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詭先生2
早上八點,林霖在鬧鐘孜孜不倦的響聲中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漱一番來到診所大廳,發現昨天預約好的水詭先生早早的便到達了診所。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就緒,只等林霖到位,就可以開始做手術了。
因著提前了解過,知道了水詭先生背部的眼珠子都有著不同的能力。
防止在術中出現其他差錯,水詭先生一到診所就被逮到了治療室,對後背的眼珠子進行了濕敷麻醉。
水詭先生本體是不需要進行麻醉的。
第一他沒有,第二他主要是由水構成,使用麻藥可以自動分解。
由於以上原因,決定不對水詭先生進行麻醉;水詭先生本人表示同意,並簽署了相關的文件。
濕敷麻醉進行到現在,已經用了3瓶麻醉劑了,但起到的效果不大。
主要是鋪在水詭先生後背的紗布,在能接觸到後背上那些眼珠子的同時,也能接觸到水詭先生的後背。
就這樣大部分麻藥通過紗布,接觸到水詭先生皮膚而被吸收走了。
水詭先生趴在治療床上,一隻手耷拉在外面,手指尖一直不停的往外流淌著透明的液體,下方放著一個玻璃罐子用來接從水詭先生指甲流淌出的液體。
然而剩下被眼珠子吸收的麻藥,卻沒有多大的效果,就像是對麻藥免疫了一樣。
林霖猜想,大概是因為水詭先生本身對麻藥有著天然免疫抗體,就是不起作用;那麼眼珠子現在是長在了水詭先生的身體上,是否會產生同樣的抗體?
為了證實這個猜想,林霖從背包中取出了黃金大針筒;重新開了一瓶麻醉劑,一次性抽取完瓶內藥劑液體;隔著紗布,分三次等量滴到了三隻不同眼睛的位置。
稍作等待。
五分鐘后,隔著紗布還能看見被滴入麻藥的眼睛正滴溜轉。
實驗結果已經不告而知了。
看著那滴溜轉的眼珠子,林霖正頭痛該怎麼繼續手術時,她忽然想到了從水詭先生指尖流出來的液體。
按照正常思維來想,水詭先生指尖所流淌出的液體是已經被過濾了一遍的麻醉劑,那麼這個麻醉劑就已經被打上了無效標籤。
那林霖反過來想了一下,既然水詭先生內部有著自動過濾麻醉劑的作用,那這個過濾同時是不是也意味著升級優化?
想到這裡林霖立馬就行動了。
從玻璃罐中抽取同之前抽取的麻醉劑劑量,隔著紗布同之前一樣,樣等量分三次滴入了另外三隻不同的眼珠子。
這一次麻醉劑的滴入,還未等上10秒,那滴溜轉的眼珠子就轉不動了。
從滴溜亂轉,到轉動時稍顯遲緩,再到徹底停擺轉不動僅僅只用了10秒的時間。
因為不放心,林霖同樣觀察了5分鐘,觀察的這5分鐘里,那三隻滴過2.0版本麻醉劑的眼睛同停擺后一樣,再也沒有動過。
周圍的眼睛也因著紗布滲透的影響,轉動時也有些遲緩了。
找到了解決方法,林霖便行動了起來。
將罐內的2.0升級版麻醉劑都抽取了個乾淨,分別滴到了剩下69隻眼睛上。
等待所有眼珠子停擺期間,林霖讓小魚重新取出兩瓶麻醉劑在家水詭先生的手臂處;讓他重新過濾一些2.0麻醉劑,以便於一會兒放置取下來的眼珠子。
忙活完眼前的事,林霖又讓小魚取上了幾滴2.0麻醉劑去做檢驗分析。
待所有眼珠子都停擺了,林霖便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今天手術由林霖負責取眼珠子,南笙負責傷口的後續處理。
掀開紗布一角,林霖劃開皮膚,看到的場景和預想中有些不一樣。
林霖本來還以為水詭先生後背上的眼睛都是裸眼,就是只有眼珠子,其他的神經血管啥的都沒有。
劃開皮膚,暴露整個眼球后腔,可以看到除血管有些乾癟外,其他的神經系統一應俱全,林霖不得不為自己的謹慎感到慶幸。
因為林霖原是打算直接掏眼珠子的,因為這眼珠子都不可控性太高了,怕在術中發生其他的的不控事件,在麻醉劑和其他各方條件下只有這一種選擇,就是速戰速決。
但後來水詭先生提供了那麼好的麻醉劑,在有了保障的情況下,林霖便選擇了謹慎行事。
林霖仔細地剝離著眼球上的一根根細小的神經,高強度的工作讓她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
當剝離完第五十六個眼球,林霖的狀態也是急轉直下,在沒有其他任何選擇的情況下。
林霖看了一眼南笙,讓他代替了自己的工作;小魚則順位移動到了南笙之前的位置,接替了他的工作。
南笙剝離的速度雖然沒有林霖那麼快,但勝在手很穩。
一開始剝離時出現了一些小瑕疵,到後面出現瑕疵的地方慢慢變少,再到最後逐漸沒有了瑕疵。
雖然比不上林霖,但經過單方面的綜合評估南笙已經做得非常棒了。
看著沉浸在工作中的兩人,林霖發現他們每天都在進步,每天都能多替自己擔起一分責任,林霖心中有著慢慢的成就感,就像是家裡的孩子忽然長大了一樣。
被剝離的眼球一個個的被扔進了玻璃罐中,裝滿了眼珠子的玻璃罐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必備道具。
水詭先生背上的眼珠子倒是全部處理完了,但是水詭先生的背上現在全是一些鑷子,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鑷子。
由於水詭先生的特殊身體構造,普通的縫合對他並沒有什麼作用,只能通過鑷子將傷口夾住,然後再傷口上塗抹癒合劑以此達到治療傷口的效果。
因為詭異先生的傷口多,用量大,又沒有錢;所以不得不選擇最便宜的的癒合劑,對傷口進行治療。
但林霖看在水詭先生的過濾功能如此強悍的情況下,忍痛割捨了兩瓶C級癒合劑,用於水詭先生背部的傷口治療中。
但即便是使用完了C級癒合劑,水詭先生還是在床上趴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取下了所有固定傷口的齒鑷下床活動。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他下床時的動作都顯得有些趔趄。
對於手術期間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用水詭先生的話來吐槽就是:「水都趴出了形態,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