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願賭服輸紅燒魚
咬?
余渡心沉了一下,但看著同事們的傷情,很快就想通,對方說的是比喻句。
他的目光定在為首的蔣意行身上,疑惑問道:
「所以,你們全都輸了?」
「......」
他問得認真,卻沒人好意思答,眾執行官抬頭望天,蔣部長單手捂住老臉。
唯有江願悠然吹起口哨:「蕪湖~。」
蔣意行犟嘴:「反...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你要想帶走這姓江的,就得打贏他!」
「是啊,是啊!」
「首席,你得給我們出口氣啊!」
眾執行官跟著附和,起鬨想讓首席吊打江願。
「簡直胡鬧!」
蔣健聽不下去,叱責道:「規矩是你們定的嗎!現在不是玩兒的時候,全都跟我回去!還有你,江願,跟上!」
執行官們只得偃旗息鼓,江願卻是不懷好意的打起了小算盤。
蔣意行不說還好,這一說,江願心癢,手更癢,還挺想跟小魚兒切磋切磋的。
畢竟之前那幾十場沒什麼手感。
眾執行官們要帶著獵犬離開,犯人堆里有人開始起鬨。
「嘖嘖嘖,快看喲,長官們夾著尾巴要溜咯。」
「哈哈,安全部不錯嘛,連我們西監的新人都打不過。」
「噓,別這麼說,人家執行長官也是要面子的。」
雖說江願只來了一天,但只要能讓條子們吃癟,那他就是妥妥的自己人,異父異母親兄弟。
這陰陽怪氣一頓貶,可把執行官們給氣壞了,當即就有個暴脾氣的回頭罵道:
「你們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說你們安全部執行官都是廢物孬種咯,怎麼樣哈哈哈哈!」
「打架不行,耳朵也不好?他說你們是廢物孬種啊!撲街!」
「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一個,安全部改名叫糞坑吧!」
「等我媽來探監的時候,我可要跟她好好嘮嘮!」
「哈哈哈哈他媽可是西京喇叭花,你們等著被笑死吧哈哈哈哈!」
他們笑得太大聲,獄警們趕緊吹口哨警告。
可是個人都能看到,吹口哨的獄警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老師!這話太氣人了!你必須給他們點教訓!」
「不然我們安全部的面子沒地兒放了!」
「是啊!部長!下命令吧!」
霍子安在蔣健耳邊吹風:「部長,我們輸了倒沒什麼,但他們這話顯然是在打您的臉。」
蔣意行揉著屁股,跟著道:「是啊,爸!不給這群狗賊點顏色看看,這牢他們是坐不踏實的!」
蔣健頭更疼了,揉著太陽穴只想回家喝口天麻湯,無可奈何的看向余渡,還沒張嘴,余渡卻是先開口了。
「我認輸。」
眾執行官吃驚:「什麼?!」
余渡淡淡道:「我打不過他。」
蔣意行抱手,撇嘴道:「你都沒上台,怎麼知道打不打得過?」
這話說得在理,江願也跟著道:「是啊,長官,你要是也打不過我,那萬一蔣部長要把我安排給別人怎麼辦呀......」
他說著,桃花眼滴溜溜繞過余渡,無辜看向他身後的同事們,一副即將被嫁給惡霸的良家婦女模樣。
余渡改口:「那我試試。」
江願滿意:「這還差不多,那走叭,上去過兩招。」
余渡:「嗯。」
江願伸手示意余渡先走,兩人彬彬有禮的謙讓了一下,周圍人群自動分開,騰出一條通往擂台的路。
獄警,執行官,囚犯,以及獵犬們,各方勢力摩拳擦掌,興緻勃勃,情緒高漲,準備觀看一場巔峰之戰,人群外有人呼朋喚友,偷摸著準備開賭局。
可剛走出兩步,離擂台還遠,江願這不講武德的傢伙,竟是原地偷襲,朝余渡襲去!
手刀穩准狠的擊向對方脖頸,他想在三秒內結束戰鬥,不把小魚兒傷得太重,手裡控制著力道,速度奇快。
破風聲動,卻只砍到一抹殘影,連對方的頭髮絲兒都沒打中。
什麼!?
江願瞳孔驟縮,後仰,險險避開一拳。
余渡可太清楚主人尿性,早就做好防備,回手就是三道連擊,江願隨手就拽來一位幸運觀眾格擋。
「你奶奶的江願!!!」
蔣意行扎紮實實的接下三掌,摔倒在地。
江願反手就是一個攻擊的假動作,他要趁余渡格擋,露出破綻直攻下盤,把人撂倒。
誰知余渡硬生生抗下這一手,胸口硬如鋼板,倒是把江願的手打疼了。
接著,他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反被撂倒在草地上。
還是那片藍天,白雲,青青草地。
秒針走動三步,戰鬥結束,余渡勝。
四面看官目瞪口呆,連賭局都還沒開,連加油都還沒出口,這戰鬥就結束了?!
看官們紛紛表示沒過癮。
「你們這...?!這,這也太快了吧!」
「雖然說高手對決就在片刻之間!但你們這也太片刻了!三秒啊喂!」
「是啊!純爺們兒怎麼可以這麼短?!江願你得支棱起來啊!!!」
江願:「......」
不是我不想支棱,是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輸了好嘛!這小魚兒也太猛了。
「你這...也太用力了。」他扶著腰,抓住余渡遞過來的手站起。
「對不起。」
長發青年垂眸,虔誠道歉。
「......好吧。」
願賭服輸,江願收下歉意,起身站定,兩人面面相對。
看著余渡有些自責的神情,白髮男人桃花眼彎彎,嘴角咧開一道邪意弧度,甜甜道:
「那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獵犬啦,請多關照,主人。」
最後兩個字被他刻意拉長,帶著種似有若無的惑人,看得周圍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犯人胯///下一緊,猛咽口水。
余渡呆在原地,耳根子泛起一層紅暈。
他只是想帶走江願!絕對沒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江願卻覺得有趣,於是單手拍在余渡肩上,墊腳,嘴唇貼到他耳側,悄悄說了句更加沒臉沒皮的話。
「汪~汪~」
語調婉轉,余渡腦子一熱,臉轟就炸紅了,差點被江願臊死,當場送走。
這位忠誠奴僕幾輩子加起來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主人的主人。
只得趕緊低頭,烏髮掩面,遮住紅得幾乎滴血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