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打拐20
「狗子......」山裡到處傳出來呼喚的聲音。
狗子悠悠轉醒。天已經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頭很痛,他記得他父母帶回來一個漂亮女生叫劉敏妍,說是給他做老婆的,今天不是在家陪劉敏妍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坐起來,趁著月色,看了一下周圍,這是哪裡?剛才摸過頭的手上,粘乎乎的是什麼?為什麼還有一股血腥味?他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想朝著說話的方向走去。但他發現自己的腿動不了,他想求救,喉嚨里也發不出聲音,他感覺到自己漸漸的要昏睡過去了。
終於聽到頭頂傳來聲音:「看,那裡是不是有個人呢?」旁邊的人仔細看了看:「好像是有個人,看著有點像狗子啊。」這個坡,上面比較緩,下面有點陡,狗子剛好在下面比較陡的地方。
這要怎麼救人,而且又是晚上,雖然打了火把,但還是看不清周圍環境。旁邊的人七嘴八舌的開始商量對策。
最終從村裡借來了兩條粗壯的麻繩,先綁在一人身上,讓他下去狗子的身邊,然後把另外一根綁在狗子身上,慢慢把人拉了上來。但現在只找到狗子,還有劉敏妍沒找到。來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狗子送到了村醫那裡,其餘人繼續在山上找劉敏妍。
但這個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
而劉敏妍,此時正躲在一個山洞裡。白天為了逃跑,走了一路,山裡的路並不好走,她捧著肚子在樹林和藤蔓中躲來躲去,還得時刻注意周圍有沒有蛇出沒。眼見著天快黑了,她發現前面有個山洞,很小,她只能佝著身子躺在裡面。
她撿來一些樹枝,把洞口給擋起來,原本強打起精神不敢睡覺,但實在困的不行,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吸吸索索的聲音吵醒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不知何時,有一條蛇此時正看著她,朝她吐著信子。
劉敏妍小口的吞著口水,一動不動的看著這條蛇,她不知道它有毒還是沒毒,但蛇這玩意,不管有毒沒毒,都很讓人害怕。
終於,那條蛇緩緩的朝著洞口外爬去,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把洞口的樹枝撥開,爬在洞外面,穿好衣服,拿上乾糧,準備繼續走。
早上的樹林里,樹葉上都是露水,她實在口渴的不行,張著嘴在樹葉上喝了一些。昨天還有些痛的肚子,今天已經好了很多了。她看著太陽的方向,分辨方位。
她記得在李大鎚家時,只有上午的陽光才會曬進院子里,那他們家的方向就是朝東的,此時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朝著陽光相反的方向開始走。
但很不幸的是,她沒有走山路的經驗,昨天是白天走的,山裡的露水早已經幹了,但早上的山路非常不好走,到處都是青苔,地面濕滑很難走。她不小心把腳崴了。
挺個肚子,加上又崴腳,接下來的路更加難走了。而且當時推了狗子那一下,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本無心傷害任何人,但為了自己,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李大鎚繼續帶著村裡的人在山上找著,整個山頭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於是就有人提出,翻過山頂去另外一邊找找看。如果再找不到,那或許就真的是摔下了哪個山崖了吧。
山裡的男人,對上山都非常有經驗,很快便發現,山裡溫潤的泥巴,有鞋子踩過的痕迹,現在只需要順著這些鞋印找,肯定能找到人的。
李大鎚罵罵咧咧的:「媽的,別讓老子抓到這個賤人,看我不打死她。」。
此時的劉敏妍又累又餓,樹上有野果的,但她不會分辨,不敢吃,帶著的乾糧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這座山到底有多大,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想著想著,她不小心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站了好些人,劉敏妍不明白,同時也恨自己,為什麼兩天了都走不出這個鬼地方,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麼?再抬頭看向眼前這一幫人,絕望的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這輩子真的完蛋了。
為首的李大鎚恨恨的盯著她看,見她醒來,一個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媽的,臭婊子,叫你跑啊。」
旁邊幾個男人走上來拉住李大鎚:「別打了別打了,她是個孕婦,不能再打了。」
把劉敏妍帶回家裡時,她見到了那個被她推下山崖的狗子,但她什麼都不能說。狗子見到她,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彷彿根本不認識她似的。
李大鎚把她關回了那間房子里,繼續把她的手腳全部重新鎖了起來。狗子媽端來飯菜放在她面前,她看了一眼,裡面只有幾片白菜葉漂著,旁邊放著一小碗米飯。她根本不想吃飯,但偶爾會疼痛的肚子,讓她不得不吃。
沒過一會,狗子推門進來,坐在她旁邊,從衣服里拿出一個燒餅遞給她,一臉傻笑:「媳婦,你吃。」
劉敏妍疑惑的看著他,媳婦?不對,狗子從來不會叫她媳婦,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家裡,她是什麼樣的身份,李大鎚那樣對她,狗子全部都知道,也根本不會叫她媳婦。
她心裡本就有愧疚,此時面對狗子的傻笑,只是接過他手上的燒餅,輕輕的說了句:「謝謝。」
狗子歡喜的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吃著,他記得的,家裡的女人是買回來給他做媳婦的,那就是這個漂亮女人了,她的肚子里有了寶寶,那肯定也是他的寶寶吧。他看著媽媽端進來的飯菜,那肯定吃不飽的,怎麼能讓自己媳婦挨餓呢?
「媳婦,你明天想吃什麼,我帶來給你吃。」狗子一臉期待地望著劉敏妍,眼神里滿是興奮和喜悅。
劉敏妍靜靜地看著狗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