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脫困
圍著船舷倒了多半圈,只把阻擋船隻行進的正面海面淋上汽油。
極地防風打火機是不可能扔的,那小說里的霸總戲碼演不了一點。
滿打滿算「極地防風打火機」開箱子就開出倆,雖然不是什麼極品道具,但是架不住數量少,一共才倆,扔一個少一個。
剛剛費力綁的火把也不太捨得扔,扔了萬一等會還要用豈不是還要再綁一個。
魚腹上這麼純粹優質的油脂又不多。
誰讓咱是白手起家的,總得精打細算。
厲景淵想著,趴在船舷的欄杆上把腰彎下去,伸手拿著火把去點飄著油花的「水面」。
如果是普通水面上漂著汽油,見著火星就燃起來了。
可這水面可不單單是水面,那是密密麻麻的對角蝦蟹幼崽。
剛剛淋下去的汽油,順著它們擁擠的縫隙流到水面上,使得汽油被分散的很嚴重。
火把接觸持續了幾秒鐘,才堪堪將火焰點起來還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汽油的數量太少了,這一桶倒進海里擴散的範圍並不大。
火焰勉勉強強蔓延開來竟然半個船頭都沒有包裹住,效果跟磷焰蟹造成的火海比起來簡直螢火之光。
厲景淵舉著火焰減弱不少的火把在船頭看著,「嘖,還得想辦法搞些磷焰蟹備著,那才帶勁。」
汽油燃起的火焰顏色就是火紅色的,很常規,不像磷焰蟹綻放的火焰是玫紅色的看著就很烈。
在全然黑暗的海上,火光也無法輻射出去多遠。
靜靜地看著火焰燃燒的半分鐘,站在船頭的厲景淵發現海面有了變化,火焰向兩側飄散開。
厲景淵多看了幾眼,才確認船隻開動起來。
肯定了這麼做是有效的,厲景淵才稍稍放鬆些。
如果這法子不行,厲景淵真的有心找找其他能在海面點火的辦法,哪怕直接用電磁炮轟海面也在所不惜。
船隻的速度越來越快,視線回看剛剛點燃火焰的地方,那裡已經重新恢復黑暗。
只是——
隱約中厲景淵看到一坨龐然大物黑影從水面隆起,隨著船隻的離去,黑影融入黑暗怎麼看也看不見了。
那是一種只要回想就會令人心悸的感覺,一切的恐懼都來自於自己的幻想。
厲景淵搖了搖頭不去想剛剛看到的東西,將電磁槍重新放好。
他拿著火把朝駕駛船艙靠近,把門上橫插的東西拿開后,艙門被從裡面打開。
兩人很著急,探頭朝外面看了幾眼。
「解決了?」
「景淵你沒事吧?」
面對兩人的關心,厲景淵輕鬆一笑,「嗯,我沒事,船這不是開起來了么。」
韓清顏拍著心口,「你嚇死我了,你趴在船舷上幹什麼,我以為你要跳船了。」
她的聲音帶著后怕的哽咽,小臉在火光映襯下也顯得沒什麼血色。
厲景淵舉了舉火把,「趴下去點火啊,不然我下去跟它們同歸於盡?」
厲景淵依然是這副有些弔兒郎當的樣子,陳大勇倒是接受速度很快,男人嘛,沒那麼多豐富的情感發泄。
韓清顏一愣,上前一步猛地環住厲景淵的脖頸,整個人掛在厲景淵身上抱的死緊。
厲景淵面具下的臉都僵住了,心道「這妞神經了,旁邊是大勇怎麼不抱,抱我幹什麼。」
厲景淵有些尷尬地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拉著她的肩膀和她分開。
把手中的火把塞給陳大勇,「大勇,你帶著清顏在甲板上看看,應該沒有『漏網之魚』,不過再檢查一遍為好。」
「剩下的那多半船漁獲也送進底艙,不然沒辦法計算重量。」
兩人都沒有什麼意見,韓清顏寶貝地掏出那一小包絨布袋子,拿出兩片毛鉗株刺皮,自己含在嘴裡一片,給陳大勇塞了一片。
厲景淵站在船艙里看著兩人的舉動,滿意地點頭。
「這樣才對,明明看你們兩個開始來電,怎麼還抱上我了,我可是心有所屬的。」
白月似有所感地看了過來,厲景淵回頭看了看白月,低聲道「你可得當證人,我可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撲上來的。」
白月用鼻子哼地吐氣,重新趴在甲板上。
……
隨著船隻駛離寂靜海,外面的海風都增強了不少。
厲景淵在船艙里看著,兩個人在甲板上舉步維艱十分踉蹌。
返航路線預計還要行駛將近40分鐘,甲板上剩下的漁獲還剩三分之一。
厲景淵把兩人喊回船艙,一同在船艙里取暖休息。
「哎喲,這海風真是要命了,要不是有這神器,我早就凍沒了。」
韓清顏搓著凍得通紅的小臉,還補充道「要不是今天出來歷練,我可受不了這天氣,不過忙碌的幹活還能暖和一點,不然感覺血液都凍住了。」
陳大勇也附和地點頭,「沒錯,尤其是吃了一點海蟹肉,我感覺我的精神頭很足,要不然這麼干一天,我也吃不消。」
「景淵,這裡海域的海貨是不是有特殊功效?」
厲景淵給了陳大勇一個讚許的目光,「你察覺得沒錯,這裡海貨比以往我囤積的那些漁獲的生物能量還高。」
「除了能夠解決溫飽問題,補充生物能量還能潛移默化地提升體質。」
「不過你們的體質上限在那,再提升也沒辦法留存更多的生物能量,只能通過不斷運動來消耗這些能量,不然覺得憋得難受使不完的牛勁。」
陳大勇眼神一亮,「對,就是你說的這感覺,使不完的牛勁。」
「沒事,回去之後,可以給你們提升體質脫胎換骨的機會,我那還有基礎基因改造藥劑,在第二次寒潮來之前,我是打算讓你們提升一次的。」
「真的假的?」陳大勇臉上都是喜色,還有些不好意思。
韓清顏默默取暖,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參與談論。
看兩人第一反應並沒有太驚喜的神色,厲景淵有些詫異。
古怪地看著他們兩人,「啥意思,你們就這反應?」
陳大勇撓了撓頭,為難道「這東西一聽就很珍貴,用在我們身上浪費了。」
「是啊,景淵,我們也才相識不到一周,你救我們一命,日常吃住這些不談,已經欠你很多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用在更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