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十分鐘時間到
葉琪找到了工作人員,只是向其借了一支筆。
隨後,在王詩雅滿是疑惑的注視下,葉琪不慌不忙地在積分表的背面認真地寫下了三道燈謎的答案。
王詩雅起初還是一臉的茫然與疑惑,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心中瞬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這個大膽猜測,王詩雅急忙從葉琪的手裡把積分卡拿了過來,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跟掛著的燈謎一一對照了起來。
只見左邊的那張燈籠下掛著的謎題是一行短詩:「孤散天涯外,竟夕起相思。」
這似乎是是兩句情詩,而葉琪寫下的與之對應的答案是:瓜田李下。
王詩雅看著這個答案,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這謎面和答案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繫呢?她反覆琢磨著那行短詩和「瓜田李下」這四個字。
忽然,王詩雅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她開始拆解謎面,「孤散天涯外」,「孤」字分散開來,再結合「天涯外」的廣闊之感,似乎可以聯想到「瓜」字,因為「瓜」字的形狀有點像分散開來的某個部分。而「竟夕起相思」,「夕」多了起來,再加上「相思」之意可引申為心中有所牽挂,「心」與「田」的形狀相似,「夕」多了便彷彿「田」字上下的筆畫,如此便可以理解為「田」字。
王詩雅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驚喜,她看向葉琪,眼神中充滿了欽佩,葉琪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隨後,王詩雅懷著滿心的好奇接著朝中間的那個燈籠看去。只見這個謎面相較之前的格外長,那竟然是一副對聯。
上聯寫道:「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彿,既非家畜,又非野獸。」下聯為:「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也是妙文。」
如此長的謎面擺在眼前,王詩雅只覺得一陣頭大。那複雜的語句,讓人眼花繚亂的描述,讓她瞬間失去了仔細思索的動力。
王詩雅索性直接看向葉琪給出的答案:猜謎。
然而,即便知道了這個答案,當她再一次對照謎面看了起來時,絞盡腦汁思索了半天後,依然毫無頭緒。
王詩雅心中滿是挫敗感,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可反過來推導卻怎麼也推不出來。
她只好無奈地向著葉琪求助道:「這第二個燈謎的答案,怎麼解釋呀。」
葉琪寵溺地看著王詩雅,那目光中滿是溫柔。
他微笑著,輕聲地對她解釋道:「你看,上聯中,先是排除了黑、白、紅、黃等顏色,接著又提到與狐狼貓狗相似但又不是家畜野獸。這裡其實是在提示我們取『青』字呢。因為『狐狼貓狗』都帶有反犬旁,反犬旁加上『青』字,不就正好是『猜』字嘛。再看下聯,詩、詞、論語中都有的是言字旁,而對東西南北模糊,可以理解為『迷』。言字旁加上『迷』字,自然就是『謎』字了。所以這則燈謎的謎底是『猜謎』。」
王詩雅一邊專註地聽著葉琪的解釋,一邊深以為然地連連點著頭。
隨後,她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葉琪,由衷地說道:「這個謎面的表述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沒有一定的文字理解能力和分析能力完全就猜不出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而且還這麼快。」
葉琪聽到王詩雅的誇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調笑著說道:「對一個男生說他快,好像不是什麼好話。」
聽到葉琪的話,王詩雅先是一愣,緊接著,她立馬反應了過來,瞬間,一抹羞澀的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
她嬌嗔地「哼」了一聲,那模樣既可愛又動人,葉琪也跟著大笑起來。
王詩雅氣呼呼地馬上扭過頭去,不想再理葉琪。剛剛那滿滿的崇拜情緒在葉琪的調侃下瞬間蕩然無存。她的心中既有一絲惱怒,又有幾分羞澀。
雖然不想理葉琪,但是王詩雅對於他有沒有回答對第三個燈謎還是充滿了好奇。於是,她直接看向右邊掛著的第三個燈謎。
這個燈謎也是很簡單的一句話:「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
這一次,王詩雅選擇了直接看葉琪的答案——「油燈」。
對於這個答案,她還是很好理解的。白色的蠟燭就像白蛇,蠟燭在燈油中燃燒,就如同白蛇過江,而蠟燭的火焰恰似頭頂的一輪紅日。然而,這個謎面確實表述得很隱晦,如果不是對生活中各種事物有敏銳的觀察性,確實很難給出這樣的答案。
王詩雅心中再一次湧起崇拜感。
她從這幾個答案中看出了葉琪很懂生活,觀察力和分析力非常強。至於文字理解力,這個她早就知道了,如果不強的話,葉琪也寫不出那麼多的好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葉琪身上,心中暗自感嘆,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展現出他的魅力和才華,讓人不得不佩服。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那十分鐘的限定時間很快就到了,葉琪的手機鬧鈴清脆地響了起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葉琪走到吳嘉豪的身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啊,大才子?你答出了幾題呀?」
聽到葉琪的話,吳嘉豪這才緩緩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他沒想到十分鐘竟然這麼快就過去了。在這十分鐘里,他僅僅才想到兩題的答案,至於那掛在中間燈籠下的那個燈謎,他完全無從下手,所以剛剛才會陷入了沉思之中,以至於對時間的流逝一無所覺。
不過,吳嘉豪內心還是非常自信的。他暗自思忖著,畢竟去年這個燈謎挑戰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答對,而自己在這短短十分鐘內竟然能答出兩題,已然是非常不容易了。他堅信,以這樣的成績,戰勝葉琪完全沒有問題。
「怎麼吶?急著認輸嗎?」吳嘉豪微微揚起下巴,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
葉琪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呵呵」了兩聲,那淡定的模樣彷彿根本沒把吳嘉豪的話放在心上。
對於吳嘉豪的咄咄逼人,王詩雅瞬間看不下去了,揚了揚手中紙說道:「葉琪早就答出來了,現在只是在等你。」
她柳眉微蹙,眼神中流露出對吳嘉豪的不滿。
她實在是想不通,吳嘉豪究竟憑什麼這般自信滿滿,要知道,葉琪可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給出了三個燈謎的答案。
並且在她看來,這三個答案完全正確無誤,即使現在吳嘉豪三題都能答出來,可在時間上葉琪也是遙遙領先的呀,那毫無疑問肯定還是葉琪勝出。
而且,在她的記憶中,之前的吳嘉豪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她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吳嘉豪說話變得如此令人討厭,如此咄咄逼人的。
不過王詩雅不知道的是,平時的吳嘉豪還是非常彬彬有禮的,對待他人也總是謙遜溫和,言行舉止間盡顯紳士風度。然而,當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跟別人如此親密時,他又怎能維持得住自己原本平和的心態呢?
正所謂嫉妒使人發瘋,此時的吳嘉豪,心中被嫉妒的火焰灼燒著,理智漸漸被情緒所淹沒。他的言行變得尖銳,那咄咄逼人的態度,不過是他內心不安與嫉妒的外在表現。他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對別人露出那燦爛的笑容,無法忍受他們之間那看似親密的互動。在這股強烈的情緒衝擊下,他早已失去了平時的沉穩與從容。
聽到王詩雅說的話,吳嘉豪瞬間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是沒想到葉琪居然早就答完了。或許是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以至於讓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這件事所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王詩雅對他說話的語氣已經完全變了。
不過,王詩雅也只是說葉琪答出來了,又沒有明確說答對了。吳嘉豪想到這裡,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說明肯定還沒有去核對答案,那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他依然嘴硬著說道,可語氣卻明顯不那麼自信了。
「答出來又怎麼樣,又不一定對,走我們去找工作人員核對答案。」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彷彿急於證明自己的猜測,急於挽回自己那逐漸崩塌的自信。
吳嘉豪說完之後,邁著急切的步伐朝著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快速走去,一臉的焦急,一心只想要儘快知道最後的結果。
他從工作人員的手中借來了紙和筆,隨後便把自己的答案逐一寫了下來。至於中間的那個燈謎,他經過一番思索后,根據自己當下的所想,也給出了一個答案,權當是湊個數罷了,心中還懷著一絲僥倖,萬一自己真的蒙對了呢。
而就在吳嘉豪認真書寫答案的時候,王詩雅全部看在了眼裡。當她看到吳嘉豪對於中間那個燈謎給出的答案時,不自覺地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她的心中已然明了,勝負已分。
如果吳嘉豪能夠三題都答對,那或許還能找到一些說辭為自己辯解,但是現在他中間的一個燈謎沒有答對,那麼所有的說辭在這樣的結果面前都會變得慘白無力。
當吳嘉豪寫完之後,小心翼翼地把紙條遞給了工作人員,同時認真地說道:「這是最難的那三個燈謎的答案,麻煩你幫我核對一下。」
就在這時,王詩雅也迅速地走上前來,將自己手中握著的紙條同樣遞給了工作人員,急切地說道:「這是我們的答案,也麻煩你幫我核對一下。」
這位工作人員十分機靈,是一位耳聽八方之輩。剛才葉琪和吳家豪打賭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地全部聽見了。當他聽到二人居然以這三個最難的燈謎作為打賭的內容的時候,他不禁輕輕搖了搖頭。
他暗自思忖著,覺得二人著實有點不自量力。要知道,這三個燈謎,可是從去年就一直掛在這裡,無人能解。二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慚地比拼著看誰回答的多,而且還限制在十分鐘以內,這實在是有些狂妄。想到這裡,他當場差點都笑出了聲。
不過真當王詩雅和吳嘉豪把這三個燈謎的答案遞到這位工作人員面前的時候,他的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動,暗暗點了點頭。他雖然還沒有看紙上的答案,但是對於二人能在十分鐘之內就給出三個燈謎的答案,他已經十分佩服了。畢竟,他在這裡已經看了一整晚了,來回答燈謎的人只有寥寥數人罷了。
他迅速地接過了兩人遞過來的紙條,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到紙條上時,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只見答案只有寥寥的幾個字,簡潔明了,他一眼就對完了。沒想到葉琪和吳家豪兩人給出的答案除了中間一題之外,另外兩個的答案都是一致的,並且都答對了。這著實讓他感到意外,心中不禁對這兩人多了幾分讚賞。
至於中間一道燈謎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因為這道題是殺手鐧中的殺手鐧,為了防止答案泄露,只有他們的主管知道。於是,他對著吳家豪和王詩雅二人說道:「這中間一道燈謎的答案我無法確定,需要請示一下主管,請你們稍等片刻。」
於是,他迅速轉身,手裡攥著兩張紙條,朝著附近的臨時辦公室跑去。
這位工作人員的動作,讓葉琪他們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的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情,顯然沒想到這最後一道題的答案,居然連一般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還要去請示主管。
這時的吳嘉豪也沒有再對著葉琪挑釁了。
對中間一題的答案,他本來就是瞎蒙的,基本沒有答對的可能。現在葉琪跟自己答對的題目一致,而且時間比自己短,顯然自己已經輸了。他現在已經在腦子裡思索著,該找什麼理由掩飾自己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