,對了,她姐姐就是那個被打死的賬房的老婆,聽說都發賣了。」

桂嬤嬤喝完水覺得嗓子舒服很多,聽到她還夜裡為了給自己看病差點和人打起來,心裡說不出的感覺,問了問心神,繼續問道:「那你說煮水?煮什麼水?」

琥珀說道:「小姐去廚房要來了蔥根,香菜根,薑片,胡椒粉,熬了一碗水,你喝了之後出了大汗,就退了熱,小姐還將她的硃砂手串拆了,讓我將珠子碾碎成粉末,給你敷在印堂,手心腳心。」

桂嬤嬤捏著被子的手緊緊的攥著,眼底恐懼的慢慢升起,她絕對不是小姐!小姐根本不懂這些!

琥珀沒留意她的異常,起身說道:「嬤嬤好好歇歇吧,起這就去取早飯,待會嬤嬤吃了飯再好好睡覺,這病了啊就得睡覺才能好。」

說完琥珀就要走,桂嬤嬤遲疑了一下還是出聲喊住了她:「琥珀。。。。。。你。。。。。。」

琥珀笑著回頭,挑著眉問道:「怎麼了嬤嬤?」

桂嬤嬤左思右想還是開口問道:「琥珀,你覺沒覺得,小姐。。。。。。不一樣了?」

琥珀皺了皺眉,眼神清亮的說道:「是,有些不一樣了。」

桂嬤嬤眼神急切,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說道:「你也發現了嗎?你也發現現在的小姐,不是原來的小姐了嗎?是被鬼附身了!」

琥珀聽到這話,站的直直的,眼神堅定的看著桂嬤嬤說道:「小姐當然還是原來的小姐,只是小姐,長大了,有些不一樣了而已。」

桂嬤嬤拚命的搖頭,嘴裡急急地說道:「不是,不對,她不是小姐,她肯定不是小姐!她奪了小姐的舍!」

琥珀眉頭緊皺,看著嬤嬤半晌沒說話,最後輕聲說了一句:「嬤嬤是病還沒好呢,我去幫你取飯,吃了飯好好休息一下。」

說然轉身出了門。

琥珀沒有喊瑪瑙,而是自己出了院門去拿早飯。

早上的宅院,丫鬟婆子都各自忙碌著,洒掃的,修剪花草的,燒熱水的,拿早飯的,安靜又忙碌。

琥珀一個人靜靜的走在石子路上,臉上有淡淡的笑容,眼睛看著隨著走路不停翻飛裙擺,心裡也和腳下的裙擺一樣上上下下的翻騰。

昨天夜裡,小姐有些莫落的問自己,是不是懷疑她,是不是不一樣了。

今天早上,嬤嬤說,小姐不是原來的小姐了。

琥珀一邊想著一邊就走到了廚房,站在廚房前面,看著熱氣騰騰的,人來人往,甚至有些嘈雜的廚房,心裡有種踏實的感覺。

自己被夫人買來的時候已經五歲了,自己記事早,現在還能記得被買回來之前,自己家的樣子。

三間土坯房,房頂是茅草,一到下雨,外面下大雨,屋裡下小雨,家裡的盆盆罐罐都要拿來接水,叮叮噹噹,叮叮噹噹,一家人就蜷縮在牆角的草席上,聽著雨,看著雨。

這時候,大姐會抱著自己,爹會抱著大弟,娘會抱著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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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野生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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