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擂台決鬥
祖望在擂台上心中一揪,差點氣的一口氣倒不過來。
他這會終於明白父親祖衝天說的那句話的意義,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是啊,兩人如此親密,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吻上了,那夜裡……
祖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些,他不敢再往下想。
冷華年輕巧的飛上擂台。
「冷華年,我們這是為情決鬥,要簽生死狀,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你先別答應的這麼快,生死狀,你懂不懂?今天我們上了這擂台,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下去。」
「不會吧,打個擂台而已,要不要這麼打生打死的,我們有那麼大仇嗎?」
「冷華年,這世上沒有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更大的仇恨了,你搶了我師姐,就是奪了我妻子,我們之間的仇很深,今日站上這擂台,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走下擂台。」
「……」
冷華年陷入沉思,為了師姐,自己倒是想放他一馬,可他自己非要作死,這可不好辦吶。
「怎麼?你怕了,怕了也沒事,你跪下來跟我磕三個響頭,說自己錯了,願意主動退出,以後跟大師姐劃清界限,再不相見。」
看著祖望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冷華年輕嘆一聲道:
「簽生死狀吧。」
「小子,你可想清楚,生死狀一簽,你離死就不遠了。」
「沒準是你呢,祖望。」
冷華年一字一頓道。
「小子,臨死還逞嘴上快活。」
祖望麻利的擬好生死狀,率先咬破食指,在生死狀上按了個血手印。
冷華年也不含糊,如法炮製,同樣咬破食指,按下血手印。
祖望拿著生死狀來到擂台邊,將生死狀遞到沐天音的手中。
「師姐,我們簽了生死狀,一會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別怪我。」
沐天音想要阻止他送死,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言難勸想死的鬼。
祖望一副長劍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態,他已經學會了太虛劍法中四劍,一劍鼎天、劍挑兩儀,四象照臨、天地無極,在整個宗門也就僅次於學會五劍的祖衝天、沐天音,以及幾位長老。
冷華年只是取出鱗影劍,他的誅天劍要是召喚出來,祖望今天非死在擂台上不可,為了沐天音不會太難做,冷華年有意放祖望一條生路,就當這些年祖衝天栽培沐天音的福報吧。
「小子,出招吧!」
祖望話音剛落,手中長劍飛舞,出手就是太虛劍宗的鎮宗絕學太虛七劍,他也不管冷華年能不能受得起,唰唰唰連出三劍,一劍鼎天、劍挑兩儀,四象照臨。
冷華年打祖望就像貓逗老鼠,他是用劍的行家,祖望的劍法在他眼裡跟慢動作沒什麼區別。
太虛劍法是精妙,但在冷華年面前的是只會四劍的祖望,他毫無壓力。
「你小子只會躲嗎?有種跟我真刀真槍的干。」
連出三劍,連冷華年的毫毛都沒碰到,祖望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台下觀戰的人看的也有點駭然,他們可不是傻子,冷華年這哪是在躲,他分明是在耍祖望。
祖望不知是為了面子,還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局勢。
「小子,吃我這一劍,我看你往哪兒躲?」
「天地無極!」
天空似有黑白兩道有如實質的氣流交織在了一起,慢慢向祖望手中的長劍匯聚。
冷華年靜靜看著他,並沒有上前打斷,祖望眼中的大招,在冷華年看來如同兒戲。
祖望長劍刺出,劍尖迸發了黑白二道劍氣。
場下眾人嘆為觀止。
「想不到少宗主的天地無極已經精純到了如此地步。」
「我看那小子好怎麼躲?」
「少宗主要是一劍把他宰了,大師姐應該還會留在太虛山的吧,那樣以後還能見到大師姐。」
「大師姐要是嫁給少宗主,當個宗主夫人其實也挺好的。」
「不對,少宗主危險了……」
擂台上的局勢突變,因為貓逗老鼠,逗夠了。
天地無極,黑白劍氣朝著冷華年洶湧而來,那架勢要將冷華年一劍吞沒。
冷華年不退反進,只用了鱗影劍法中的一招雙隱,人劍合一雙雙隱身。
祖望一下失去目標,只一愣神的工夫,握劍的右肩已經被鱗影劍的劍氣刺穿。
「啊!」
祖望一聲慘叫,長劍掉落擂台,咚的一聲,劍尖插在擂台上,劍身還在搖晃。
冷華年這一劍出的也是煞費苦心,腦袋、脖子、心臟,刺上去,祖望都是一個死字,最後只刺穿了祖望握劍的右臂,疼當然也疼,不過沒有性命之憂。
當冷華年解除隱身,站在祖望面前的時候,祖望身心皆受重創。
擂台下更是炸開了鍋。
「冷華年是怎麼出手的,我怎麼沒看清。」
「你能看清個屁,少宗主都沒反應,一劍就被廢了一條胳膊。」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是不是可以說,冷華年的天賦比少宗主還強,畢竟冷華年才仙帝境七層,而少宗主已經仙帝境圓滿。」
「說實話,少宗主差冷華年不是一點半點,咱實話實說,幫理不幫親。」
「要說還是大師姐眼光獨到,冷華年可能是即將橫空出世的驚世天才。」
「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仙界有這號人物。」
「喂,你們一個個的都往哪兒去?」
「我要過去祝福大師姐了。」
「我也去。」
台下太虛劍宗的弟子,立馬改了調子。
擂台上的祖望面如死灰,今日本想借著擂台決鬥,給冷華年一個下馬威,奪回沐天音的,沒想到上來就玩砸了,對面這小子太強了,這特么的才仙帝境七層,他肯定是作弊了。
祖望欲哭無淚,對面的冷華年還不忘嚇唬他,不能殺他,把他嚇個半死,甚至是嚇得以後不舉,不過分吧,那樣,以後這小子就沒心思惦記女人了。
「祖望,我們可是簽的生死狀,今日這場決鬥還得繼續,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下擂台。」
冷華年抬起鱗影劍,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試了一下銳利的劍鋒。
「別慌,我這把劍很快,待會一劍砍下你的腦袋,不會太疼。」
「不要,饒命!」
祖望頓時跪倒在冷華年的面前。
「生死狀都簽了,願賭服輸。」
冷華年的鱗影劍斜著朝祖望的腦袋砍了下去。
與此同時,空中一聲暴喝響起:
「孽障,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