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錢
可陸令頤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慌亂起來,而是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姚玉盈面前掐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著自己。
下一秒左右開弓給了姚玉盈兩耳光,直接把她紅腫不堪的臉上打裂開來。
「你...你怎麼好端端打人!」
秦愛蓮心疼的把女兒扯進懷裡護著看著陸令頤那囂張的臉恨不得上去給她兩耳光!
可在對上陸令頤那冷冽的眼神卻又不敢,甚至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死丫頭還真的是變了,明明以前是個炮仗性格一點就炸現在也該鬧起來了,怎麼會用那麼冷靜的眼神看著自己。
「打的就是她,我說怎麼突然那麼好心送裙子給我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打完人後的陸令頤又轉臉看向孫寶明。
孫寶明被她鋒利的眼神震住下意識往後退去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左腳絆右腳直接摔倒在地。
陸令頤見狀不由的嗤笑出聲。
就這膽量還敢跟著算計人?
孫寶明是真沒想到看似嬌滴滴的陸令頤會說打人就打人。
而且一般的女孩在遇到這種事時肯定早慌了,又怎麼會像她這樣冷測測的看人。
「既然你說我們在談朋友,那我肯定跟你說了我腰上有塊蝴蝶胎記的事情嘍」
「那可是我們陸家遺傳的胎記,傳女不傳男,也只有未來的丈夫能看」
一旁的葉雲英越聽越迷糊。
什麼蝴蝶胎記?還傳女不傳男,她家令婉腰上怎麼沒有?
直到轉臉對上自家丈夫玩味的眼神才明白自己這侄女是在說謊詐對方呢。
這又是公安又是美嬌娘變母老虎,一出出的事早就把有賊心沒賊膽的孫寶明嚇的夠嗆了,一聽這話趕緊應了下來。
「對!對!你還說只給我一個人看.....是蝴蝶的沒錯!」
「我呸!我家令頤腰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蝴蝶胎記!還只給你一個人看,我看是聽你一個人編吧!」
葉雲英見他上鉤立馬厲聲呵斥道。
一邊的潘金花可見不得別人這樣罵自己的寶貝兒子立馬尖著嗓子懟了上去。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你跟那小賤蹄子說一夥的你說的不算!」
葉雲英見狀還真有些被激怒了,嗤笑一聲後轉臉看向了之前來指證秦愛蓮母女倆的女幹事。
「同志你也看見了,這要是不證明一下擺明是要賴上我們家了,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去確認一下做個證」
那女幹事也在一邊看了全程,心裡也在鄙夷秦愛蓮等人的不要臉,此刻聽見這話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葉雲英便帶著她和陸令頤去了房間,片刻后那名幹事出來后瞥了一眼滿臉期待的潘金花一臉不屑的說道。
「哪來的什麼蝴蝶胎記,人家姑娘家腰上背上都乾乾淨淨的一個黑痣都沒有!」
「聽見了吧,我勸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這牢飯你是吃定了」
陸令頤說著看向身後一直坐著的兩位公安,兩人見狀也板起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孫寶明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得不少,可畢竟是小打小鬧,一聽要進局子立馬倒豆子似的指著秦愛蓮把事情全說了出來。
「是她!是她找上我說自己想嫁個長得漂亮又有錢的女兒給我」
「還囑咐說只要我按照她的意思準備好東西說上幾句話你肯定就會答應!」
陸令頤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反倒是脾氣火爆的葉雲英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秦愛蓮。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找過你!」
「明明是你自己見色起意才騙玉盈幫你送裙子,還騙我說你和令頤在談朋友!」
不得不說秦愛蓮倒打一耙的本事是真的厲害,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想好了退路,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孫寶明身上,一副都是他撒謊騙自己,自己也是被騙了而已。
孫寶明再蠢也聽出了她的意圖,連聲反駁道,一時間客廳里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戲碼好不熱鬧。
「臭娘們你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撇乾淨是不是!」
孫寶明說著一把扯出站在角落的姚玉芝,姚玉芝死命掙扎還是沒能避免被拖到客廳中央的位置接受大家的注視。
「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是賢婿,用不著的時候就是把事全推我身上了,我呸!想得美!」
「當初不就是你這大女兒陪著我去看的電影?」
姚玉芝見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連忙又是搖頭又是揮手否認。
可孫寶明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沒了反駁的機會。
「老子實話告訴你,我和她可不僅僅是看了個電影!該做的不該做的老子都做了!連她胸口有兩個黑色的大痣老子都知道!」
說著他更是不顧姚玉芝的阻攔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裳,只見姚玉芝胸前確實長著兩顆又黑又大的痣,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看著眾人看向自己的鄙夷眼神姚玉芝此刻也明白什麼都完了。
她原本也不想和孫寶明發生什麼,都是秦愛蓮說做戲要做全,這才讓她假裝成陸令頤去跟孫寶明一起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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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看完電影以後的孫寶明借口說送自己回家直接把她拉到了巷子里對她又親又摸的,還直扒她的衣服。
她也是幾番掙扎才沒讓他得逞,估計這痣也是當時被看去的。
見事情都搞清楚了,陸令頤也不廢話,直接把人拎過來直接丟到孫寶明面前。
「這一家子男男女女是什麼貨色你也看見了,你也不想以後被反咬一口強姦婦女蹲牢子吧」
「不如趁熱打鐵娶了吧」
孫寶明還以為自己也屬於要被收拾的一份子,沒想到陸令頤非得不跟他計較還白送他一媳婦,這可是個天大的便宜!
於是立馬上前拉著姚玉芝就要去領證。
「我不!我不嫁!放開我!」
「媽!媽快救我!」
姚玉芝死命的掙扎抓著門框不鬆手一邊向秦愛蓮求助。
經過這一出出的事秦愛蓮像只落敗的母雞安靜的跪坐在地上,看見女兒向自己求救她本能的想上前幫忙可在對上姚林生狠厲的眼神后伸出去的手頓了頓還是放了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蒙臉哭泣。
孫家人見狀也知道姚玉芝是被娘家人放棄了,跋扈刻薄的潘金花更是上去就是兩耳光,打完又去扣姚玉芝的手三人硬生生把人給拖走了。
陸令頤也沒顧著看熱鬧,而是直接管一旁的秘書要了兩張紙寫了兩份斷絕關係書。
陸家人都讀過書只瞟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但都沒做聲。
陸令頤這些年在姚家的生活他們看在眼裡,現在她能下這樣的決心他們當然只有支持。
倒是陸邵平怕她年紀輕寫不好吃虧一直看她寫在途中開口補充了幾句。
等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后,陸令頤便把寫好的斷絕關係書拍在桌子上。
「先簽字還是先算賬你自己選」
姚林生湊近一看在看見「斷絕關係」幾個字時就忍不住想開口罵人,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陸邵平犀利的眼神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現在可不是罵人的時候,於是他又改換打感情牌這條路。
「沅沅爸爸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爸爸以後一定好好約束好他們幾個人,我保證像今天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你也知道自從你媽媽去世以後這個家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要是——」
又是這套,繼承了原主記憶的陸令頤都能背出來了,於是她直接開口打斷。
「不簽是吧,那就是想先算賬嘍」
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姚林生面上露出一絲尷尬硬著頭皮問道。
「算什麼賬...」
「當然是算這些年你們住在我房子里的賬,還有我媽媽留給我的嫁妝和存款你霸佔了那麼多年也應該還給我了吧」
一聽這話姚林生瞬間就綳不住了,他哄了陸令頤那麼多年就是為了不讓她提起房子的事,最好還能把房子過戶給他。
沒想到現在她不僅說起了房子的事還提起了陸兆蘭的嫁妝和存款。
光是陸兆蘭的嫁妝就有2000塊,至於存款。
那時候陸令頤剛剛出生時陸兆蘭就特地開了個新的存摺,每個月最少也會往裡面存個20塊,說是當做陸令頤以後的嫁妝,到她死前也要快兩千塊錢了。
算起來這兩項加起來就足足有四千塊那麼多!
這些年姚家那麼多張嘴,姚俊安又養得精貴他那一個月六十多塊的工資哪裡夠,所以那些存款他已經用了不少......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房子可是你媽媽留下的!」
「那也是我媽留下來給我的,這產權證上白紙黑字寫的是我的名字可不是你姓姚的」
陸令頤邊說邊指了指桌上的產權證明,姚林生這才看見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許久的紙。
之前他也趁陸令頤出門後去他房間找過但都沒找到,沒想到她居然藏的那麼牢!擺明就是防著他呢!
「你個不孝女!那麼多年你吃穿用那樣不要錢,你媽就算留了點嫁妝和存款早就被你敗光了!」
這是打算把錢昧下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少來這套,誰不知道我媽媽去世以後廠里每個月都會給我發一筆20塊的撫恤金」
「你是覺得在場的人好騙還是質疑廠領導把這筆撫恤金給昧了沒發下來?」
「那我可得把領導們叫來好好說道說道」說著陸令頤就要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