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章 傻的
朱姓仙兵被噎了好一會,欲言又止。
總不能說他們朱家比仙庭厲害吧?
那就是謀反。
但,朱家的態度確實關係到這場戰爭的烈度。
朱家這樣的大家族若是加入了復仇的情緒,就會讓戰事升高很多,出動的精銳、高手更多。
若是跟周某人沒有私仇可言,他們費那勁幹嘛?
就得保存自家的兵力,讓別人家多死些人。
朱家糊裡糊塗的深度參與進來,就會對該家族造成不可控的巨大死傷,可能是不划算的。
就算官方逼迫,朱家頂多輕飄飄的意思意思。
事關朱家面對這件事的態度,不可兒戲。
他這麼說,讓朱姓仙兵有些下不了台。
經過一番「交流」,他感覺周某人殺了朱家那兩個人的嫌疑不大,人家有敢作敢當的勇氣,卻否認了,還不可信嗎?
他語氣緩和了些,說道:「到底是誰殺了我們朱家的人,我們朱家自然是會查清楚的。且不管人是不是你殺的,你射了朱祈真一箭是事實,這事得給我們朱家一個說法。」
「開戰唄。」
只是射傷,達不到開戰的標準啊!
朱姓仙人又被噎住了,只好說:「兵者兇器也,不可妄動,必須師出有名。」
沒有明確的仇敵胡亂開戰,豈不讓人笑話。
「理由嘛,隨便找,無所謂的。」
周某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生怕仙庭的大軍來少了似的,更無所謂朱家會來多少人。
「周道友莫非覺得你能贏得這場戰爭?」
「贏不了。」
「贏不了你還這麼來勁發動戰爭?」
這不是傻的嗎!
看著又不像。
周某人說:「貧道煉製出了大殺器,迫切想要試試手,看看一下能弄死多少人,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進之處,然後遠遠逃遁。
戰爭才是檢驗武器的好地方。
待得大殺器出了名,就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了,煉製出幾件就能做個腰纏萬貫的富家翁,豈不美哉!」
就是想拿仙庭的大軍試個手,殺他一大片,然後跑了。
至於生靈塗炭什麼的····管他呢!
這一岸的百姓會有什麼下場····管他呢!
頗有煉器狂魔的味。
世上怕的就是這樣的瘋子,為一己私利肆無忌憚。
朱姓仙兵很無語的看著他,追問:「怎樣的大殺器?」
「豈能說給敵對方聽?
試過你就知道了。」
頗為期待。
期待朱家能出動精銳大軍給他試個手。
巴巴的領大軍過來試大殺器的威力,不是蠢的嗎····
「周道友這樣的心態是不對的,就算你是高明的煉器師,也得為蒼生謀福祉而煉器,豈能隨便煉出大殺器荼毒人間,還請慎用。」
「大殺器怎能說荼毒人間呢,待得貧道煉出能鎮壓一界的大殺器后,天下不就太平了嗎?」
大殺器雖然可能荼毒人間,也因為能荼毒人間,反而能鎮住荼毒只留人間。
「大殺器本身並沒有過錯,得看掌握在什麼樣的人手裡,在有些人手裡是災難,在有些人手裡就是福祉。
周道友手裡若有大殺器····我們朱家可以出高價購買。」
「你我雙方不是敵對方嗎,豈有把大殺器賣給你們家的道理!
貧道倒是想,等雙方仇怨深了后,拿你們朱家試試手也不錯····」
朱姓仙兵滿說:「你我雙方並沒有那麼大的仇怨,何至於此!
誤傷了,也是常有的事,說開就好,沒什麼的····」
那位朱大人挨了他一箭,變成了誤傷。
誤傷吧,也沒有索要賠償。
跟大殺器比,那個死了的朱祈真就不值一提了。
不知威力如何的大殺器,這種未知更加讓人忌憚。
知道是什麼,還能提前防備,不管是什麼,總有應對之策的,未知威力又強的東西才比較瘮人。
朱家死了兩個人,一時間又確定不了兇手是誰,若是嫌疑人是弱雞,抓回去審訊就是。但周某人這個嫌疑人不是弱雞,有擊殺仙人的能力,而且戰力難以準確評估,手裡還有大殺器,自然不能隨便動手。
抓不住他,弄不死他,就會招致他沒完沒了的報復。
朱姓仙兵之前還有些氣勢洶洶,一番交流下來,氣勢越來越弱,甚至擠出了討好的笑容。
真的對大殺器很有興趣。
就算是仙庭的大家族,也是強敵環伺,壯大自身武力也是安身立命之本。
「貧道三番兩次被姓朱的人羞辱,已經不歡迎姓朱的人了,好走不送。」
說的差不多了,就趕人。
「告辭告辭,回頭必定替那兩位無知的族人致歉。」
朱姓仙兵也是急於向家族回饋信息,匆匆而去。
他不是直接回鎮魔大陸那邊,而是去了南方,繞一圈再回對岸河邊的軍營。
智定仙人並沒有跟著走,無奈的說:「周師弟,事越惹越大了,有點兜不住了。」
「宗門沒事吧?」
「事倒是沒事,就是時不時有官方的人上門質問,宗門這邊只能盡量把你撇開。」
以東仙宗的立場,也只能這樣做。
「貧道在那裡有幾個弟子,別給弄死了。」
「怎麼能呢,自然會護著他們。」
既然不會牽連到丁家兄妹,東仙宗是個什麼態度其實無關緊要。
「爹,烤不烤雞雞?」
「烤呀。」
只有智定仙人在了,就用不著那麼正規了,又在院子里堆篝火燒烤。
「周師弟,昨晚你去過鎮魔城吧?」
智定仙人則是不信他的鬼話,那個朱大人肯定就是他殺的。
「嗯。」
周某人也不瞞他。
「你這樣非要挑起一場大戰,不太好吧?」
「越慫的人越有人踩,越兇悍的人越沒人敢惹,一樣的道理。」
但個人是個人,個人想把自己拔高到仙庭都忌憚的地步,就難了。
偌大的仙庭,豈會拿一個人沒有辦法?
智定仙人有些擔心:「師兄還是感覺你在作死的路上狂奔,非常替你擔心。」
「還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與其畏首畏尾被人任意拿捏,不如操刀面對,殺他個血淋淋····」
「爹,那塊肉上有血····」
「哪塊肉上都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