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次相遇
「三哥,你一向不是不太喜歡近女色嘛,你還挺關注葉靈依的嘛?」作死的冷離宇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眼中滿是調侃之意。
冷離辰一個白眼上來,神色中帶著幾分不耐,沉聲道:「若非這是母妃的交代,我不會注意到這件事。葉靈依雖為廢材無靈力,無修為,也不該受到六王府如此對待。」他的聲音清冷,宛如寒夜中的冷風,透著絲絲寒意。
冷離宇想了想說:「不過想來也對,雖說是出了名的廢材,可葉靈依也是人,這群王八蛋……」說到此處,冷離宇緊緊握住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們簡直喪心病狂,毫無憐憫之心。」
冷離辰目光望向窗外,思緒彷彿飄向了遠方,緩緩說道:「葉靈依在那六王府中,可謂是受盡了委屈。大婚被辱,此後更是被打入冷宮一般,囚於柴房,這其中的苦楚,又有幾人能知?」
冷離宇咬牙切齒道:「哼,那六王府的人如此作踐她,定是嫉妒葉靈依的身份,或是怕她日後崛起。」
冷離辰微微頷首,說道:「不無可能。這世間之人,往往因嫉妒心作祟,做出諸多喪盡天良之事。葉靈依或許正是因為她背後的葉家,才遭此劫難。」
冷離宇皺起眉頭,說道:「三哥,那我們此番前來,定要為葉靈依討回公道,讓那些作惡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冷離辰目光堅定,語氣決然:「那是自然。但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莽撞行事。葉府在季淵國樹大根深,六王府也非等閑之輩,我們需小心謀划,方能一擊必中。」
「本以為葉靈依嫁了人會遠離了葉府,沒想到嫁了人,活著生死不如。」冷離宇望著車窗外,神情滿是感慨,語調中透著深深的惋惜與憐憫。
「六王府的消息很難走出外界,我是動了大量探子才知道的。」冷離辰閉目養神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冷離宇轉過頭,眉頭緊鎖,憤憤不平地說道:「那葉府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地,葉靈依在其中受盡苦楚。她自幼便失去雙親庇護,在葉府中如履薄冰,被下人欺凌,被同族姐妹排擠。
本以為她嫁入王府能有個新的開始,誰知竟陷入了更可怕的深淵。在那王府之中,她不僅遭人白眼,被正妃視為眼中釘,動輒打罵,甚至被罰在寒冬臘月里用冰冷刺骨的水洗衣裳,雙手凍得紅腫開裂,鮮血淋漓。而且那狠心的王爺對她不聞不問,任由她被其他姬妾欺凌。
有一次,她只因不小心碰倒了一位小妾的茶杯,便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數日,期間無水無糧,她只能靠著舔舐牆壁上的水珠維持生命。這命運對她也太過不公。」
冷離辰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沉聲道:「這世間之事,往往難以預料。葉靈依的遭遇,實乃不幸。但既然我們已知曉,便不能坐視不管。」
冷離宇重重地點了點頭,應道:「三哥說得對,我們定要想辦法救她出這水深火熱之中。只是那六王府戒備森嚴,想要行動,並非易事。」
冷離辰重新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后說道:「此事需精心謀划,不可貿然行事。我們先摸清王府內部的情況,再尋找合適的時機。」
冷離宇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可憐葉靈依,這幾年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
車內陷入一片沉默,兄弟二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葉靈依的同情,以及對即將展開的行動的憂慮和決心。
他倆到了季淵國內,馬車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緩緩前行,最終停在了皇華驛站館前。這座驛站館氣勢恢宏,硃紅色的大門莊嚴肅穆,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
「我自己先去打探一番,你先去驛站館。」冷離辰下了馬車后對冷離宇說道。他的神色肅穆,目光堅定而沉著。
冷離宇微微頷首,應道:「三哥小心,我在驛站館等你消息。」
冷離辰整了整衣衫,轉身融入了人群之中。他步伐穩健,身姿挺拔,卻又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
冷離辰穿梭在街頭巷尾,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留意著人們的言談舉止,試圖從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不動聲色地與街邊的小販攀談,又在茶館中傾聽著旁人的閑聊。經過一番努力,他打探到了一則重要消息:近日,葉府與六王府之間的關係似乎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六王府的王爺高舒澤對葉府的一些舉動頗有不滿,暗中已有了防備之心。而且,葉府在朝廷中的勢力也受到了一定的打壓,一些敵對勢力正伺機而動。
冷離辰心中暗自思索著這些信息,深知這或許是他們行動的一個契機。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太陽漸漸西斜,餘暉灑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冷離辰仍在努力地探尋著,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一定要完成使命,不負所托。
冷離辰打探完消息以後回到皇華驛站館,此時夜幕已悄然降臨,館內燈火通明。窗外,一輪彎月高懸於漆黑的夜空,點點繁星閃爍其間,給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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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怎麼樣了?」冷離宇見他回來,連忙起身,殷切地迎上去,眼中滿是急切與關切。他迅速遞上一杯茶給冷離辰,雙手微微顫抖。屋內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著冷離宇焦慮的面容。
冷離辰接過茶杯,輕抿一口,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地說道:「情況比預想的更為複雜。葉府與六王府之間的矛盾似有加劇之勢,且葉府在朝中的處境也愈發艱難。」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更襯得屋內氣氛凝重。
冷離宇聽聞,臉色驟變,眼睛瞪得渾圓,急切地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他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額頭上已冒出細密的汗珠。
冷離辰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堅定而緩緩地說道:「晚上我需要夜探六王府。」此時,一陣涼風從窗外吹進,撩動著屋內的帷幔。
冷離宇大驚失色,嘴巴微張,滿臉擔憂地說道:「三哥,這夜探王府,風險極大,可要三思啊。」他的目光隨著那晃動的燭光而閃爍不定。
冷離辰神色嚴肅,表情剛毅,語氣堅決道:「此時顧不得許多了。若不深入虎穴,怎能獲取關鍵情報,又如何完成母妃交代的任務,解救葉靈依,扳倒葉府。」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堅定,彷彿要衝破這重重黑暗。
冷離宇沉默片刻,然後鄭重地點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說道:「那三哥務必小心,我在驛站館等你歸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冷離辰微微點頭,開始著手準備夜探六王府所需之物。
畢竟以冷離辰的實力,輕輕鬆鬆進得了六王府。然而,只是以他個人對這不熟悉的路線來說,要找到凌冷冷的住處確實很難。
亥時,夜色如墨,萬籟俱寂。冷離辰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身姿矯健地帶著自己的侍衛陳楓來到六王府後門的一個低牆。此處偏僻幽靜,僅有幾盞昏暗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光影斑駁。
「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找找。」冷離辰壓低聲音吩咐道,他的眼神堅定而沉著,在黯淡的月色下顯得格外凌厲。
陳楓抱拳應道:「是,公子,您務必小心。」
冷離辰微微頷首,未再多言,身形一閃,便如鬼魅般躍入牆內。牆內的花園中,花香瀰漫,卻在這靜謐的氛圍中透著一絲詭異。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侍衛,沿著曲折的小徑前行。四周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迴廊蜿蜒曲折。
冷離辰憑藉著敏銳的直覺和出色的身手,在這複雜的布局中穿梭。他時而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時而藏身於假山之後,觀察著前方的情況。每經過一處院落,他都需仔細分辨,查看是否有凌冷冷的蹤跡。
有時會悄悄靠近亮著燈光的房間,從窗縫中窺探,卻又一次次失望而返。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冷離辰的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可他的目光依舊堅定,尋找凌冷冷住處的決心未曾有絲毫動搖。
冷離辰終於來到了雨梨苑中。只見這裡的紅色綢緞四處飄飛,只是那曾經鮮艷的色澤已不再,徒留幾分黯淡與陳舊。院子顯然並未被人精心打理過,雜草叢生,落葉滿地,一片荒蕪景象。
正當冷離辰小心地靠近時,從遠處傳來了玉兒和凌冷冷的對話。
「小姐,你又站那麼高?」玉兒的聲音中滿是擔憂與急切。
「哎呀,沒事的,左右那個混蛋又干不過我。也說不過我。」凌冷冷的語調帶著幾分任性與不羈,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冷離辰聽聞此語,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自思忖:這凌冷冷究竟是何許人也?如此言語,任性中又透著幾分率真。聽其語氣,似乎是個性格潑辣之人。不知她與那「混蛋」之間有著怎樣的糾葛。我此番前來,能否從她這裡獲取到有用的信息?亦或是會因此陷入更加複雜的局面?但既已至此,也只能小心應對,見機行事了。
他輕手輕腳地繼續靠近,想要看清這主僕二人的情形,以便進一步了解狀況。此刻,月光如水,灑在這略顯破敗的院子里,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幕。
在那萬籟俱寂的夜晚,天空如一塊漆黑的幕布,無邊無際地籠罩著大地。繁星點點,卻也無法照亮這深深的黑暗,反倒映襯得這院里越發的凄涼。
玉兒站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抬頭望著凌冷冷,急切地說道:「小姐,眼下這個情況,我們不是該好好把握住機會?」
凌冷冷神色自若,微微仰頭,目光越過院牆,似乎在遙望著遠方的未知。她輕啟朱唇,話語中帶著幾分慵懶:「不用,我又不急於一時,他高舒澤一時之間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凌冷冷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她那精緻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幾分冷艷與決然。
玉兒聽聞,臉上的焦急之色並未減輕半分:「小姐,可是這局勢瞬息萬變,萬一……」
凌冷冷輕輕打斷了玉兒的話,目光緩緩收回,落在了玉兒身上,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莫要慌張,我心中自有分寸。高舒澤雖權勢在握,但我亦非任人擺布之人。此刻貿然行動,未必能達成所願,倒不如靜觀其變,等待最佳時機。」
風悄然吹過,撩動著凌冷冷的髮絲,她那身姿在這凄涼的院中,宛如一株傲立的寒梅,獨自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在那幽深的庭院中,月光如水般灑下,映照著凌冷冷那決絕的面容。「不會,早晚我都要與那狗男人和離掉,只是我在等一個時機。」凌冷冷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誓言。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似乎在向這命運的不公發出挑戰。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凌冷冷神色警惕,目光迅速地環顧房頂下的四周。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隱藏的危險。「玉兒,你先去睡吧,別擔心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撫,卻又不容置疑。
玉兒聞言,眼中雖仍有憂慮,但也深知小姐的性子,只能微微欠身,轉身回到房內。
待玉兒走後,四周再度陷入一片寂靜。然而,殊不知冷離辰在暗處正慢慢靠近。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月光下,他的面容半隱在陰影之中,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
凌冷冷依舊站在原地,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風輕輕吹過,撩動著她的髮絲,卻吹不散她心中的執念。
這庭院中的氣氛愈發凝重,彷彿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而凌冷冷和冷離辰之間的糾葛,也即將在這靜謐的夜晚掀起新的波瀾。
在那寧靜而幽深的庭院之中,月色如水,灑下一片銀白。凌冷冷孤身踱步其中。
凌冷冷只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油然而生。她不由地警惕了幾分,停下腳步,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試探性地說道:「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話音剛落,只見她玉手輕抬,瞬間凝聚出幾根晶瑩剔透的冰針,閃爍著寒冷的光芒,彷彿隨時都能飛射而出。
然而,沒等凌冷冷出擊,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地出現在她旁邊。冷離辰那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若隱若現,冰冷的語氣問道:「你是如何察覺到我的?」
凌冷冷微微皺眉,打量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他身姿挺拔,一襲黑色的長袍隨風飄動,眼神中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寒意。
「哼,就憑你這點隱匿之術,也想瞞過我的感知?」凌冷冷冷哼一聲,手中的冰針並未散去,依舊保持著戒備的姿態。
冷離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有趣,看來你並非尋常女子。」
凌冷冷神色冷漠:「少廢話,你鬼鬼祟祟地跟著我,究竟有何目的?」
冷離辰雙手抱胸,目光直直地盯著凌冷冷:「我只是好奇,一個孤身女子竟敢踏入這庭院。」
凌冷冷輕咬紅唇,目光堅定:「這與你何干?這是我住的地方,休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時,冷離辰突然身形一閃,瞬間靠近凌冷冷,凌冷冷一驚,迅速出手,冰針朝著冷離辰射去。冷離辰側身躲過,順勢抓住凌冷冷的手腕,凌冷冷掙脫不開,怒目而視。
就在這時,冷離辰突然身形一閃,瞬間靠近凌冷冷,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凌冷冷試圖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冷離辰的對手。
她的態度立馬慫了下來,臉上換上一副調皮的神情,說道:「王妃給你多少,我出雙倍……啊不,四倍。」
冷離辰微微一怔,眉頭緊皺,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疑惑與惱怒,說道:「姑娘,莫要信口胡言,我根本不知你所云何事。我與那王妃毫無瓜葛。」
凌冷冷眨眨眼睛,眼中透著狡黠,繼續說道:「哎呀,別裝了,你這突然冒出來,還對我動手,不是那王妃派來的還能是誰?」
冷離辰臉色一沉,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聲音也愈發冰冷:「休要在此胡攪蠻纏,我已說過,與那王妃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過是見你身處險境,好心提醒罷了。」
凌冷冷吃痛,忍不住輕呼一聲:「哎呀,好痛!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嘛。」
冷離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手,語氣卻依舊嚴肅:「姑娘,這庭院近日不太平,我見你孤身一人在此,怕你遭遇危險。」
凌冷冷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撇撇嘴說道:「那你幹嘛不早說,上來就動手,我還以為你要對我不利呢。」
冷離辰雙手抱胸,無奈地搖搖頭:「若我不如此,你又豈會停下聽我一言。」
凌冷冷斜睨著他,嘟囔道:「那也不能這麼粗暴啊,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冷離辰看著她那副模樣,心中的惱怒倒是消了幾分,說道:「罷了,總之你多加小心,莫要在這庭院久留。」
凌冷冷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真的?你真不是王妃派來對付我的?」
冷離辰仰頭看向天空中的明月,長嘆一口氣:「信不信由你,不過這庭院的秘密,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我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說罷,冷離辰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凌冷冷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