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賣的原因

十分鐘后，老邪把錢轉進老九卡里。

後者也很守信用的對一眾馬仔笑道「老邪雖然對我和老虎不仗義但不影響我們的感情，把槍留下，嗨狗帶大傢伙送送兄弟們」

還在擔心老九會大開殺戒的馬仔紛紛鬆了口氣，二話不說就將傢伙丟在地上。

嗨狗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一臉笑意走到門口「兄弟們，抱歉哈，回頭一起喝酒，來，我送送你們」

人都離開后，任哥和老九單獨坐在一起。

任哥在老邪手下算是二把手，而三把手就是小白虎，不過已經被老邪趕出團伙了。

兩人都是老相識，老九抽出一支煙遞給了任哥。

後者沒有接「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任哥知道老九故意把他留下肯定是有事的。

「老邪半條街都是老虎和我砍下來，我就想不通，就算是要鳥盡弓藏也不用這麼急吧？」

紅三街不過一條幾百米的老街，老邪在紅三街是個人物，但放眼整個冰府，他連第三梯隊都排不上。

這樣的勢力範圍，老邪完全可以再利用二人繼續擴展，為什麼要急著對小白虎下手？

任哥默默點燃一支煙，心中感慨。

他是老邪的人，賣了老邪說不過去，但今天要是不吐，老九夠嗆能放他走。

人都是自私的，況且老邪對小白虎這樣也寒了不少人的心。

任哥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你們只是投名狀，老邪攀上高枝了」

「對方提出了條件，他們還要你們倆的命」

「為啥？」老九百思不得其解。

「還記得三個月前，老邪讓你和小白虎送一批貨出城嗎？」

任哥面露愧色「三個月前，你們送的那批貨是那些人的，不過你們半路聽到聲音發現是一批小孩子后直接把人放了」

老九一拍腦袋，老邪的確讓他和小白虎送過一批貨出城。

城外是被法律和現代化拋棄的法外之地。

那裡沒有條子，沒有道德的約束。

同時城外還要面對轉化者的襲擊，所以那裡魚龍混雜。

而老九和小白虎發現運送的一批孩子后也猜到是怎麼回事。

將小孩子賣出城還能幹嘛？

那些見不得人喪心病狂的勾當。

對於從小就在垃圾堆長大的小白虎和老九而言，這些孩子就是他們曾經的影子。

將他們運出城就是把他們推進火坑。

所以兩人直接掉頭把人送回城了。

「你們倆本來就太TM囂張了，紅三街除了老邪誰能管得住你們？小白虎喝點B酒連老邪都敢罵，現在你們又把貨放了，那後面的人還會放過你們嗎？」任哥默默地抽著煙「那些人在城裡很有勢力，他們不缺你們這樣的馬仔，你們既然不肯同流合污那就必須要除掉，他們要的是紅三街的倉庫暫時存放貨，懂嗎？」

「你們不聽話，萬一哪天把事捅出去怎麼搞？」

任哥說完不再說話，他也知道那些勾當喪良心。

但在末世想要活下去談何容易？

一千塊買媳婦，八百塊買個孩子再正常不過。

生存都難的時代，良心只存在少部分身上。

「任哥，那些孩子運出城會怎麼樣？」

老九重重吐出一口氣，鬼知道他和小白虎長這麼大有多難。

一個垃圾場幾百號人，能活到這麼大的就只有老九這一伙人。

任哥沒有說話，後者已經了解。

激靈的培養當扒，就像老九他們從小在街上摸東西一樣。

不機靈的斷手斷腳送去乞討。

再不濟就···

「你碰過這些生意么？」

老九低著頭，兒時的不幸是他一輩子的夢魘，所以老九終其一生也沒傷過一個孩子。

「我不碰吃什麼？你有良心結果你出局了，這是現實老弟」

任哥為自己辯解道「我有一大家子養，你去路邊看看，一個冬天要死多少人？我只想讓我老婆孩子過得好」

老九已經沒心思聽他的話。

「走吧，任哥」

「嗯？」

任哥一愣，樓下傳來連續不斷的槍聲伴隨著痛苦的哀嚎。

任哥的臉色大變了。

老九壓根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這是城裡，你殺這麼多人，黑白兩道都要你的命」

任哥這麼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

「踏踏踏」

門外，嗨狗渾身是血如同一個混世魔王走了進來。

「九哥」

「辦完了？」老九指著樓下問道。

「昂，留了司機讓他把屍體帶到沒人的地方埋了」

嗨狗辦完事後，直接脫下被鮮血浸透的衣服走進衛生間清理。

衛生間里傳來嗨狗的口哨聲。

任哥心如死灰，

「任哥，」老九遞上一支煙，「如果是你家孩子被綁出城，你會怎麼樣？」

剛才還義正言辭的任哥頓時啞口無言。

是的，自己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呢？

末世總要有人帶點良心。

老九嘆了口氣「狗兒」

衛生間門被打開，嗨狗穿著一條全是破洞的內褲冒著白煙走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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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任哥身軀一震，鮮血順著腦門流下。

嗨狗將槍插進內褲回到衛生間。

「我們···當初就是TM在垃圾堆長大的沒人要的小孩，你知道活下來多難嗎？」老九嘆了口氣「給了你活下去的機會，你抓不住啊」

辦完事，兄弟們快步走進手術室。

手術室是由卧室改造而成的，所以留了一個窗戶。

窗戶上系著一根繩子，小白虎被吊在窗戶外。

老九壓根沒把小白虎帶走。

···

「虎··虎哥醒了」

幾個兄弟圍住小白虎，後者已經睜開眼睛。

全身絨毛消失，除了身材略微高大外沒有其他後遺症。

幾個兄弟攙扶著小白虎坐在床上，老九和小白虎四目相對。

兩個把對方看得比自己命還重的兄弟就這樣無言對視。

「辛苦了昂，鐵子。」

小白虎沙啞著聲音故作輕鬆咧嘴一笑。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老九有多難，要救自己，要報仇，還要躲避老邪的追殺。

「傻鳥」

老九傲嬌的轉頭，紅了眼。

「嘿嘿，老子欠你的這輩子是還不完了，下輩子接著還昂。」小白虎盯著老九的背影。

後者背對著小白虎豎起中指，「下輩子老子離你遠點，傻鳥。」

「哈哈，你個傻狗，躲不掉啊，老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兄弟。」小白虎一躍而起，跳上老九背上。

「傻鳥，下來。」

「不要，哈哈。」

「乾死你。」

「哈哈。」

兄弟們擠在一起，如同兒時一樣嬉戲打鬧。

許久后，眾兄弟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小白虎認真地看著老九。

「我們沒了多少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老九滿是愧疚的指了指房間里的人「二十幾個人，現在就剩我們十二個」

這二十幾個人都是從垃圾場跟著小白虎一起長大的鐵兄弟，現在只剩十二人，小白虎只覺胸口一疼。

「你們受的傷，我會讓老邪百倍奉還」

「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