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覺醒時命的契機
這邊的顧辭端詳著手裡的繩子,「真是搞不懂,就是一個掃把,為什麼非要用木狼須來綁。」
對於來鎮子上買這個木狼須的事,顧辭是頗有微詞的,他實在是搞不懂,就是一個打掃衛生的掃把,為什麼要用這麼貴的東西來固定。
「管他呢,現在東西也買到了,趕緊回去吧。」想到妹妹還在外面等著自己,顧辭覺得還是先回家的好。
「妹妹,走吧,我們回.....」顧辭走出店門,剛要呼喚自己的妹妹,結果出來卻是沒有看見顧念的身影。
「跟我玩捉迷藏是吧,」顧辭不禁好笑道,自己這個妹妹之前就是這樣,總會在自己一個人去買東西的時候偷偷藏起來,然後趁顧辭不注意突然竄出來嚇他一跳。
顧辭望著前方的拐角,腳步輕輕的靠近,然後突然竄出,「.......」
「不在?」
顧辭接著又把周圍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顧念。
「完蛋!」聯想到之前看到張貼在牆邊的告示,顧辭現在是真的慌了!
「妹妹!妹妹!顧念,你在哪?!」顧辭當即焦急地大喊起來,渾然不顧周邊人的目光。
突然,顧辭聞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是自己妹妹常用的那種水粉,顧辭順著那氣味找到一處拐角,待看清散發著氣味的物件時,瞬間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那是一張手帕,是他們的媽媽送給顧念的生日禮物,因為這布的材質特殊,能讓上面的氣息長時間的停留,同樣的,這也是顧念最寶貝的東西。
她絕對是不可能把這東西丟下來的,因此,顧辭可以斷定,顧念應該是出事了!
「該死!」顧辭內心大躁,現在的他是徹底亂了分寸,還好這手帕上淡淡的茉莉清香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誒,你聽說沒有,最近鎮子上老是丟小孩子,」
「是啊,我家那個,我現在都不敢讓他一個人出來,」
「不是據說都是被後面雙峰山上的悍匪抓走的么,」
就在這時,兩位家庭主婦狀的女子從顧辭身邊走過,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嘀咕著。
聽到有人這麼說,顧辭趕忙衝到人面前,「你好,請問,你們說的這個雙峰山,在哪裡?」
兩位婦人差點被滿面紅光的顧辭嚇個半死,也是沒好氣的說到,「你這孩子,這麼著急忙慌的幹什麼,」
「這個雙峰山,就在,」婦人剛要給顧辭說出位置,就被一旁同行的婦人捂住了嘴巴,「你瘋了!要是被那些土匪知道了你透露他們的位置,馬上遭殃的就是你們家了。」
見兩人好似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可能被那些土匪抓走,正遭受著非人的待遇,顧辭內心就一陣焦急。
「撲通~」一聲,顧辭就這麼當著兩婦人的面硬生生跪了下去,「我妹妹可能就是被那匪人劫走的,就請你們告訴我吧,要是找不到我的妹妹,不如讓我現在死了算了。」
兩人見狀,終究還是不忍,用手往南方向一指,「我們說的雙峰山,就在這秋思鎮的南面,你順著這條路往後一直跑,就能找到了。」
知道了大致的方位,顧辭也是趕忙起身,對兩婦人道了個謝,就加快腳步往南面跑去。
「妹妹,你等著,哥哥這就來找你,」顧辭越跑越快,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就要抱憾終身。
漸漸的,耳邊的風聲開始模糊起來,微涼的涼意從臉上傳來,眸中彷彿燒灼般的灼熱感,顧辭伸手一摸。
只見自己手上全是血,敢情自己眼睛這是著急到飆血了,不過現在顧辭也顧不上這麼多,只知道悶頭往南跑。
他確實顧不上這麼多,就像他現在根本沒發現,其實現在自己的腳掌已經脫離了地面,處於空中漫步的狀態了。
不知跑了多久,跑出去多遠,只知道,天色已經慢慢黯淡了下來,顧辭終於是在一座大山面前停下了腳步,四處望去,這周邊簡直是人跡罕至,已經是不能用人煙稀少來形容了。
顧辭大口的喘著粗氣,要不是這周邊有人做柴火飯用完燒光的木炭,他真要以為這裡就是一處荒地。
望著面前這座高山,顧辭一時間陷入了迷茫,就算自己的妹妹真是被拐到了這個地方,這麼大一座山呢,怎麼找?
就在顧辭迷茫的時候,山頂冒起了炊煙,還帶有微微的火光,顧辭眼前一亮,找到了!
......
「嗚~嗚~,你們放我下來!」此時的顧念,正被人用麻繩綁著,架在一邊的木樁子上。
「行了!別吵了!」許是被顧念吵得煩了,一身形消瘦,神情略顯猥瑣的人從房內走出,「啪~」地一聲,抬手重重的扇在顧念臉上。
顧念被這一巴掌扇的有點懵,平時顧成天和安溪對顧念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咯,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當下那水嫩的臉就浮腫了起來。
但是就算是這樣,顧念還是咬牙,眼中蓄淚,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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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那猥瑣男見顧念這一副倔樣,揚起手正欲再打。
「夠了,黑狗,打壞了,就賣不出好價錢了!」一聲嚴厲的呵斥傳來,一身形魁梧的男子從房內走出,顧念觀察著這人,此人跟那猥瑣男不同,身形都十分健碩,尤其是臉上的一條刀疤,從額頭處一直延伸到袒露的胸口,看上去就一副惡人模樣。
這兩人正是秋思鎮上官府通緝的,黑狗和刀疤臉,但是可能人們也不會想到,這兩人不止燒殺搶掠,還做著販賣人口的營生。
「小丫頭,你也不要怪我們,要怪,就只能怪你長著一張值錢的臉,」
顧念死死的盯著刀疤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刀疤臉疑惑,正常人現在就算不是哭爹喊娘,也應該求饒才對。
「我在笑,當時劈你的那刀為什麼沒劈狠點,這麼長一條刀疤都沒劈死你,你命真大啊!」
「嗯?」刀疤臉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氣度倒是不凡,就是不知道,被買主在床上蹂躪的時候,你的嘴還有沒有這麼硬。」
聞言,顧念的身軀不由得顫抖起來,終究,她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啊,饒是之前再怎麼強裝鎮定,現在心裡防線也是失守了。
「哥,你在哪,救我啊。」兩行清淚落下
看見終於崩潰的顧念,黑狗和刀疤臉兩人都是大笑起來,「黑狗,我跟你講,這丫頭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那還用說,不說她的身段了,就光是這張臉,就抵得上個好價錢。」
「對了,哥,這丫頭當時在鎮子上好像在等什麼人,你說那人不會找過來吧。」
「哼,找過來又怎麼樣,」刀疤臉聞言嗤笑到,「且不說我們這鎮子上沒有擁有時命的人,就算是有.....」刀疤臉掏出了別在腰間的佩刀,「不是還有這寶貝嗎,怕什麼!」
刀疤臉將佩刀從刀鞘中抽出,就在刀刃出鞘的時候,一聲高亢的狼唪傳來,沒錯,就是從刀刃上發出的聲音!
兩人聽著這聲音,宛如聽見天籟一般,一陣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