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中十分不服

等白粥煮好后，秦淮茹一邊喂槐花，一邊拿著饅頭吃起來。她看著電視，再看看茶几上的肉和白饅頭、粥，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早上還在四九城，現在卻到了港島，還有了自己的房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看到小當吃得滿嘴流油，秦淮茹感到十分滿足。

「有機會一定把棒梗也接過來。」秦淮茹心裡暗暗決定，「不管怎樣，他也是我親生的。把他撫養長大，也算是對他盡了一份責任。」

秦淮茹知道棒梗已經殘廢，這輩子恐怕沒有多少希望了。

小當和秦淮茹這一天過得相當勞累。吃過晚飯後，兩人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有了衛生間，洗澡非常方便。

易中海下午四點半回到家裡，看到門鎖上了，感到很納悶。秦淮茹應該在家裡啊。進門后，他覺得屋子裡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才發現秦淮茹的衣服不見了。

「她去哪裡了？回娘家的話也不可能帶這麼多衣服走。」易中海心中一陣慌亂，馬上想到了之前譚金花逃跑的情景。

「不會吧，難道她也跑了？」易中海頓時焦慮起來。

易中海急忙查看存放現金的地方，果然已經空無分文，更別提那些零錢和銀元了。

易中海心急如焚，立刻爬上桌查看屋樑上藏的大額現金。一抬頭，眼前便是一陣昏暗，幸好他迅速抓住梁木，不然就得仰面摔下桌子。

易中海等待了幾刻鐘，直到視野恢復正常，顫抖地從桌上跳下，無力地癱坐於地。

過了一會兒，易中海才輕聲自語：「秦淮茹，我對你並沒有虧欠。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怎麼就真的走了？」

這時，劉海中走近，站在門框旁，注視著茫然失神地蹲在地上的易中海。他好奇地問道：「老易，你怎麼了？」

「走了，全走了。秦淮茹也離開了。老劉，我對她們這麼好，為什麼一個個都走了？」易中海從地面站起，艱難地挪至椅子邊坐下。

「走了？那你還不趕緊行動起來找找！」劉海中睜大了眼睛說道。

「找？去哪裡找？」易中海無奈地說：「她把我的現金全都帶走了。幸好我在銀行里存了一些，不然生活就麻煩了……」

其實易中海根本沒在銀行留錢，現在身上的僅剩十幾元錢。但他還藏著一小部分財富，這是譚金花和秦淮茹都不知道的秘密。

「去哪兒找？她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能去哪？她肯定是用了廠里的介紹信。去門房打聽一下，一清二楚。」劉海中接著說：「我看十有**她是回娘家居住了。」

「是啊，這樣的情況下，應該不會丟下工作的。」易中海眉頭緊鎖：「可是我對她那麼好，為何她卻要跑……」

「老易啊，你還不清楚啊。**喜歡年輕俊美的小夥子。」劉海中開口：「秦淮茹雖說有三個孩子了，但仍算得上是**。」

「若是個英俊些的男人勾搭，她可就會帶著財物離家出走了。」

「如果真被別的男人帶走了，你就不好找了。」

易中海愣怔良久，喃喃道：「我可沒見她與哪個人走得親近啊！」

「嘖嘖，這事怎會讓你知曉？」劉海中搖頭嘆息：「你問問家裡平時在家的人，看看她是如何離開的不就知道了嗎？」

「應該是早上吧。那時院里沒什麼人來往。」易中海面露愁容。

「問問賈張氏吧，她肯定在家。清晨她不知是什麼時候起床的。」劉海中建議道：「我幫你去問問吧，回家拿些小酒菜陪你解解愁。真是夠嗆的事情啊！」

看到易中海遭遇困難，劉海中心情大好。不能只有他劉海中一個人倒霉吧。這樣一想，自己遇到的問題就不算什麼了。

劉海中離開后，易中海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前往賈張氏家。剛到她家門口，正巧遇到賈張氏拎著一包干荷葉回來了。

「易中海，你來這做什麼？」賈張氏瞪著她那兇狠的眼睛問道：「還想趕我回農村？現在這房子可是我的。」

「誰要趕你回農村，這事和我無關。」易中海搖搖頭說道：「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見到秦淮茹了嗎？」

「秦淮茹？對了，今天早上她帶著兩個孩子上了長途汽車，有個男人幫她拎行李。」賈張氏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等等，她這是要跑去哪兒……啊！」

「她是跟著那人跑了。肯定是這樣！她肯定是拋下我們跑了！」賈張氏突然明白過來，心裡一陣激動和興奮。

易中海臉色鐵青，但仍儘力控制自己的怒火，「說說詳細情況……等等，你怎麼這種表情？」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要是早知道，不給一百塊，我根本不理你。」賈張氏懊惱地說道：「滾吧，我不跟你說了。」

易中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元的鈔票：「你把具體情況告訴我，我就給你五塊！快說！」

「一百塊！」賈張氏看著那五塊錢，眼睛一亮。

「十塊！再加就走人。」易中海咬咬牙，又掏出了一張十元鈔票，同時準備把那張五元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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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塊！」賈張氏盯著那兩張鈔票，心想你已經拿出來了，豈能再收回去？

「行，說吧。」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對賈張氏的不滿。「先給錢再說。」賈張氏翻了個白眼。

無奈之下，易中海只能先給賈張氏錢。賈張氏把錢放進口袋，然後講述了早上所見的情景。

「這不對啊，怎麼會有長途汽車直接開到四合院門口？」易中海一臉困惑地問道。

「確實如此，你要不信就去問對門的老王，他親眼看見的。」賈張氏捂著放錢的口袋說道。

「行，我知道了。」易中海擺擺手，轉身離開了。他已經相信了賈張氏的話，否則她不可能提到老王。

易中海一臉憤怒地回到家。晚上回來時，他還特意買了一隻烤雞，本來是打算與秦淮茹一起補補身子，希望能早日懷孕生子。但現在這一切都成為空談。

「媽的，要是秦淮茹肚子里真的有了我的孩子……這可能嗎？」易中海焦慮起來。

想到這裡，易中海在家四處翻找，希望能尋獲些蛛絲馬跡。最終，在碗櫥下方，他偶然發現了一個藥盒。顯然，這玩意兒是從某處掉落至此。握著藥盒，易中海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是……避孕藥！」

讀完藥盒上的信息，易中海豁然開朗，原來秦淮茹一直在服用避孕藥。此時，他的腦海中彷彿炸響了一陣驚雷。

「她根本不在乎我，陪我不過是沖著我的錢財。」易中海暗自揣測：「所以，她自然不想給我生育後代。」

他越來越確信，秦淮茹撇下那些工人，帶著他的積蓄和一名男子私奔了。這意味著，想追蹤秦淮茹的行蹤變得極為不易。

正在這時，劉海中手提二鍋頭，托著一盤煎蛋，邁步進門。「老易啊，別想那麼多了，來，咱們喝上幾杯。」說著便將手中的物品放到了桌上，拆開包裝，準備喝酒。

「唉，我還打算去買些好的補品給她……誰成想……」易中海苦笑回應。

「老易，這件事你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啊。」劉海中的語調變得嚴肅而理智，「你考慮過沒，秦淮茹才三十左右，而你五十多了，差了一輩人的距離。你們都是普通工人，人家怎麼可能甘心跟你過安穩日子？」

「的確……我以為我們彼此間足夠了解了……」易中海無奈嘆息：「沒想到，最後卻害了自己的名聲，換得這樣的結果。」

昔日因競爭老大之位而爭鋒相對的兩個人，此刻職位已不復存在，反而處得相當不錯。至少表面上如此，更多是些酒朋肉友之間樂於分享笑料的關係。

「恩恩，今後得多個心眼才行。千萬別見美色就亂了手腳。」劉海中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與自得，「這一遭后，估計你的財產也所剩無幾了。」

「老實用心找個三十幾歲以上的寡婦吧，她不僅能幫你生個娃，也能好好照顧家庭。」

面對這一切，易中海心中十分不服，心想即便是重新追求，自己也絕不願降標準，非得找個貌美的才行。這次一定要設法爭取下次去**的機會。對他來說，那裡是一個資本主義世界，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就能過上想要的生活。

兩人喝完一瓶二鍋頭，劉海中略顯醉意地告辭而去。等關好門后，易中海悄無聲息地走到一張大方桌下方，小心翼翼地撬開了某塊地板磚。在隱藏的一個小陶罐里，裝著十個金條與一些現金。

「哼哼，你以為這就是我的全部了嗎？」易中海冷笑：「老子很快就前往**。」

他定下了計劃：第二天送兩條香煙，找李懷德將其調職至汽車廠，再設法獲得去**的一個名額，以此順利逃出這裡。

這天早上，丁衛東去了公安局，和趙政委見面，談了談易中海的事。得知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后，他在廠里忙活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回到家時，范大磊和何雨水已經等在門口了。

「你們倆來了，趕緊進來做飯吧。」丁衛東笑道，「今晚在這兒吃，大磊，我們今天一起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