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茗艷心中思念之妖是誰?

第6章 茗艷心中思念之妖是誰?

一晃眼就到了宴會那天,天上圓月掛起,妖界的宴會正式開始比這半月都要來的熱鬧。

城中雕花都被茗艷用妖力賦予了色彩,花宴廳屋頂的花朵展開中心露出了一輪圓月。

美食繁多,比前幾日多了幾道菜,美酒百花釀更是好喝,眾妖們都是舉壇暢飲。

主城樓未歸樓花苞打開,茗艷身穿彩色紗衣在其上方花蕊處跳舞。

步伐輕盈如夢如幻,彩紗劃過夜空,數瓣花瓣隨風落下,美不勝收,讓妖為之傾倒。

與君帶著花汐汐乘風而上,飛於空中,帶她看著下方美景,月色下跳舞的茗艷美麗又不可觸及。

花汐汐暗想,這舞應該不是給眾妖看的,而是給思念之妖看的。

也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那妖定是槐雨,但是為此她很是好奇,槐雨在哪裡?她並未看到槐雨的身影。

槐花樓里,一抹綠影看著翩翩起舞的茗艷,舞動間,片片玫瑰花瓣從空中飄落至何地,化為紅色妖力。

槐雨指尖夾了一片,看著花瓣慢慢消散,心中湧起一種複雜情緒,不知來源。

宴會廳妖滿為患,花汐汐總能在嘈雜的聲音中聽到赤鈺獨特有力的聲音。

回想人界如此熱鬧的時候是除妖大會那一日,八大門派齊聚平台山。

那一天,眾人一起論劍,探討妖門大開之時應該哪個門派打頭陣,長龍直入破萬妖。

但最終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因為哪個門派都不想打頭陣去當那個出頭鳥。

她側聽樓下對話大抵也都是人族與妖族的萬年恩怨。

與除妖大會不同的討論大抵就是,議論的族群對調了一下。

內容倒是大致一樣,妖界大門打開之時,是攻,還是守。

沒有結論,一向如此,有攻的聲音,也有守得聲音,但是妖界大門打開時卻都默契的選擇了守。

萬年前的大戰,人族八門派損失慘重,如今鎮派之寶的靈器也都不知所蹤,妖界情況不明,所以不敢大肆進攻。

而妖族也好不到哪裡去,妖王失蹤,萬年大妖更是所剩無幾,存活的也都歸隱妖界,尋不出來。

一舞作罷,茗艷踏著花瓣回了未歸樓。

花汐汐聽與君說,每次在宴會開啟的那一日,茗艷一舞過後就不會再出現了,對於朋友敲門,也閉門不見。

花汐汐不信,噠噠噠跑到未歸樓,敲了敲門,一道彩色妖力劃過,房門打開后,她們都沒有言語。

看著神色有些憂傷的茗艷,她選擇靜靜地陪著,直到天色已晚。

她也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在一舞過後還能見到茗艷的人。

她不懂茗艷的相思為何物,大抵是苦的吧。

即便聰慧過人,這也不是六歲孩子該思考的事。

她趴在桌子上,吃著菜,想了良久,尋找靈器應該從哪個方向開始出發。

如東,以她自身的腳力,怕是走到猴年馬月也尋不到一件。

因為她聽群妖說,那邊鮮少有妖居住,靈器應該不會直戳戳的待在山間吧?

如果讓與君陪她,似乎也不行,聽說與君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閉關修鍊。

聽著赤鈺的聲音,她偷偷看向樓下,以她認識的妖里,好像就沒有誰能陪同的,深深的嘆了口氣又回到了桌前。

她第一次喝百花釀就喝了個酩酊大醉,可把金琥嚇壞了,萬幸沒有撒酒瘋,沒出什麼大亂子。

睡著了以後,她連做夢都在回味百花釀的味道。

入口清甜,不同的花香時刻挑逗著味蕾,花香四溢,如夢如幻。

夢中都滿是花香,如同躺在花海之中。

與君看了看掛著一臉笑容,已經在睡夢中的花汐汐,安安靜靜的,顯的更可愛了,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榻上。

捏了捏她小臉在旁邊躺了下來,穩穩睡去,入夜一絲清涼劃過與君身體。

花汐汐睡著了,靈力控制不住無意識跑進了與君體內。

如同一個調皮的她,在探索新的世界,那絲靈力跑到一顆紫色妖丹面前戳了戳。

見其旁邊還有一顆暗紅色妖丹環繞過去想探個究竟未能如願。

心頭直突突,猛然驚醒的她發現自己手在與君胸口處,靈氣已經外露。

嚇得連忙使用靈力迴流之術又將靈力收了回來,重新封鎖了一次靈力。

躺好閉眼假裝睡覺,感覺金琥給了自己一絲妖力,暗暗鬆了口氣。

回想剛剛無意識探到的一幕十分疑惑,師傅說,妖與人一樣都只有一顆丹,可與君為何是兩顆妖丹?

一顆散發淡淡紫色光芒定是他的,一顆暗紅色暗淡無光必定不是他的。

與君酒醉入睡不知為何驚醒,探查花汐汐體內有一道弱弱的妖力,沒有其他異常,才又躺了回去。

如果金琥會流汗那現在一定大汗淋漓,他修鍊中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睜眼時已經晚了,她靈力外露已經探入了與君身體。

正要弄醒她,就見其手中掐訣將靈力迴流封住一氣呵成。

剛怕惹妖懷疑給她體內放了點妖力,這邊與君就探了起來,還好他機智,虛驚一場。

次日房間,與君在窗口走神,她探頭探腦上前小腦袋湊在與君面前。

「與君哥哥也有思念之妖?」

與君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淡淡開口說道:「我有一個弟弟,尋他千年無果,怕是不在妖界。」

聞言她一臉疑惑,不在妖界還能在哪?人界,應該不會吧,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妖界的,他弟弟又如何去的人界。

與君的聲音又再度想起,「一個飄著大雪的夜晚,看不太真切,一白袍老者將我五歲的弟弟帶走了,不知道他怎麼來的,也沒能看清他怎麼走的。」

回想起那個飄著雪的夜晚,他還尚未化形,去尋找後山摘妖果的弟弟,便看到白袍老者帶走弟弟的那一幕。

「白袍老者?是妖嗎?」

她怎麼聽起來好似在哪裡見過,正在努力搜索記憶中那一抹熟悉感。

就聽與君繼續說道:「起初我以為是妖,尋他多時,但是後來發現不是,那白袍有一片祥雲,那是人界修仙者才有的。」

她心中一驚,祥雲,應該是祥雲攜星紋,萬鈞派獨有的標誌。

聽說師父三千年余前預言到什麼,於某一日撕裂空間而走,歸來時身受重傷,落下了頑疾。

幾百年後預言之術才廣為流傳,仙門各派尊稱師父為預言仙者。

她當時問起過師父為何會受傷,卻被各種糖果堵住了嘴。

莫不是,從妖界帶走了一妖,遭到反噬?那這件事情可就牽扯甚廣了,是兩界之間的大事。

她將自己認識的人篩了一遍,覺得其中最可疑的莫過於同她一起偷跑下山的與皓,他的三師兄。

嘶,與君,與皓,名字都如此像親人,但是轉念一想,妖界名字大多都很隨意,也不一定就是。

聽師父說,與皓師兄從出生起就伴有一種疾病纏身,身體與五歲小兒一般,長不高,也長不大。

同她如今的體型差不多大小,實則年齡要比她大上十歲。

其中蹊蹺的是,與君弟弟也是在五歲時候丟的,也不知道為妖五歲,是否和人族五歲一般大小。

可是,師兄並沒有妖力,更加蹊蹺的是也無法修鍊靈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想知道其中聯繫,恐怕只有她回到人界才能明白了。

「與君哥哥,你弟弟叫什麼?」

她靜靜地等著與君回答的名字,片刻后與心裡想的那個名字並沒有出現,略有不同。

與君開口道:「他叫與晨。」

與晨這個名字也印在了花汐汐心裡。

宴會三天很是熱鬧,也不再有妖打架了,好像出奇的默契。

又好像遵循什麼規定,三日內雖有口舌之爭卻無一妖動手。

與君寸步不離看著花汐汐,妖多眼雜,以防萬一,她穿衣服總忘記戴羽帽。

化形失敗的小妖身份也明晃晃的擺在了幾隻妖的面前。

不過只要不是不長眼的妖都知道這小花妖是花雕城城主罩著的。

而且羽毛加羽衣還有紗衣,三層防護,他也在附近,總不至於出什麼大事。

但是與君千防萬防,也防不住長了一雙白眸的狼妖在暗處觀察多時。

花汐汐於宴會第三天跑去未歸樓找茗艷,見紙上寫著思雨二字。

心中想到昨日她私下問起,那驚艷一舞為何名。

茗艷當時遲疑了一下回答她,無名,所料應該沒錯,這思雨定是那一舞的名字,果然,大妖的世界就是複雜。

若是她長大后心有思念之人,指定要相伴相守,絕不自己獨自苦苦等待。

這段時日她也曾旁敲側擊的問槐雨,妖事錄里可有記載人界之物,答案是沒有,妖事錄里只有妖。

本想討要一本妖事錄,或者小人書看一看,還未開口,槐雨就急匆匆的跑了。

她在未歸樓玩了片刻,拿著一壺百花釀道別茗艷后消失在了花雕城。

與君茗艷槐雨加上了追羽也沒找到,只在貴客閣樓附近找到了打碎的酒壺。

與君思索一番和他們道了別,從花雕城飛往南部地區,他懷疑神不知鬼不覺弄走花汐汐的是少白。

還真讓他猜對了,少白此時正抱著花汐汐運起妖力急速往北跑。

花汐汐被裹得嚴嚴實實,一般妖真不知道少白懷裡面的是什麼東西。

槐雨用槐葉聯絡自己認識的妖,來花雕城的妖和沒來的妖都一一告知,讓他們尋找一刺球花小妖,身穿茗艷送的彩色紗衣,和與君送的白羽衣。

接連好幾日,與君都沒找人,少白抓了花汐汐往北兜了一圈的時候與君在藍焰狼妖族,位於南部雪區邊緣。

少白向東繞了一圈折回的時候與君已經回了北部雪山了。

他因體內兩顆妖丹,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閉關修鍊,不然輕則妖力有損,重則爆體而亡。

與君用古槐葉給茗艷傳信后,就匆匆回北部雪山雪城中閉關修鍊。

茗艷收到傳信后也讓認識的花妖多多留意花汐汐的身影。

同時在槐雨眾妖友的留意下也依然沒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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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妖聚集花雕城,宴會散,眾妖才陸陸續續回到自己領地之中,對於妖門大開之日,還是默契的選擇了防守。

槐雨沒有離開,與茗艷在花雕城一起等著消息,追羽老老實實的在房間里修鍊。

茗艷閑暇無聊研究起酒中新品,卻頻頻走神,不能專心。

槐雨思索這幾日心中的不安寧,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又覺得好似沒什麼可忘記的,整個人很是愁眉不展。

茗艷拿出了筆墨,開始在紙上研究刻刀的樣式,和酒壺的樣式,還有雕花的樣式,槐雨在旁邊為其磨墨。

接連幾日,還是不曾有花汐汐的消息,茗艷看著雕花樣式,不得心,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槐雨剛從門外進入,就見到一紙團扔到了自己腳下,他撿起看了看。

是一座新的閣樓,為花汐汐而設計的,只是閣樓頂端的刺球花怎麼看怎麼怪異。

一個圓形的刺球放在屋頂,畫不出花朵那般的精美,顯然刺球花並不適合這麼安排。

執筆落下,閣樓屋檐處兩個對稱的刺球花出現了,圓圓的刺球,以雙數出現,增添了一絲可愛。

好好的一個小妖,失蹤了竟然沒有半點音訊,槐雨將筆放下,走到窗前。

茗艷看著閣樓樣式,似乎不夠精細,重新畫了一幅,去除了屋頂的刺球。

在槐雨的設計上又添了幾筆,兩個刺球連接著鏤空雕花的鏈條,垂垂掛在屋檐。

新的閣樓平地而起,在未歸樓旁邊,佔據了一個花園的地界,名字一直沒有定下,牌匾上空空的。

槐花樓也沒有名字,牌匾上也是空空的,一直是槐雨獨住的閣樓,專為他而建,無妖得知。

追羽見槐雨不見了,只當他是會見朋友,槐花樓正對未歸樓側面花窗,同給花汐汐準備的閣樓,為一左一右相伴。

槐雨每日都會問朋友們可有見到花汐汐身影,可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所以槐雨開始問可有見到少白身影,也聯絡了藍焰狼妖首領,讓他留意。

是否花汐汐被少白帶走了,說的還得委婉一點,少白可曾帶一小花妖遊玩?等等。

槐雨告別茗艷,和追羽一起,從花雕城出發,在妖界西北方周遊,也順便看看有沒有花汐汐的身影。

茗艷看著槐雨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一絲不舍,他雖未歸,但又好像他已經回來過了。

一抹彩色妖力在槐花樓牌匾上劃過,雨花閣,原來這樓早已有了名字,只是被妖力覆蓋。

未歸樓也一樣,妖力劃過,名為思雨閣,名字顯現片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槐雨走後,茗艷每日向他傳信只寫兩個字,可有?他也只回兩個字,沒有。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半月如流光,消失不見,茗艷研究出了新的酒品,雕鏤陳釀,敲打著酒罈。

心中思索,讓誰來試酒,是那隻愛勸架的小熊弟弟,還是那遲遲未歸的槐雨哥哥。

思來想去,決定讓此酒沉澱一番,增加一下酒香,便封存在了酒窖中。

地下酒窖很大,有半個花雕城那麼大,分為五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玫瑰純釀,第二部分是百花釀,第三部分是新的酒品研究與放置。

第四部分是新品雕鏤陳釀的儲藏,還有一部分則是不同的酒壺酒罈酒杯的儲藏。

茗艷出了酒窖,在屋內研究起酒壺的樣式,什麼樣式的酒壺方便攜帶,存酒又多。

她想研究起一些出來,讓朋友們攜帶出門,畢竟,這也是朋友們的意願,都想隨身帶一些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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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妖界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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