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面交鋒
凌冷冷帶著玉兒一路上飛奔哼著小曲兒滿心歡喜地回到王府。此時，天色漸暗，府中的燈籠陸續被點亮，昏黃的光線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周遭的花草樹木在黯淡的光影中顯得影影綽綽，給這庭院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壓抑的氛圍。
剛邁進府門，凌冷冷就被王妃江瑤光抓了個正著。江瑤光身著一襲綉著繁複花紋的紫色錦袍，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凌厲之氣。她面容姣好，柳眉細長，雙眸猶如寒星，透著冷冽的光芒。高挺的鼻樑下，嘴唇緊抿，此刻正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一頭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插著幾隻金簪，更顯高貴冷艷。
「葉靈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外出！」江瑤光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聲音在寂靜的庭院中回蕩，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壓抑。
凌冷冷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定了定神，臉上換上一副古靈精怪的笑容，走上前說道：「王妃姐姐莫生氣，我這不是在府里待得悶了，出去透透氣嘛。」
江瑤光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冷哼一聲：「透氣？你當這王府的規矩是形同虛設的嗎？私自外出，成何體統！」
凌冷冷眨眨眼，俏皮地說：「哎呀，王妃姐姐，我真的只是出去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府里實在太悶啦，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江瑤光瞪著她，怒聲道：「休要狡辯！私自外出就是違反了府中的規矩，這是不可饒恕的過錯！」
凌冷冷湊到江瑤光跟前，笑嘻嘻地說：「王妃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以後乖乖聽話，再也不犯了。」
江瑤光眉頭緊皺，呵斥道：「你以為幾句花言巧語就能讓我放過你？若人人都像你這般肆意妄為，這王府豈不是亂了套！」
凌冷冷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拉著江瑤光的衣袖，說道：「王妃姐姐，我知道錯啦，我真的知道錯啦。您看在我初犯的份上，就給我一次機會嘛。」
江瑤光甩開她的手，厲聲道：「初犯？那我倒要看看，若這次饒了你，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凌冷冷連忙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王妃姐姐。我要是再犯，任憑您處置。」
江瑤光看著她那模樣，沉思片刻，無奈地說道：「這次暫且饒過你，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凌冷冷連忙道謝，然後一溜煙跑開了。江瑤光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目光中透露出陰狠，心中暗想：「葉靈依，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我遲早會讓你知道在這王府中，誰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人！」
「小姐，看王妃的臉色不太好，會不會......」玉兒緊緊跟在凌冷冷身旁，眉頭緊皺，面露憂色，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聲音顫抖著說道。
凌冷冷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輕輕挑起那細長的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微笑，毫不在意地回應道：「放心吧，玉兒。她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把我擠走。這王府之中，關係錯綜複雜，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她雖為高高在上的王妃，可也不能隻手遮天。」說著，凌冷冷微微仰頭，目光中透著自信與堅定。
「再說了，這府里小妾眾多，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看似溫柔的表象下，不知道藏著多少把利刃呢。咱們只需小心應對，見招拆招便是。」凌冷冷邊說邊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前走著，眼神隨意地掃過周圍的景緻，手中的絲帕輕輕擺動。
玉兒聽了，臉上的憂色稍稍減輕了些，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小姐，可還是要多加小心啊，那些個小妾也都不是好對付的。」
凌冷冷扭頭看了一眼玉兒，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玉兒，莫怕。咱們行得正坐得端，還怕她們不成？」主僕二人就這樣邊走邊說，身影漸漸遠去。
顯然，凌冷冷已然完全習慣了住在這簡陋的柴房之中。此時，屋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雨滴打在破舊的窗欞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柴房裡陰暗潮濕，在這逼仄狹小、堆滿雜物且瀰漫著腐朽氣息的空間里，她卻能安之若素，彷彿外界的環境於她而言毫無影響。凌冷冷從來不曾抱怨這惡劣的居住條件，始終以一種平和而堅韌的態度面對生活的困苦。
「小姐，不知不覺您已經嫁入這王府四年了，小姐您會不會想家呢？」玉兒望著凌冷冷，眼中滿是關切與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此時，一陣涼風吹過，吹得柴房的木門嘎吱作響。
凌冷冷聽玉兒這麼問，微微抬眸，目光平靜如水，神色淡然地說道：「不想。爹不疼，娘不愛的。家裡還有兩個隨時想欺負我的妹妹，大姐又常年在外。那個所謂的家，於我而言，毫無溫暖與牽挂可言。在那裡，我從未感受到真正的親情與關愛。父親的冷漠疏離，母親的有心無力，妹妹們的刁鑽蠻橫，都讓我心寒。與其惦念那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不如安於當下，努力在這王府中尋得一線生機。」說著，她的目光透過那扇漏風的窗戶，望向遠處陰霾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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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聽著凌冷冷這番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小姐，您受苦了。但好在如今有玉兒陪在您身邊，無論如何，玉兒都會忠心耿耿地伺候您。」柴房裡的光線越發昏暗，兩人的身影在這暗淡的環境中顯得有些落寞。
凌冷冷看向玉兒，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輕輕握住玉兒的手說道：「玉兒，有你在，我也能多幾分慰藉。往後的日子，我們自當相互扶持。」
「對了，你武功的事也別耽誤啊，晚上讓我再教你一些。」凌冷冷神色鄭重，目光堅定地說道。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認真與關切，彷彿此事至關重要，容不得絲毫疏忽。
玉兒聽到凌冷冷的話，沒有出聲回應，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期待，又似乎帶著些許緊張。
過了片刻，玉兒像是鼓起了勇氣，眼中滿是好奇，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自從小姐醒來以後，府上的人都說小姐已變了一個人。」她的聲音輕柔而細微，似乎生怕自己的話語會冒犯到凌冷冷。
凌冷冷微微一怔，隨後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或許經歷了那場生死之劫，讓我對許多事有了全新的看法和感悟。從前的我懵懂無知，如今方知這世間諸多險惡，若不改變，又如何能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中立足？再者，過去的種種也讓我明白，唯有自身強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說罷，凌冷冷的目光望向遠方，神情中透著一絲堅定和決然。
玉兒聽著凌冷冷的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對自家小姐多了幾分敬佩和尊重。
「對了，小姐，再過幾日，小姐便可回家住上兩日了。」玉兒快步走到凌冷冷身前，滿臉激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聲音因急切而微微上揚，欣喜地說道。
「哦？」凌冷冷微微挑眉，聽到玉兒此言提醒，先是短暫的驚訝，隨後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深思。她輕輕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緩緩開口道：「經你這般提及，倒是讓我想起家中諸多事宜。長久以來，家中秩序混亂，人心叵測。此次回去，也得好好讓我整治一番，定要將那烏煙瘴氣之態徹底清除，重振家風。」
凌冷冷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她的身姿在窗前顯得挺直而堅毅，彷彿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玉兒站在一旁，望著凌冷冷的背影，感受到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心中滿是敬佩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