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牆上的字
?清晨的陽光透過古樸的窗框透進來,窗框上古老的鑲飾化為一道道影子投射在雪兒的臉上,顯得唯美而神秘。
雪兒微微張開眼,清澈的眸子被陽光刺了一下,她慵懶的用手遮遮眼睛,摸向身邊,齊東不在。大清早的他跑到哪去了呢。房間里只剩她一個人了,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鐘,指針指向了十點。
「原來這麼晚了啊,怪不得呢」惠雪自言自語道,和齊東生活的幾年裡,她深知齊東沒有賴床的習慣,倒是她,每次大清早都得齊東叫她起床。
惠雪坐了起來,頭髮凌亂的披著,瞳孔無法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臉色,依然很疲倦,她伸了伸略顯僵硬的*,玲瓏有致的身材被絲綢睡衣緊緊地包裹,身材美得讓人浮想聯翩。
她迅速的起床,經過昨晚的那條過道,她開了燈,即使這樣過道也有些昏暗,惠雪很突兀的想起了一句話:即使再明亮的燈光,也有照不到的黑暗。
腳踏到地板上吱呀呀的有些聲響,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惠雪甩甩頭,把胡思亂想的想法甩掉,走到衛生間洗漱。
裡面有一張很大的鏡子,有些斑駁和破敗,鏡子的四個角都殘缺不全了,看來確實有很多年歲了。她看著鏡子里有些疲倦的自己,呼出了一口氣,新生活,要有新開始,惠雪在心底對自己說。
洗漱完畢,惠雪走到客廳,原木桌子上放著一杯溫熱的豆漿,和齊東留給她的早點,惠雪喝了口豆漿,笑了笑,她知道齊東已經出門了。
吃完早點,惠雪看了看布局,廚房很大,正對著她,卧室在過道的東面,和卧室正對的是洗手間,而中間就是那一條昏暗的過道。牆上開著一個大窗戶,採光很好,可以把整個客廳照亮,透過窗戶,看到院子里的雜草,差不多已經半米高了,都快竄到窗口了,看來真的是很久沒住人了啊。
惠雪收拾完桌子,一抬頭看到了原先她背對的樓梯,還有二樓,除了昨天剛回來時上去過就再也沒上去了。
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她上去一探究竟,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召喚著她,她不自覺的移動了步伐,一步,兩步,到了樓梯口,陽光好像一點也照不到上面似的,昏暗的有些毛骨悚然。
她踏上了樓梯,破敗的樓梯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好像再往上一步就要坍塌了一樣。
終於走完了那道樓梯,同樣的二樓也有一條長長的過道,不過卻多了幾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好像都鎖著,惠雪試探的轉動了最近一道門的把手,吱呀,門,開了。
竟然沒鎖!惠雪既緊張又好奇,輕輕推開門,一股歲月久遠的腐朽味道撲面而來,幽暗的光線和一地灰塵是雪兒的第一印象,房間里只有一張桌子,靠窗,上面還有一個仿似首飾盒的東西,上面布滿灰塵,她不敢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的注視著房間里的一切。
就在她想退出房間的時候,雪兒發現門框上刻著幾行字,她有些好奇,但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分明,便挪了挪身子,讓外面的光線進來,她捏住鼻子防止灰塵進入呼吸道,那幾行字歪歪扭扭的就像小孩子隨便塗鴉畫上去的一樣,雪兒慢慢的讀出了那幾行字:
「小東的媽媽很漂亮,」
「小東的媽媽是好人,」
「小東的爸爸打了他媽媽,」
「小東的媽媽被爸爸殺死了,『
「不要動盒子。「
念到最後三句話時,惠雪緊張了起來,她有些害怕,小東難道就是齊東嗎?如果是的話,那他的家人……惠雪不敢再想下去,但又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小孩子之間開的玩笑罷了,自己小時候也經常開這種玩笑。
不過看著這些字,惠雪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象,一個小孩瑟縮縮的在牆角寫了這些字,不過最後一句還是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又念了一遍:「不要動盒子。」盒子,難道是桌子上的那個盒子嗎?惠雪的目光被桌子上的那個盒子吸引了,它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誘惑著世人去開啟它。惠雪強迫自己把目光離開盒子。
寫這句話的人什麼意思,難道盒子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惠雪默默地問自己。忽然,她覺得看最後那幾個字有一種感覺,說不上的感覺,她想這幾個字好像不應該出現在小孩子的塗鴉中吧,她又靠近了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字斷斷續續的,筆畫斷掉的比較多,就像,就像有人在慌慌張張的時候寫上去的一樣!她越想越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昨晚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惠雪慌張的帶上了房門,迅速跑到樓梯口。
惠雪想要下到一樓去,不經意間看到原來還有一道短短的樓梯,只有八階卻讓人感到那條樓梯沒有盡頭,惠雪抓著扶手,猶豫不決,終於她走了上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到了樓頂,一扇大大的窗戶坐落在惠雪面前,陽光把三樓的一半過道照亮,另一半處在黑暗之中,就在她要邁出下一步的時候,一聲凄厲的貓叫在那黑暗處傳來!惠雪害怕的快要哭了,汗毛顫慄!
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出現在盡頭,慢慢的向她靠近,走到陽光下,惠雪才看清是那隻白貓。惠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它就站在陽光與黑暗的交界處,半截身子暴露在陽光下,貓眼就那麼和惠雪的眼睛對著,惠雪覺得那雙貓眼包含著某種令人生畏的東西,不過那隻貓卻是很美,它的毛髮,花紋還有身體。
它的美是那麼有誘惑力,它讓惠雪產生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那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但那又是一種既親切又畏懼的矛盾感。惠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明明才見過幾面而已啊。
惠雪很想將它抱在懷裡好好撫摸它的皮毛,於是她向前走去,這時,白貓又發出叫聲,那聲音很尖利裡面包含著威脅,像是,某種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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