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終於不用伺候老家的廢物們了

越北茉搖搖頭，「媽你錯了，奶家隔三差五做肉，偶爾還吃頓白麵餃子。

再加上每天早上要煮十個雞蛋，午飯或者晚飯還要用掉五六個雞蛋做雞蛋羹。

那點糧食哪夠十二個人造的啊，偶爾大姑姑一家還要來住兩天哩。」

「隔三差五吃肉？還有白麵餃子？每天早上要煮十個雞蛋？晚上還有雞蛋羹！？

什麼家庭啊吃這麼好。」越澤冷笑一聲：「十個雞蛋爺奶一人一個，剩下八個是誰的？」

越北茉理所當然道：「我們不在老家，當然是每個孩子一人一個啊，多出來的兩個是大伯和三叔的雞蛋。」

越澤忽然大聲問：「那你呢？你沒有雞蛋嘛？」

「害，奶說我是賠錢貨，雞蛋要留給家裡男人吃和三叔家小妹妹吃，我都這麼大了不能和她們搶。」

「啪！」，越建軍大巴掌拍到桌上，大眼睛看著她道：「那你吃什麼？」

「我等大家吃完飯去午睡，就著剩下的菜湯喝個水飽，奶說菜的營養都在湯里。

奶說的對，我每天早上三點半起來打掃院子，做早飯，六點半給大家準備好洗臉水和漱口水，緊接著就去餵雞餵豬打豬草挑水砍柴洗衣服...

等搞好后又忙著做午飯，下午去山上繼續砍柴挖野菜偶爾還要去幫大伯娘和三嬸幹活。

大伯娘和三嬸身體不好，老是腿疼，說要回家休息才能好，就讓我幫著幹活讓她們歇歇。

我現在能拿六七個工分哩。

就這樣我晚上睡得可香了，以後家裡的菜湯你們不愛喝就都給我喝吧！」

看著她滿臉驕傲的表情，八歲的越想娣腦海里的想法在她瘋了和她是傻子之間來回橫跳。

之前被搶房間的那點子不愉快被忘在腦後，她不和傻子計較。

「你是不是傻啊？她們讓你干你就干啊？」宋來娣氣得不行。

憑啥她都沒過那種有肉有白面還有人幹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兩個妯娌倒是提前享受上了。

越北茉繼續叭叭，「啊？奶說我孝敬大伯娘和三嬸是應該的啊，一家人就是要互幫互助。

我幹活麻利所以我要多做一點，難道不對嘛？」說完臉上還滿是茫然和疑惑。

「你今天又是空手回來？奶和爺沒讓你帶點菜回來？」，越澤的話讓宋來娣微微皺眉，盯著越北茉默不作聲。

「奶說家裡的菜不夠吃，我們在城裡什麼也不缺還有錢有票讓我們自己買。

我說家裡鹹菜疙瘩快吃完了，三嬸說我一回家就打秋風。

再加上回來時奶和大伯娘好像因為什麼提白面，奶糖，桃酥回娘家的事情吵架，我就沒好意思提。」

呵，原主在老越家過得日子不都是拜二位所賜么？

但凡有對原主有那麼一絲絲的關心，也不能讓她在老家伺候一大家子人。

擱這黑臉給誰看呢！

越建軍起身離開，臉色陰沉，腳步沉重。

好好好！老大老三好的很！

用他的錢養老家所有人！現在就連老大媳婦兒娘家和已經出嫁的大姐一家都能沾到光！

宋來娣見他離開，開始低聲咒罵何秀兒和夏招娣。

說著話也沒耽誤吃飯，桌上裝著鹹菜的海碗和裝菜粥的囍字盆里早就空空如也，至於窩窩頭，那都是有數的基本沒有多餘。

越北茉低著頭快速收拾桌上的碗筷，回家就是好，混不上菜湯了呢。

等晚上伺候好二人洗漱，又將全家人衣服洗了。

等忙完所有事情，越北茉累的手都抬不起來，快速進空間洗了個澡躺在外面用板子搭的小床上睡著了。

一早做好早飯越北茉匆匆拿了一個窩窩頭和越澤前後腳出門。

越澤每天都和三五個差不多大的社會青年在街上遊盪，早出晚歸的比上班的人還忙。

按照記憶找到自己的班級和課桌，幸好目前所學的內容以前都學過，加上喝了靈泉水的緣故越北茉也算是解鎖了過目不忘的技能，學習上毫無壓力。

眨眼間，就快到小年了。

自從那次之後，越北茉就再也不用周六下午緊著時間，每次和渡劫一樣趕回老家伺候那一群人了。

學校本就只有一天假，也就是現在這時候下午放假早，不然她還得早上回老家下午回城裡。

這期間越建軍讓她在家好好輔導越想娣的功課，剛好也就不用回老家咯。

不管越建軍怎麼想的，反正她不用來回跑就是好事。

這段時日她已經摸清了這一家子人的秉性，越建軍不愛管家務事，但涉及到利益的時候比誰都在乎。

這不正好放了寒假，讓她趁明兒個小年回家一趟拿點鹹菜疙瘩回來，卻一字不提孝敬錢的事更沒有讓宋來娣準備任何東西。

嘖，你倆不幹人事，讓我挨罵是吧？雖然她也不在乎這些無關痛癢的辱罵，可心情不怎麼美麗呢。

宋來娣心眼兒小還記仇，老愛攛掇便宜爸搞事情。

越澤像極了越建軍，家裡事只要沒觸碰到他們的利益那是一點都不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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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討厭越想娣，聽到她的名字眼裡都會冒出寒氣，有吃有喝的情況下原主基本上聽不到他講話。

越想娣這個丫頭一直討厭原主是因為原主的名字是二姑姑取得，而她的名字是越建軍取得，心裡一直記著呢。

再就是大家都欺負原主，她已經八歲了，從小就懂得察言觀色，見大家都不待見原主自然也不會把原主當姐姐看。

然而這個大家都不待見的姐姐在越澤面前的待遇要比她好的多。

她寧願被無視，也不願意聽越澤每天叫她滾。

1976年1月23日，農曆十二月二十三，小年。

「媽，大伯娘和三嬸說你要是有多的雪花膏就給她們一瓶，老家的供銷社雪花膏沒有京都城裡的好。」

「我呸！咋那麼大臉呢，你這蠢貨怎麼就那麼聽別人的話！

以後不許再聽他們的話了！」宋來娣看著越北茉這一副把老越家當天的模樣就來氣！

「哎！我聽媽的話。」

越北茉空著手下樓，兜里只有一毛錢，只夠她來回的車費。

可憐見的，這是真摳啊。

夫妻兩個一個月工資七十塊，家裡吃著窩窩頭和鹹菜疙瘩，蘿蔔白菜。

每個人都很少添置衣裳，也就越澤例外一季能添兩套衣服，至於原主更是從未穿過新衣服，越想娣撿姥姥家表姐們的衣服穿。

越建軍工齡有十多年，宋來娣少一點也有八九年。

昨天晚上在小幸運的幫助下已經定位到了越家存錢的地方，就在夫妻倆床底下正中央的鐵盒子里，周邊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不認真找根本發現不了。

越北茉也沒打算親自去拿，反正只要是五十米內就都能收到空間。

剛好快出家屬院，一個意念，鐵盒子里的錢就出現在空間。

好傢夥！

整整四千塊錢，裡頭還有一些票據，糧票，油票，布票，糖票，肉票，肥皂票，火柴票，煤球票……

都是一些日常能用到的票據，像縫紉機票，收音機票，自行車票這些大件兒的票據都沒有。

存了這麼多錢，二姑姑那借的兩百塊錢卻遲遲拖著不還。

這兩口子真的絕，他們是怎麼忍住一年到頭除了帶回老家的孝敬肉，自家只在過年的時候買一斤豬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