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知道要宣示主權?
看他忍得辛苦,不好直說。
姜意等男人坐過來,腦袋枕到他腿上。
賀嶺拂過她的臉,溫熱的掌心覆在她頸間。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姜意緊繃了一整天,終於放鬆地閉眼。
這人沒看上去那麼冷漠涼薄,想著是不是該和他多說說話。
賀嶺氣定神閑,靜待她要做什麼,沒曾想女人只拿他當枕頭,不過幾分鐘就睡著。
姜意睡得沉,何時被抱到床中央去的都不清楚,醒來時在男人懷裡,忍不住伸手去碰他好看的唇。
極品男人,跟他親密好像也不吃虧。
「睡好了?」賀嶺眯了眯眼,搭在她腰間的手忽然收緊。
姜意嬌嗔一聲,被男人壓到身下,「你,你醒了?」
「不然呢。」嗓音都帶著誘人的味道。
她低頭,局促的雙手抵在他胸前,閉眼,小心翼翼的。
賀嶺沒親上去,只是拿開她一隻柔軟的小手,「會嗎?」
姜意不會,當然嘴硬不說不會,怕他要手把手教。
一小時后……
司機準備好去機場的車,賀嶺牽著姜意上後座,路上幫她揉手腕。
姜意歪在男人懷裡,卻不看他,生悶氣。
也沒說要那麼久。
本來腰就不好,這下她的手也快累斷了。
「昨晚王規崇把人接回去了。」貴公子動作極其溫柔,看她的目光也是,「折騰半宿,鬧得隔壁沒睡好。」
「你怎麼知道?」姜意心不在焉的望著車窗外,知道賀嶺不是個八卦的人,也沒想到他會直接與她說這些。
「聽別人說的。」賀嶺權當笑話講給她聽,「兩人吵架也不是一回兩回,這位和他在一起應該是最久。」
「最久,有多久?」姜意也不知怎的,突然問這個問題。
賀嶺按著她的虎口,不輕不重地捏起來,「三五年了吧,不清楚。」
三五年,在他們這兒應當算很難得吧。
姜意暗暗想著,昨日爭吵的場面又在她腦中浮現。
都這樣長時間過去,王規崇還能當著眾人面把莉亞的自尊心踩在腳底讓她滾,得要多久才能換來真心?
「所以又和好如初了么。」
賀嶺淡淡笑了一聲,「管別人做什麼。」
姜意抽回自己的手,說不酸了,又靠著他睡覺。
體力活哪能勞煩他多干,怕回到渝州城休養生息賀嶺又捲土重來。
她的雙手還得留著做衣服,才不要專伺候男人用。
——
回到渝州,賀嶺依舊忙碌。
姜意也全心做衣服,第一件成品快完成了一半。
於是這就開始籌備做工作室賬號,先從賽服的細節拍攝開始,整理完修圖再寫文案,一天就要快過去。
叮咚!
【有空見面嗎?我來找你。】
看到鄒晨的信息,姜意思慮過後,謹慎地問:【是有蔣丞東的消息?】
【見面說。】
時間還不到六點,姜意便答應,約他在家附近的咖啡店見。
左等右等才見人來,鄒晨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將他打探到的事明說:「之前蔣丞東追於昭昭,於昭昭打著考驗他的由頭讓他幫自己做事,根本不止你這一件。」
「出去集訓上大師課,出國旅遊,買奢侈品,蔣丞東的錢幾乎都花在她身上。說實話,讓一個男人付出兩年多都沒回報,放誰身上沒怨氣?」
姜意對於昭昭的私人問題不感興趣,只是不理解。
「所以現在蔣丞東是那個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她迅速捕捉到重點,「我猜,於昭昭也因為這個不得不和他繼續捆綁在一起吧。」
按於昭昭的性格,姜意覺得利用完就踹了才是她的作風。
鄒晨挑眉,「沒錯。」
「但是兩個人都很疲憊。」姜意單手托腮,逐漸理清思路。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事。」鄒晨在她臉上看到了希望,不等她繼續往下說就試探的問:「我認為他們就算計劃復出也成不了,你呢,要不要回來和我一起?」
兩年沒跳過舞,姜意哪敢做夢重返賽場。
不好意思冷漠地拒絕鄒晨,便用迂迴的話回絕他,「你不是有舞伴么,突然拆不公平,後面還有很多比賽。更何況我的腰時不時還疼,不敢高強度訓練。」
鄒晨顯然有些失落,沉默半晌,又不死心的問:「那你以後呢?一輩子都不跳舞了?」
「有別的事做。」姜意拿她要做的賬號給他看,「說不定等我做大做強,還能請得起你做模特。」
「真成了,我不收你錢。」鄒晨用欣賞的目光打量她,毫不吝嗇誇讚,「你真厲害,能從一個行業跳到另一個,不跳舞事業也會蒸蒸日上的。」
姜意捧著咖啡,悵然地搖頭,「離蒸蒸日上還早著呢。」
鄒晨坦白直言,還是想幫她一把,「將來要是有機會,和系主任好好談很容易能拿下學院的訂單,以後還愁什麼?」
姜意本該在最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一切被斬斷已成定局。
衝動下嫁給賀嶺時,沒想到這個舉動會讓她的世界里永遠會有於昭昭這個人。
他們成不了夫妻還有另一層關係在,多少個日夜,她不斷地想與自己和解,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謝謝你。」姜意看著對面的男孩,眼神真摯。
沒想那麼長遠,鄒晨倒是幫她打算好了,感激都只濃縮成這三個字。
從咖啡店分別,總覺得有人跟著。
再回頭卻見鄒晨還在不遠處,姜意禮貌地與他揮手。
滴滴——
路邊的黑色幻影正打著雙閃,她頓感不妙,大步跑過去爬上車,「先生今天回來好早。」
「看來是打擾你的好事了。」賀嶺視線從車窗外收回,臉上沒別的情緒。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姜意手擰著衣角,笑得尷尬又勉強。
男人不像不在意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哄。
「以前的同學,商量工作上的事。」她膽怯地打量賀嶺,猜到他下一秒一定數落自己,試探的去牽他的手,「先生的手指真好看。」
「要是戴上戒指就更好看了。」
賀嶺低笑,對她哪裡還有氣,直接把人抱過來嘗她的唇。
「怎麼,知道要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