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命真的太苦了
「你還敢頂嘴?」劉海中舉起了手:「今天非教訓你不可。我供你吃、供你學,就是讓你頂嘴的嗎?」
面對劉海中舉起的手掌,劉光福終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好吧,你打吧,你**我好了。」劉光福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我了,你**我好了。(chch)不對,憑什麼任由你**?」
「我和你拼了!來呀,今天我們看誰更厲害!」
在劉海中因劉光福的突然爆發而目瞪口呆之際,劉光福衝出房間,從廚房拿來了一把斧頭。「砰!」
劉光福將斧頭猛砸在桌上,聲音震耳欲聾。
劉海中嚇得跳了起來:「劉光福,你想幹什麼?」
劉海中眼中充滿了恐懼。他看得出,這次劉光福是動了真格的,是真的想要砍死他。
「我想幹什麼?你乾脆現在就把我殺了好了。」劉光福兇狠地說道:「別想著打我一頓就能完事。你打了我,要麼弄死我,要麼我就弄死你!來呀……來來,往我腦門上劈,一下就行!」
劉光福把頭湊到劉海中面前,嚇得劉海中連連後退。
「你不敢弄死我,那以後再打我一下試試,我絕對跟你拼個你死我活。」劉光福憤怒地說:「我吃東西了,你再用斧頭劈我,也得讓我吃飽再說。」
劉光福說完坐下吃飯,拿起白面饅頭,配著炒雞蛋和燒豆腐。至於那些特意為他準備的粗糧和發臭的鹹菜,劉光福連碰都沒碰。
劉海中和張玉香兩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光福。短短几分鐘內,他吃光了一個炒雞蛋,吃掉了三個饅頭,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這個**,真是太不像話了!」
劉海中有氣無力地坐在凳子上嘀咕。
「真是不孝啊,竟然要和你拚命……還把你做的炒雞蛋……」張玉香嘟囔道。
「算了,算了。劉光福這是**得沒有辦法了。」劉海中苦笑道:「他真敢和我拚命。算了,以後還是忍讓他一些。」
「幸好今天在家鬧起來了,否則出去了就沒臉見人了。你再去給我炒兩個雞蛋,今晚我要多喝點。」
劉光福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嗯嗯,就和他拚命。看他現在有多老老實實的。」劉光福心裡暗自思量:「估計以後他不會再打我了。」
「如果他再敢動手,我一定不會饒過他。否則,我就會一直挨餓還當他的出氣筒。」
劉光福如今心裡再也不把劉海中當作父親了。他對劉海中夫婦恨之入骨,就盼著有一天自己能夠離開這個家,像劉光齊和劉光天一樣,搬出去另立門戶。
丁衛東在小島上玩到了第二天中午,還去海釣、潛水。下午兩點多,他就啟程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丁衛東和胡書記、李懷德三人在船尾甲板上的茶桌邊品茶,而林家父子則不在場。
「那我們明天就回去?」胡書記問道:「早些回去也好,早點處理關於錄音機和錄像機的事情。」
「胡書記,別急,有些事不是急就可以成的。」李懷德慢慢地說:「科研不是打仗,需要時間來研究。」
「後天回去吧。」丁衛東眉毛一挑,說道:「我們明天可以去看看澳島,感受一下那邊的……情況。」
「不行,這樣不好。」胡書記立刻反對:「我們不能去……那邊。否則我們的形象會受影響。」
「我明天需要去那邊找個關係。」丁衛東解釋道:「有個老闆可以幫助我們從那邊關口運送一些東西。」
「我打算通過他把林正歡買來的電子元器件運過來。」
胡書記愣了片刻,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去一趟吧,不過我就不去了。我明天去羊城等你們。」
「好,那我們就這麼定了。」李懷德連忙點頭。
由於胡書記在場,李懷德顯得格外拘謹。他想找女人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就像昨晚在島上,李懷德一直等到十點多才找了兩個女孩。
「後天早上八點之前,我們在羊城機場見。」丁衛東說道:「對了,胡書記到羊城后可以打電話給部里,彙報我們商量的情況!」
「嘖嘖……我胡說八道了嗎?我可等著看熱鬧呢。」許大茂轉身離開了。
「柱子,你收斂點,我正想跟你說。」何大清過來嘆了口氣:「你這樣是不行的。以後要本本分分的……」
「你不能再用在軋鋼廠的那一套。這裡可不是國營企業,你隨時可能被老闆炒魷魚。」
「記住,以後要小心點。許大茂的話很有道理。」
傻柱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在後廚丟臉了。他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報復回來。
「許大茂你今晚肯定得陪李懷德那老傢伙喝酒。」傻柱暗自嘀咕:「到時候他肯定喝高了,我要讓他喊我爺爺。」
許大茂確實去陪酒了。幾杯酒下肚,他已經醉得差不多了。不過許大茂絲毫不慌,因為他有自己的辦公室。
許大茂踉蹌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立刻癱倒在了辦公桌上。儘管這張辦公桌不夠寬敞,但蜷縮起來也能勉強容身。
忙活了一天,傻柱發現已經快到九點了。伊琳娜過來叫他一起回家。
「親愛的,你先走吧,這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傻柱低聲說道,「許大茂喝多了,我要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剛才傻柱聽到許大茂叮囑他妻子露西不要等他,因為他一會兒要陪老闆喝酒。……
隨後,傻柱來到了VIP區域,這裡已經差不多空無一人。他輕輕來到許大茂的辦公室。畢竟他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
推開門,他看見許大茂橫躺在床上,像是個熟睡的死豬,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果不其然,就知道你會像只死豬一樣躺在這兒。」傻柱嘟囔著。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許大茂的臉,許大茂只是唔了兩聲,依然沒有醒來。
「哈哈,你這個渾蛋,讓我好好捉弄你一番!」傻柱得意大笑道,「首先得讓你光溜溜才行!」
他二話不說開始脫掉許大茂的衣服,然後把衣服捲起來塞進一個麻袋裡,接著拿出鞋油,在許大茂臉上和身上胡亂塗抹。
「幸好帶了皮手套,不然真難辦。」傻柱一邊想,一邊把手套脫下來扔到一邊。正打算轉身離開時,他突然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保安。
「站住!你是什麼人?趕快站好!」兩名保安抽出了**。
「哥們兒們,別衝動,我和許大茂在開玩笑呢。」傻柱趕緊解釋道,「我是廚房的傻柱,副主廚。」
「不管你是誰,幹這種事就得去警察局!」安保人員嚴厲地說道。
「咦,老何,出什麼事了嗎?」李懷德一臉疑惑地問道,「一大早跑到酒店來幹嘛?」
「哎呀,還不是因為傻柱那個傢伙又惹事了。」何大清滿臉愁容地說,「我是來向許大茂道歉的。」
簡短地說明了一下情況后,何大清講述了昨晚的事情。許大茂被送到醫院,輸液還未結束就已經清醒。得知了事情原委后,他直接返回了酒店。現在許大茂暫時住在酒店的一個標準間里,因為雖然房子買下了,還需要收拾才能入住。
何大清一大早就去了警察局,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傻柱。由於沒時間跟他算賬,何大清只能詢問警方如何才能把他帶回。
「事情很簡單,只要賠償受害者的損失就行。」警察答道,否則傻柱可能會被拘留三個月。
何大清找到了許大茂,與他商定了賠償事宜。具體來說,要支付傻柱四個月的工資,總共兩千四百元。
「大茂,真對不起。」何大清對許大茂說:「我馬上就把錢給你。」
「不用,不用,我現在不著急要錢。」許大茂洋洋得意地回答:「等傻柱每個月發工資時給我六百塊錢就好。」
「這正好能拿到他四個月的工資。哈哈,何叔,我沒多要啊。如果我多要了,不與傻柱和解的話,他就得多坐三個月牢。那四個月工資可都沒了。」
「這多要的一個月工資,算是彌補他在裡面受的苦。其實我還是挺仁慈的,沒有多要錢。」
何大清一聽也明白過來。許大茂這是要跟傻柱賭氣。這樣每個月都能讓傻柱感受到痛苦。但目前他也只能照許大茂說的去做。
寫完承諾書後,何大清拿著許大茂的諒解書急匆匆地出門,打算去警察局把傻柱接出來。沒想到卻碰到了李懷德和丁衛東。
聽了何大清的講述,李懷德同情地點點頭:「老何,這孩子不能不管。儘管他已經長大了一些,但還遠遠沒有成熟!」
何大清眼眶一紅,連連點頭,然後便匆匆離去。
何大清的命真的太苦了。銀行的大堂經理黃詩雅跟他談婚論嫁了,但她提出一個條件:以後何大清不能再接濟或過分關心傻柱。
黃詩雅說:「傻柱已經不是小孩了。你結婚後應該把重心放在新家庭上。而且我以後還會生孩子。」
「你得清楚孰輕孰重。」
何大清之所以如此關照傻柱,內心充滿了愧疚。他覺得傻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當年他被人蒙蔽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