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蠻橫，不講理

「好啊。」

鹿攸寧滿懷期待地開啟第二塊錄影石。

然後她的眉頭就皺起來，老祖真不愧為老祖，老泰龍鍾還能健步如飛。這身姿，這動作……

跟大師兄那真是……沒法比啊。

「不是說修鍊到高階可以變一次相貌嘛？老祖怎麼會這麼老？」鹿攸寧實在是不理解，「風華正茂的不好嗎？非要選個老掉牙的形象？」

「老祖自然選年輕的造型，但是如果境界突破到渡劫期，天道的雷劫就會非常厲害，據說劈一次就會老個十來歲。老祖一路突破去到大乘，最後一道才是飛升前的雷劫。你算算，渡劫、寂滅、破帝、神君、大乘。」

鞏安掰著手指往下算，「實實在在地挨了五次呢。」

鹿攸寧恍然大悟，「那……如果停在渡劫之前，是不是永遠都美美噠了？」

鞏安沒好氣地說，「修不上去那叫沒辦法，能上當然要上。」

「會死？」

「當然。」

鹿攸寧哦哦點頭，「明白了，所以大師兄的境界還在渡劫期。」

鞏安又是搖頭，「大師兄不會比師父低。」

想想師父白呼呼的模樣，「那他？」

「有些人體質異常，你也可以認為是天賦異稟，雷再劈也不會老。」

「妖怪啊。」

鞏安橫她一眼，「你想不想做這樣的妖怪？」

鹿攸寧心噻噻地點頭，「駐顏有術，必須想。」

想想她的五靈根體質，鞏安違心地鼓勵一句，「那你要多多努力。」

純屬瞎聊。

之後鞏安講正事，指一指斜對面的山峰，「那是不邪峰，由九長老看管，宗門所有的錄影石都在那邊，這兩塊看完，你可以去那邊借。九長老是話癆，去之前你要做好準備，至少陪她聊上一刻鐘。」

鹿攸寧倒沒想到，「聊啥？」

「聊修真界的各種八卦，聊少了她不借錄影石。」

「那……三師姐……」

「三師姐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很會說話，她和九長老關係很好。」

鞏安諄諄教導，「渡靈宗所有的長老，都是大師姐從修真界各個角落搜羅來的散修，各有本事，你別小瞧他們。」

鹿攸寧哪敢，她嘿嘿一笑，「我最喜歡八卦。」

這頭聊得愉快，那頭少年威風，御劍飛回。

「小師妹，我領到靈石了。」

晏岢滿臉得意，拍拍袖袋，「走，咱們逛街去，你剛來這裡，肯定沒有芥子口袋，我送你一個。」

鞏安居然也不反對，「一起。」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性格板正的四師姐也有這方面的愛好。

*

還是鞏安御劍，帶著鹿攸寧下山。

晏岢嫌慢，顧自御劍先行，雙方約好在中央大街專賣芥子口袋的店鋪--梁有倉見。

路上鞏安給鹿攸寧科普修真界四大宗門的情況。

「月明宗只收劍修，強大而貧窮；符星宗是符修大宗，陰險又瘋狂；落器宗是器修大宗，聰明但無趣；丹雲宗是丹修大宗，清高且富有。」

鹿攸寧記性好，聽一遍就記住了。

「咱們渡靈宗是什麼評語？」她好奇地問。

撇一撇嘴，鞏安慢吞吞地說，「蠻橫，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