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通天寶鑒，映現過往
此言一出，所有觀戰的人眼睛頓時一亮，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回溯時光，重看一遍他的人生？」
眾女帝聽了，則是不由得陷入思考。
對於她們來講，如若想回溯時光的話，最佳的方式就是親自踏足時光長河去察看一番。
但是，縱使她們的法力已然足以逆行時間長河，有能力觀看過去的歲月了。
可若是想去窺視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的過往，卻是無法辦到的事情。
所以想要在時光長河中觀看王恆的經歷，對幾位女帝來說並不現實。
不過，許多達不到她們這種層次的修行者卻並不了解這一點。因此，已然紛紛開始暢想了起來。
「如果能看到帝恆的過往，那正好可以驗證一些傳言。我聽聞帝恆年輕的時候，因為生的陰柔俊美，貌若好女，有傾城絕世之麗姿。所以為了獲得修行資源，曾經不惜賣過溝子，走一回換一塊靈石……」
「倘若真能回溯帝恆的成長曆程，觀看他一路上修行的過往，我等豈不是可以從中獲得無邊的大好處！」
「帝恆的修為當世無敵，咱們哪怕能從他的人生記憶中參悟到一些皮毛，也足夠受用終生了！」
「不錯，我們或許會有所突破！」
「如果能夠觀摩帝恆的人生軌跡，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要是能夠復刻帝恆的成就，我豈不是也能撈個天帝噹噹！」
「到時候，什麼星域，什麼大界，就算是整片寰宇乾坤又如何？統統踩在腳下！」
眾人越說越亢奮，一個個雙眼放光，彷彿看到了無窮的寶庫和財富。
頓時間，他們儼然忘記了此次趕來神庭的初衷，只希望儘快觀看到王恆的過去，參悟到王恆的人生精華，獲取莫大好處。
至高的大道經文，無上的神通術法，聞所未聞的修行方式，甚至還有王恆曾經悟道時的心得體會……這一切，皆讓眾人垂涎欲滴。
楚天歌淡笑著掃了他們一眼，隨後，看向跪在眾女帝身前的王恆，暗道：「這也算是你為這片世界做的最後一番貢獻吧……」
其實，他此次前來最主要的目的，除了要殺掉王恆以外，就是覬覦這尊天帝的修鍊歷程。
他有信心，只要掌握了王恆的修鍊過程，自己必然能夠從中汲取到養分，從而進行超脫，踏入至高領域。
至於其他圍觀的眾人，楚天歌根本就看不上，不過都是些土雞瓦狗而已。
即使他們和自己觀看到了一樣的內容，所得到的收穫也斷然不能與自己相比。
也就是九大女帝，或許會憑藉絕頂的天賦，以及豐富的見識，從王恆的記憶中獲取極大的裨益。
但九大女帝早已是楚天歌的內定後宮了，待到自己成為新的天帝，一定要把她們統統納為妃子，讓她們都成為自己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自己的女人獲得了巨大好處，自己應該樂見其成才對，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楚天歌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心中打定主意，等以後強大起來了，他就將九大女帝逐一佔有，享盡齊人之福。
而與一眾暢想和腦補的人們不同，九位女帝卻是沉默不語。
焚天女帝、九幽女帝她們已然收斂了氣勢，靜立於空中，凝眸望向王恆，眼神略顯複雜。
對於她們來講，去回憶與王恆的過去本就是一件比較痛苦的事情。
畢竟，這個俏麗至極的男子將她們傷害得那麼深，是她們永遠壓在心底的噩夢，不願去觸碰那段記憶。
而今，除了這個方法以外，居然找不到殺他的途徑，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良久，九幽女帝似乎先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暗道：「也好，殺他前，就進行最後的一遍回憶吧……」
焚天女帝也自言自語道：「從此以後，便不再想他了……」
靈汐則是對宙光女帝問道：「宙光，你所主修的大道，應該可以更好地回溯時光吧？」
話音方落，玄陰、神魂、花粉、混元等幾位女帝，也都轉頭望向了宙光女帝，眼中滿含期待。
在她們眼裡，宙光女帝以時空大道成帝。
如果說，她們當中誰最能做到回溯王恆的過往，那絕對是非宙光莫屬！
宙光女帝微微頷首，輕聲嘆道：「嗯，我的確可以逆追光陰，回看過去發生的事情。可惜…王恆的大道太強橫了，已然貫穿了時光，遮蔽了過往的經歷，因此難以窺見。」
她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遺憾，繼續道：「我修為有成后，也曾經思考過與王恆之間是否有所誤會，所以嘗試著回溯時光調查過。」
「但是，我看到他在時光長河中只有一片混沌，根本找不到他在歲月中的痕迹，似乎是被主動遮蔽了天機。」
「我想……他必定是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怕被別人瞧見，所以才選擇遮掩。」
宙光女帝眼神忽明忽滅，輕咬櫻唇，解釋說，「所以，我並不能追溯他過往的任何一幕。」
楚天歌聽了，先是暗自高興，隨後附聲道：「此獠作惡多端，必然是不想讓女帝看到他罪孽深重的過往，因此才刻意遮蔽天機，避免被人知曉……」
他如此數落著王恆的不是，心想，自己嶄露頭角的表現機會到了。
於是故作正色，義憤填膺道，「不過……他的盤算是要落空了！」
楚天歌講到這，對九位女帝拱手施禮，朗聲道：「我恰巧有一寶，可以回溯過去，不受他大道的影響。」
「你有何法器？」靈汐美眸中閃過驚訝之色。
宙光女帝她們亦紛紛側目，投來詢問的目光。
而先前還在進行無限暢想的眾人，聽到楚天歌有寶物能夠回溯過去，讓大家一睹王恆的過往，均是心中猛地一跳，目光瞬息間變得火熱起來。
那一雙雙眼睛都望向了楚天歌，眸光中充斥著貪婪與渴望。
不過，還是有人保持著理智的，為眾人打圓場說道：「楚帝的提議非常好，不但可以找出殺掉帝恆的方法，還能順便向大家展現他罪惡的一生！」
聽了他的話，許多修行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醜態，連忙收斂心緒，重新擺回那副除魔衛道的姿態，表現出一種正義凜然的模樣。
「對呀，楚帝真是高明啊，正好可以讓大家見識一下帝恆的卑劣面貌……」
「帝恆惡貫滿盈，死不足惜，臨終前能讓眾生回顧一下他的罪狀，也算是警示後人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留影石，等一下，就將回溯出來的畫面統統刻錄下來，以供諸天萬界的所有人都能共瞻……」
「楚帝竟有能夠不受帝恆大道影響的寶物，他能身懷如此異寶，不愧是大氣運之子！」
「……」
眾人七嘴八舌，極力掩飾自己剛剛的不堪，各抒己見的吹捧著楚天歌。
楚天歌聞言，心裡很是受用，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仍舊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彷彿他是真正的大公無私，替蒼生著想……
緊接著，他掌心神光大耀，一面寶鏡緩緩浮現出來，懸停於半空中。
只見那鏡子呈橢圓形，鏡面光滑，背部烙刻著玄奧晦澀的圖案紋路，鏡框邊緣交纏盤旋著幾頭栩栩如生的真龍、金鳳，通體散發出一股浩瀚古樸且威嚴的氣韻，繚繞縷縷仙輝，令人肅穆……
「諸位女帝大人，此為通天鑒，擁有洞悉一切虛妄的神效，可映現大千寰宇、諸天萬界的所有景象，包括帝恆過去的人生……」楚天歌鄭重其辭地介紹道。
「通天鑒嗎？」宙光女帝美眸微動，凝視著那面鏡子，眸光中流轉著點點星芒。
這件寶物，對於在時光造詣上頗深的她來說吸引力很大，不禁令其產生了興趣……
「等事情都結束了，在下願意將此物借與宙光女帝參悟一段時間。」
楚天歌很有眼力見，看到宙光女帝感興趣，立即就送上了橄欖枝。
「不必了。」
宙光女帝不願意欠他的人情，婉拒道：「我與此鏡緣分未到，就不勞煩楚帝費心了。」
「那……好吧。」楚天歌訕笑一下，悻悻退開，心底隱隱有些失落。
對方不領自己的情，楚天歌也不好勉強，他定了定心神，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先回溯帝恆過往的畫面吧。」
說罷，楚天歌將通天鑒催動起來。
剎那間，鏡面光華大盛，綻放輝芒，普照乾坤。
「唰！」
下一霎，通天鑒極速放大，在星空中比恆星還要巨大億萬倍，光芒熾烈，令周遭的穹宇都黯淡無光。
「嗡！」
一縷鏡光投射到王恆身上，鏡面開始顫鳴，發出陣陣道音，如同晨鐘暮鼓般震蕩人心。
這是通天鑒正在推演王恆的過去，窺探他一生的秘密，使得眾人皆是屏住呼吸，安靜地看著。
良久，通天鑒的巨大鏡面上開始逐漸顯化出了畫面，清晰無比。
無數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幅回溯出來的畫面，生怕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就連那九位女帝也是睜大了美麗的眸子，專註而認真。
她們也想了解王恆與自己相遇前的一切經歷，更想知道王恆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黑化的……
然而，映入眾人眼帘的，卻是一幅陌生無比的景象。
那景象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為並不像是回溯到某個時期，反倒似乎是到了一個全新的年代，或者說是一個新世界！
只見那畫面中，出現了一幕幕現代化的高樓建築群，一棟棟摩天大廈聳立，霓虹燈閃爍，街道上車水馬龍，車輛絡繹不絕，儼然是一片繁榮昌盛的國際化社會景象。
大街小巷間，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每一個人身上穿的衣服皆是各式各樣，五花八門，和這裡的修士們對比完全迥異！
「我靠！這什麼鬼地方？」
「難道，這裡是帝恆的故鄉嗎？不對，我可不記得有哪一處大世界景象是這樣的！」
「你們看，那裡的建築風格跟咱們完全相異，我去過諸天萬族的各種文明世界，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建築風格！」
無數人驚詫不已，紛紛指著畫面議論起來。
即便是楚天歌也沒有料到這一情況，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心道：王恆，沒想到你的來歷竟是如此與眾不同！你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呢？
他對通天鑒顯照出的景象越加感興趣了，目光灼灼的盯著畫面上的內容，迫不及待的尋找關於王恆過去的痕迹。
那幾位女帝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畫面上的景色，她們也沒見過這樣子的世界，因此，對其充滿了好奇。
縱使是以前王恆和她們親密交集的時候，也從未提過自己的老家是怎樣的，甚至沒有透露過任何的信息……
「快看！帝恆出現了！」一名修士低呼起來，聲音帶著激動和驚喜。
眾人循聲望去，見到在嘈雜喧囂的一處街道邊，有一個短髮年輕男子緩步行走著。
那男子皮膚白皙細嫩，眉目如畫，五官精緻陰柔，俊秀無比，尤其是一對桃花眼，勾魂奪魄，能令無數美艷佳人痴迷。
他腰肢筆挺，身材有些消瘦，給人一種病態之感。
「錯不了……是他了。雖然和現在的帝恆相比，他的容貌和氣質都差了幾分，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帝恆！」楚天歌目光灼熱，語氣堅決。
女帝們默默點頭，也確認是王恆！
「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