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他姓白
霍風立馬知道了他的想法,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點燃一支煙抽著,與此同時,眼神時刻關注著四周情況。
男人看向霍建國,「爸,沒必要因為我...」
霍建國抬手打斷他的話,「不是因為你,」
「是為我們霍家...」
他跟蘇蘇已經成了一家人,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有異,那現在拆穿,比以後再次被人認出來強。
至少白慎言跟他,還有一點面子情。
只是這次,在這個外甥面前,他竟然說一切他做主。
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霍建國收斂了情緒,溫和的看向陳最,「那我也跟你說,我們霍家的秘密,這樣...是不是也算一個保障...」
「稍等...」
陳最起身走進內室,其實是從背包里取出一個錄音機。
拎著錄音機走出來,按下錄音鍵。
陳最微笑抬手,「您請...」
白慎言眸底溢出一抹輕笑,端起酒杯掩飾性的抿了一口。
霍建國沉默良久才開始開口:「我要說的,是我們霍家的隱秘,」
「事關,我兄長,霍建黨...」
白慎言抬眸,「另兄,不是犧牲了嗎...」
霍建國臉皮抽了抽,彷彿在下定一個艱難的決心,他暗自咬牙,「他沒死...」
雖然準備一鼓作氣,可到了真正開口的時候,還是有些沒臉,他用很輕的聲音開了口:「他只是...做了逃兵...現在,在國外...」
白慎言臉色微變,眼神厲色看向他。
陳最但是面色如常,「證據呢,」
既然已經開了口,那就沒什麼顧忌的了,他扭過身,避開霍蘇蘇,從自己內褲里掏出一封信來。
看著他的動作,白知亭眼神微妙。
陳最嫌棄的蹙眉。
把信放在桌面上,霍建國木著臉開口:「這信放哪裡我都不放心,索性就一直隨身攜帶,」
陳最沖白慎言挑了挑眉。
說實話,白慎言也覺得噁心,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腳白知亭。
白知亭別彆扭扭的把信打開,展開放在他面前。
白慎言點頭,「確實是他兄長的字跡,」
這個把柄,足以毀了霍家所有。
陳最輕咳一聲,示意白知亭收下這封信。
霍建國此刻的臉色就像死了爹,「除了這件事,還有...」
「...以後凡這位小兄弟的事...就是我們霍家的事,只要你一句話,」
他看向陳最,艱難的擠出一抹笑,「現在,可算是有了保障?」
陳最在錄音機上按了兩下,將磁帶收起來,「勉勉強強吧,」
他抬眸看向男人,手指放在桌面上敲擊著。
毫無規律的敲擊聲,讓霍家兩父女的心跳也不規律起來。
尤其是陳最的臉色,這時候變的有些陰沉。
這更讓他們覺得壓抑。
緊張的氣氛緩緩暈染開來。
陳最突然輕聲笑開。
看著霍建國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冷汗,他眸底閃過惡劣,擺擺手,「別這麼緊張,」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是嗎...」
霍建國聽他這麼說,並沒有多開心,他已經把足以毀掉自家的事說了出來。
男人的身份,倒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他現在反倒希望,他的身份真的有點問題,能配的上他說出的秘密。
「他是誰?」
陳最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點燃了一支煙。
他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這才緩緩開口:「他姓白...」
「嗯?」
陳最沒好氣的沖白知亭擺擺手,「只是恰巧姓白,跟咱家沒關係,」
白知亭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位置,「哦,」
陳最看向緊盯著自己的男人,淡笑勾唇:「說起來,我也算你家的恩人...」
男人手指緊扣自己的掌心,澀然開口:「你為何有恩與我家?我姓白?那是誰家的孩子...父母是誰,」
「你確實有血海深仇,但這仇...已經報一半了,」
陳最愉快的笑起來,笑得得意又放肆,「我幫著報的...」
「血海,深仇嗎...」男人輕輕低喃著。
「對啊,也不知道你晚上做夢,有沒有夢到過自己幾年前的經歷,」
陳最吐出一口煙霧,「你的阿爸...哦,也就是父親,在港都的廉政署工作,監察部門...」
「幾年前,港都一個區的官員,姓江,臨近上位區長之時,被你父抓住了什麼小辮子,你們一家,被滅了口...」
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
霍建國稍微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男人的身體劇烈顫抖著。
霍蘇蘇則是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說到底,你還是幸運的...沒死成,反倒忘了這一切,呵呵,可有的人就慘了...她記得一切...一個女子,在港都那地界,嘖嘖...把自己染上一身風塵氣,只是為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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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睜開血紅色的雙眼,看著陳最,「她是誰?」
「你妹妹,白杳杳...」
杳杳?
瞬兮杳杳,孔靜幽默。
真好聽的名字。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心痛如絞。
「那...我呢...我叫什麼,」
陳最隨意的擺手,「抱歉,我記不住不重要人的名字,但你父名白楚年,」
「你妹妹...曾是個很有名的電影明星,前段時間出的事不小,霍家應該能找到相應的報道,」
霍建國斯了一聲,「區長?姓江?」
「那不是前段時間那個...」
陳最點頭,「對啊,就是前段時間出事的那個江潯之,」
「我為什麼說這仇報了一半呢,就是因為這個人跑了...跑內陸來了...」
他看向男人,「這個人可是個狠角色,」
「就因為上位的時候被白家攔路,就殺了你們全家,一把火燒光了...你呢,據說是乘船出海遇到了海難...嘖,你妹妹也算是命大,但又被江家子弟豢養了幾年,吃盡了苦頭啊,」
看著男人情緒即將崩潰,陳最不遺餘力的刺激著:「現在仇報了一半,她也...嘖嘖...」
男人彎下腰,內心就像是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剜著他的心。
霍蘇蘇心疼的扶住他,「阿生...」
陳最淡淡開口:「阿生?」
「你忘記一切重獲新生...卻有人深陷深淵不死不活...你這個當哥的...真的很有意思...」
「她...她在哪?」
男人緊扣著桌面,死死的盯著他,渴望得到一個答案,「她在什麼地方...還...還好嗎?」
陳最歪了歪頭,玩味一笑:「剛才我不是說了嗎...」
他一字一句的強調著:「不!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