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租室友
現在是剛進十月份,清晨四點的雲城,已經能感覺到幾分秋意了。
不過倒也說不上冷。
楊文松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
從公司出來,沿著馬路,獨自往住處走著。
他租住的地方離著公司不算近,走路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坐公交車都得二十來分鐘。
但他每天都走著回家。
做了一晚上的盤,精神有些疲憊,走一走,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鮮空氣,也能舒緩一下疲憊的精神。
而且,走在路上,也能放空自己的大腦,任由自己的思想在這天地間翱翔,這種感覺,楊文松很喜歡。
不過今天的感受,跟以往有些不同。
今天掙錢了。
掙大錢了。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個系統,一個能夠改變他命運的系統。
這一刻,楊文松只想大喊幾聲,將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那股憤懣,完全發泄出來。
他家是農村的。
家裡的條件,很一般。
父母就在家裡包了十來畝果園,種了點桃子。
辛苦一年下來,也就掙個三萬兩萬的。
他是家裡的獨生子,從小就品學兼優,父母在以他為榮的同時,也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也不負眾望的考入了雲城大學這所全國排名前二十的名牌大學。
學的是金融學。
大學四年,他努力學習的同時,也利用課餘時間在外面兼職賺錢。
做家教、發傳單、做人偶、當服務生,只要能掙錢,他什麼活都干。
大學四年,他非但沒有再跟家裡要錢,甚至還經常給家裡寄錢。
不僅如此,他還談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那個時候,他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嚮往。
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可是,自從上了大四之後,他逐漸就開始體會到了這個社會殘酷的一面。
按說,以他在學校的表現和成績,完全有資格贏得一個選調生名額的。
但最後,壓根兒就沒他的份兒,反而是給了他們系裡那個各方面都不如他的男生。
他失望過,氣憤過。
但沒有氣餒。
他又參加了國考、省考。
筆試都過了。
然後無一例外,全都倒在了面試這一關。
他又去參加了各大銀行、企業的校招。
四處碰壁。
而這些還不算什麼。
真正的打擊是,女朋友徐麗麗跟他提出了分手。
他親眼看著徐麗麗坐著一輛寶馬車離開了。
那一刻,他心碎了一地。
從來不喝酒的他,那一晚喝的酩酊大醉。
好在他心智還算堅毅,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繼續找工作。
最後,終於是找了這個美股日內交易的工作。
來到公司之後,他本以為,憑藉著自己的才華和能力,不說飛黃騰達吧,起碼也不會比其他人差吧?
別人一個月掙一兩萬、甚至三五萬,那他同樣掙個兩三萬、三五萬,應該沒問題吧?
可現實又再一次給了他一棒子。
他這個名牌大學金融專業出來的高材生,做的甚至還不如那些沒上過大學的。
人家三五個月就能達到畢業的水平,他倒好,做了快一年了,都還沒有達到畢業水平。
每個月就掙那三千五千的,去掉自己的花費,根本就剩不下多少錢。
家裡父母還對他抱著殷切的期望呢,覺得他是做金融的,那肯定能掙大錢。
那段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母。
每次父母打來電話,他甚至都不敢接了。
更不敢回家。
他怕老家的那些街坊鄰居、親朋好友們嘲笑他。
說他這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才掙這點錢。
不僅如此,在公司里,還要時常面對趙威的訓斥、方婷的譏諷、以及同事們那不屑中帶著鄙夷的眼神。
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這輩子都一事無成了。
好在,老天可憐他。
竟然給了他一個系統。
現在,靠著這個系統,他一晚上就掙了八萬多美元,提成四十多萬軟妹幣。
想到同事們那驚嘆、艷羨、嫉妒、恭維的眼神與話語,他真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不過,這一年來的挫折經歷,也讓他的心性成熟堅韌了不少。
現在還沒到得意的時候啊。
昨天晚上能掙八萬多,固然是有系統的功勞,但也不可否認的是,昨晚的行情確實不錯。
前前後後找了那麼多的機會。
這樣的行情,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
而且,這個系統,來的莫名其妙,說不定也會莫名其妙的失去呢。
所以,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系統上。
只能說,趁著系統還在,他就抓緊時間掙錢,能掙多少是多少。
同時,做好下一步的規劃。
就這麼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就回到了住處。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
在這裡住的,除了一些本地老人,其他大都是些租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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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跟人合租的。
套二的房子。
他住小間,另外一個大間是兩個女生住。
他上夜班,晝伏夜出,跟那兩個女生很少碰面,倒也省了很多的不便。
他甚至都忘記上次跟那兩個合租的女生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連模樣都快忘了。
只記得兩個女生都挺漂亮的,穿著打扮也都挺時髦的。
做什麼工作的不知道。
他也沒興趣知道。
自從跟徐麗麗分手之後,他已經不怎麼嚮往愛情了,加上他之前也不掙錢,更沒有心思去考慮愛情的事。
回到小區,先在小區外的早餐店買了幾個包子,一杯豆漿。
然後回到住處,開門進去。
隔壁房間如往常一樣,房門緊閉。
那兩個女生對他還是很有防備心的,房門整天鎖著。
不過他也不在意。
回到自己房間,同樣關上了房間門。
他這個房間面積不大,擺了一張小床,一張書桌,一個簡易衣櫥,就再沒其他東西了。
雖然簡陋了點,但卻被他打掃的乾乾淨淨。
在房間里吃完了包子,楊文松又從房間出來,準備去洗漱一下。
剛出來,就見對面房間門也開了。
一個女生睡眼惺忪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合租的女孩之一,叫啥名字,楊文松一時竟想不起來。
甚至,那兩個女孩,他都分辨不清。
只是此刻,那個從房間出來的女孩,就只穿了一件睡衣。
睡衣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