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仇必報(3)
冷離宇這會兒還獃獃地杵在那兒,整個人都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呢,嘴裡嘟囔著:「葉靈依這也真夠大膽的啊!」
冷離辰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我出去辦點事,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先安排吧。」就把冷離宇給打發了。
說完這話,冷離辰心裡琢磨著,覺得自己還是得去找一下她。於是,他麻溜地換下那一身白色的衣袍,換上了玄色的束衣。
而另外一邊呢,在柴房中的凌冷冷正咬著牙忍著痛,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門外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她的眼神里透著一絲警惕,心裡想著:「可千萬別被發現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凌冷冷縮在角落裡,身上的傷痛讓她時不時地倒吸一口涼氣。但她還是強撐著,努力保持著清醒,不放過門外的任何一點動靜。
凌冷冷沖著門口連著喊了好幾聲:「有人嗎?來人吶!」然而,卻壓根沒人回應她。她心裡那個氣呀,咬了咬牙,決定自己想辦法出去。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把房頂輕輕掀開了個洞。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她才從柴房頂爬了出去,然後一路跑到了雨梨苑中。
到了雨梨苑,凌冷冷趕忙脫下身上那髒兮兮的衣服,迅速換上一身玄色衣袍,又用一塊面紗把自己的臉給蒙了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后,她就像一隻靈活的燕子,在屋頂上飛檐走壁起來,準備去尋找李璇青的住所。
凌冷冷一邊跑,一邊心裡念叨著:「可一定要快點找到那個地方,不然就麻煩了。」風吹起她的衣袂,她的身影在白天陽光下快速穿梭。
她凌冷冷可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主兒,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雖說自己根本就沒看懂那本所謂的禁書,可那東西自始至終就是李璇青送過來的!哼,這賬可得好好算算。
凌冷冷心裡暗暗發誓:「第一個就先找李璇青這壞女人算賬,絕對不能輕饒了她!讓她知道陷害本姑娘的下場。等收拾完她,再去找江瑤光那傢伙。這兩個一個都別想跑,非得讓她們知道我凌冷冷可不是好欺負的!」
想著想著,凌冷冷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的玩味:「這下該輪到我玩了,看我怎麼讓你們後悔!」
凌冷冷很快就找到了李璇青的住所,她像貓一樣輕盈地爬上房頂,看了看時間,太陽還沒有下山,心想:就讓李璇青多活幾個時辰吧。於是,她又原路返回,從雨梨苑的衣服堆里拿到了柴房的鑰匙。
凌冷冷縮在柴房的角落裡,咬著牙,忍著疼,用一塊還算乾淨的破布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這傷口疼得她直抽冷氣,可她心裡清楚,今晚無論如何都得動手,沒別的路可走了。
就在她剛處理好傷口沒多久,耳朵就捕捉到了外面傳來的細微聲響。那是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一點點地靠近柴房。她心裡「咯噔」一下,瞬間緊張起來,手忙腳亂地立馬換上那件早就被打得破爛不堪的衣服。
那衣服又臟又臭,還到處是破洞,可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換好衣服后,她「撲通」一聲就往稻草堆里一躺,閉上眼睛,假裝暈倒。就盼著能把這場戲演得逼真,好讓外面的人相信她真的暈過去了。
只聞得一陣輕微響動,門扉緩緩開啟,冷離辰邁步而入,又輕手輕腳地合上那扇破舊柴門。他一眼便瞧見凌冷冷身上又添了新傷,趕忙疾步上前,來到她身邊將其扶起。凌冷冷警覺非常,以為來者不善,當下毫不留情出手偷襲。豈料冷離辰反應迅捷無比,輕易便擋下這一擊。凌冷冷的武藝與冷離辰相比,實乃雲泥之別。
為了穩住凌冷冷的身形,冷離辰不慎失去重心,一個踉蹌竟不偏不倚壓在了凌冷冷身上。他怕驚著她,只得壓低聲音道:「小傢伙,是我。」
「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他又來折騰我了呢。哎喲,有點疼,你輕點呀!」凌冷冷被嚇得花容失色,但當她看清楚來人之後,心中卻又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倆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了,冷離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微微一紅,隨即立刻從凌冷冷身上起來,並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啦,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對了,我不是讓玉兒去通知你,說這段時間都不用來看望我了嗎?怎麼,你沒收到消息嗎?」凌冷冷一臉疑惑地看著冷離辰,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我在雨梨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咋把你給丟在這破柴房裡頭了?」冷離辰皺著眉頭,一邊說著一邊環顧柴房的四周。這地方又悶又暗沉,一股子潮濕腐朽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鑽。
「哼,沒事!你武功可不低啊,當這六王府是你的後花園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能來去自如?」凌冷冷歪著腦袋,調皮地調侃著他,那模樣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目前所處的糟糕局勢。
冷離辰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這丫頭,都到這份上了,還這麼沒個正形!也不想想自己咋脫身。」
「我想把……」凌冷冷剛開了個頭,話還沒說完呢,冷離辰就一下子替她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你想把事情鬧大,事越大才越好玩,我就知道你的想法。」
凌冷冷聽了,輕輕搖搖頭,臉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慢慢湊近冷離辰,那嫵媚動人的模樣像極了要勾引他似的。
她嬌聲說道:「哎呀,你可猜錯啦!不過呢,今晚我帶你去看看熱鬧。」說著,她的眼神里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像是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
凌冷冷眨了眨眼睛,又接著說:「你可別小瞧了這熱鬧,保證讓你大開眼界。」她的聲音輕柔又帶著幾分誘惑,身子靠得更近了些,吐氣如蘭,「我跟你說啊,這事兒可刺激著呢,你要是不去,准得後悔。」
冷離辰撇撇嘴,一臉不情願地表示:「我這人啊,生性就不愛湊熱鬧,那些個亂糟糟的場面,我可沒興趣。」凌冷冷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哎呀,去了,你就知道。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冷離辰見她湊得那麼近,心裡忽然一動,順勢就輕輕的抱住了凌冷冷的腰。他的眼中充滿了一絲玩味,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壞笑說:「去不去看,我現在還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啊,現在的你挺危險的。」
凌冷冷被他這麼一抱,先是一愣,隨後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啊?你少嚇唬我!能有啥危險?」
冷離辰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說呢?你這麼個大美人兒,在我懷裡,難道還不夠危險?」凌冷冷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茫然,顯然是沒搞懂冷離辰的意思,她聲音弱弱的,帶著一絲疑惑問了一句:「啥?你要殺我?」
冷離辰聽了,搖搖頭,也不說話。緊接著,這傢伙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索性就將凌冷冷一下子壓在了身下。
凌冷冷整個人都懵了,就那麼呆萌地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咋回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這是幹啥呀?咋還……還壓著我了?」
冷離辰還是不吭聲,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眼神里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勁兒。「小傢伙。」冷離辰輕聲呢喃著,那語氣輕柔得喲,彷彿凌冷冷就是他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稀世珍寶。
「嗯?」凌冷冷發出一聲疑惑的輕哼。
就這樣,兩人對視了十幾秒。冷離辰的眼神愈發熾熱,他緩緩俯下身,動作輕柔得就像一陣微風拂過。如蜻蜓點水般,在凌冷冷那粉嫩的唇上輕輕一吻。
凌冷冷瞬間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反應過來后,她本能地想要推開冷離辰,雙手用力地抵在冷離辰的胸膛上,嘴裡嚷嚷著:「哎呀,你幹啥呀!」可冷離辰的力氣不大不小,剛好固著凌冷冷,讓她怎麼也推不開。
凌冷冷急得小臉通紅,又氣又羞地說道:「你快放開我,你這壞蛋!」冷離辰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緊緊地摟著她,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凌冷冷的心跳得厲害,腦袋裡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冷離辰就這麼吻著凌冷冷,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過了好久好久,他終於肯放開她。
「你非要叫我去看熱鬧,不得給我一點點的回饋嘛。」冷離辰一臉壞笑地說道,那模樣看起來還有幾分得意。
在他身下的凌冷冷此刻已經氣鼓鼓的了,眼睛里閃爍著淚花,那模樣別提有多委屈巴巴了。「那你也不能奪我的初吻呀!師姐說了不能和男人親嘴,否則會懷孕的!」凌冷冷帶著哭腔大聲喊道,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她接著說道:「你這個壞蛋,你把我的初吻搶走了,要是我真懷孕了可怎麼辦呀!」說著,她的小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冷離辰的胸膛。
冷離辰看著她這副又氣又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小丫頭,你師姐那是騙你的!哪有親一下嘴就懷孕的道理!」
凌冷冷壓根不信他的話,哭得更凶了:「你騙人!你就是個大壞蛋,大騙子!我再也不理你了!」
冷離辰看著凌冷冷那副梨花帶雨、又氣又惱的模樣,心裡頭對她的憐愛呀,就像那火苗遇到了風,莫名的又呼呼往上竄了一大截。他嘴角掛著一抹壞笑,繼續挑逗著凌冷冷:「小傢伙,你要是再這麼哭哭啼啼的,小心把別人給引來嘍。到時候,可不知道會傳出啥閑話呢!」
凌冷冷一聽這話,立馬就止住了哭聲,可還是委屈巴巴地瞅著他,那小眼神里滿是幽怨,嘴裡嘟囔著:「疼~都是你欺負我,弄疼我了。」冷離辰見狀,心裡不禁一軟,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些:「好好好,是我不好,別哭別哭了。」
凌冷冷抽抽搭搭地說:「哼,你說不好就不好啦?我這心裡頭難受著呢。」
冷離辰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想幫她擦擦眼淚:「那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凌冷冷別過頭去。
冷離辰伸出手,輕輕地將凌冷冷的小腦袋給轉了回來,稍稍停頓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說道:「可惜了,我原本還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呢。想著你要是乖乖的,就能好好享受一番,這下看來……」
一聽到有美味佳肴這幾個字,凌冷冷立馬兩眼放光,直勾勾地盯著他,興奮地說道:「不可惜,不可惜!我來幫你吃……啊呸,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也不是……哎呀,反正我能吃!」她急得抓耳撓腮,怎麼說都覺得不對,那模樣真是又好笑又可愛。
冷離辰看著她這副慌亂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從她身上下來,溫柔地說道:「行了行了,別解釋了,越解釋越亂。」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瓶金瘡葯,輕輕擰開瓶蓋,對凌冷冷說:「來,別動,我給你上藥。」
凌冷冷乖乖地坐著,眼睛卻還時不時地瞟向冷離辰,嘴裡小聲嘀咕著:「都怪你,害得我話都說不清楚了。」
冷離辰一邊小心地給她上藥,一邊說道:「是是是,都怪我,你就別嘟囔了,小心我手抖弄疼你。」
凌冷冷趕緊閉上嘴巴,可眼睛還是滴溜溜地轉著,心裡估摸著那一大桌美味佳肴會有些啥好吃的。冷離辰悉心地為凌冷冷仔細地塗抹上藥,時光在悄然間流逝,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天空緩緩地黑了下來。「時辰已到,走吧,我領你去湊湊熱鬧。」眼見天色逐漸變暗,她無所顧忌地當著冷離辰的面,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隨即換上了那件玄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